第9部分(第2/4 页)
身上动针,见血不慌,小均衡的确称得上是学医奇才!”
“吴叔夸奖了。”陈浩给老人家微欠身行礼,一拉陈旭日衣袖,“快拜见吴爷爷。你吴爷爷医术高医德好,这些年我们家承蒙他多有关照。”
陈旭日愣了一下,这是“他“从前认识的人?他只记得这位老人家是前几日帮着一起给四皇子动手术的老医师。
但,均衡是他的字——古人就是这点不好,名字外,偏偏还要缀个字——不是相熟的人,也不会知道这个。赶紧拱手道:“给吴爷爷问好了,小子一时怠慢,真是太失礼了!”
“吴叔,您别见怪。这孩子去岁那次溺水后,高烧的时间长了,从前许多事记的不甚清楚。”
老人摆手道:“无妨无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我瞅着小均衡医术上可是长进不小,大有你兄长当年的模样,甚至尤有过之,你爹看见他,不知该如何欢喜了。”
有子如子,陈浩心里也是止不住的欢喜,“承您老人家吉言,这往后还需您老人家多给他些指点。”
“应该的,应该的。”
老人和陈浩的父亲在前朝同为皇家御医,共事多年,彼此相知甚深。老友伤心儿子亡逝,离京南下,数年后膝下的小儿子拿了书信前来寻他。老友在信中透露,他已无意再进京,此番儿子外出,一为谋生,二来也想让他多些历练。
陈家数代行医,底蕴却是不薄,陈浩悟性虽不如他兄长,因着家学渊博,医术也算说得过去。
就说这次四皇子的急症,老人之所以能瞧出端倪,那是他见过前朝宫中一位贵人亡于此毒,他打量陈浩,像是也有些心里有数的样子,估摸着应是老友与他讲过。可见,老友为了栽培这个儿子,着实下了真工夫。
旁边另一位长了白胡子的老太医插言笑道:“这位小哥悟性奇高,手底下基本功也扎实,再得吴老细心指教,日后定要在我们太医院坐头一把交椅了。”
陈旭日谢过老人,面上带着谦逊的笑,心里边却自忖道:做太医?还是免了吧。他就是吃从医这碗饭,也绝不会进太医院,吃人家的饭受人家的管,一不当心指不定哪天脑袋都危险。背着药箱,只要医术精湛,这天下何处不可去?嗯,若是想办法求来哪位贵人的某个代表身份的牌牌就好了,行走各地,也免受那些官史之害……这该不难吧?有父亲和这位吴太医亲自指点,自己再用点心,试着结合西医一些诊治手段,看能不能摸索出点新路子,离京之前,先给几位达官贵人露一手,日后真要遇到麻烦,托庇于门上也未尝没有可能……
他正在心里盘算,棉布帘子被一位内侍撩开,打门外边进来一位四十许的旗装妇人。
太医们纷纷客气的招呼着,也有人上来给她行礼,“苏嬷嬷怎么来了?莫不是太后有什么吩咐?”
能得太医如此看重的苏嬷嬷,却是常年陪在孝庄太后身边的苏茉尔,满语称做苏嘛喇姑。她是宫里边的老人,年纪与太后相仿佛,当年陪着年幼的布木布泰一起从内蒙古大草原嫁到皇太极身边。苏嘛喇姑一生未嫁,看护了皇帝,现在又帮着看顾皇子,在宫里边地位超然。
陈旭日隐约有那么一点印象,也不知是真是假,据说满清入关后,这官服款制什么的,都是出于这位名唤苏末尔的蒙古女人之手。
苏嘛喇姑人到中年,虽是一生未嫁,身段却已不复少女时的窈窕,像大部分蒙古女人一样,显得粗壮。她面上堆着一汪笑,甚是和善道:“太后和几位娘娘在前边说话,想见见那位救了四阿哥的小神仙。”
陈旭日前行几步,点头为礼,略顿了顿,作势要下拜道:“给苏嬷嬷问好!”
苏茉尔急忙伸手扶住他,“苏嘛喇姑可当不得小神仙如此大礼,这不是折我的寿吗?”
陈旭日本来就是虚礼,就没想着拜实。他如此做派,实是不知道该如何给她见礼,他对古人那套礼数到现在还是一头雾水,都说宫里边规矩多,规矩大,便寻思着做个样子总比不做好。毕竟是得“天神”赏识的人,恰克莫大萨满在皇宫里住着呢,言之凿凿,相信一般人还不致于敢受他的跪礼。
苏茉尔圆团团的脸上堆笑,“太后和娘娘等着呢,咱们这就走吧。”
路却是不远,出了屋子,用不了数步,便是正房。
进了正房,陈旭日心里别扭感只比刚刚更盛——溜溜一屋子坐着的可都是女人,是皇帝的女人和长辈,看过来的眼睛里除了好奇,更多了些别的味道。
这其中他只见过孝庄太后和董鄂皇贵妃。这时依着前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