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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光点点头。
他也只有点头。
就在他点头的时候,地震台的预报室里,仍然不断接到各个观测点的电话,各项指标都在恢复中,连水化分析、水氡都已恢复正常。
崔坚皱着眉头说:“没想到唐山出现的异常,是大城地震的前兆,大自然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
“开得残酷。”超凡面无表情。
“可是我们为了这个预报付出了……”红玉呜呜地哭起来。
她一哭,大家都想哭,但是哭不出来,眼泪被一种更巨大的压力压抑。
红玉呜咽着说:“都是咱们沉不住气,没把问题判断清楚,就逼台长……”
“我的责任更重……”超凡深叹一口气。
“总局张局长和魏平组长都来过电话找周台长,可是他去市政府还没回来……”崔坚说了一半不说了,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恰当。
东湖,风和日丽,少游人。
一个人躺在湖边,脸上盖着报纸。
风吹来,报纸飞去,周海光的两只眼睛呆呆地瞪着蓝天。
满脸泪水。
一只蝴蝶翩翩地飞来,又翩翩地飞去。
毫无声息。
向国华的家里,文燕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文秀悄悄走来,坐在她身边。
“姐,看报纸呢?”
“嗯。”
“姐,你喝水吗?”
“不。”
“吃苹果吗?我给你削。”
“你……有事吧?”文燕放下报纸。
文秀笑。
“什么事,说吧。”
“借我五百块钱行吗?”文秀有些羞。
“五百?”文燕瞪大眼睛。
“你喊啥呀。”文秀做个手势。
“把你姐卖了也不值五百呀。”文燕放低了声音。
“那你有多少?”
“把这个月的工资加上也就二百多块吧。”文燕说。
“也行,都借给我吧。”文秀倒是不拘多少。
“你要这么多钱干啥?”文燕低声问。
文秀的嘴贴在文燕的耳朵上,很神秘。
“什么?结婚?”文燕的声音又大了。
“你喊啥呀,你怕妈听不见啊?”文秀捂住文燕的嘴。
明月还是听见了,由厨房里走出来问:“谁要结婚?”
第二章 残酷的玩笑(10)
文秀看看文燕,看看妈,鼓一鼓勇气:“我。”
“你和谁呀?”明月大惊,走近问。
“何刚。”文秀没有犹豫。
“胡闹。我告诉你……”明月急了。
“妈,你告诉我好多次了,我不想再听了,我已经和何刚商量好了,不管你同意不同意,这个婚我结定了。”文秀很坚定,说完起身上楼了,果真不再想听。
明月追,边登楼梯边说:“文秀。文秀。你可以不为咱们这个家着想,不为你爸你姐着想,可要为你的以后着想,跟一个右派的儿子结婚,你这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还有你们将来的孩子,从出生就要背上右派家属的名声,以后不管上学、分配工作、入团、入党……一切都要受影响……”
“嘭”的一声,文秀关上门
“你是想把我气死呀?”明月对着门嚷,门无表情。
文燕在楼下刚要上楼把妈拉下来,向国华走进来,脸阴得滴水。
“爸你……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文燕问。
“没啥,地震台误报了,心烦。”向国华边说边脱外衣。
文燕愣了。
向国华脱下外衣上楼。
文燕拿起外衣出门。
周海光喝醉了,从来滴酒不沾的他,独自喝了半瓶酒。半瓶酒,便醉了。
他摇摇晃晃地走进单身宿舍。
宿舍很空旷,空旷如原野,使人感觉孤独寂寥,忽而又很拥挤,拥挤如牢笼,使人感觉烦闷气恼。他把桌上的书、材料都摔到地上,连桌上的全家照都摔在地上,小镜框上的玻璃碎了,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有无数裂纹。他发觉照片落在地上,捡起来,抱着,坐在地上哭,哭爸,哭妈,哭弟弟妹妹,哭得昏天黑地。
向文燕敲门,他没有听见,向文燕在门外听到他的哭声,推门进来,伸手扶海光,海光却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