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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点痛,你忍一下。”他温柔地叮嘱。
原籽温吸着冷气,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她一抬眼便可以看到近在咫尺的他,眼神专注而谨慎,心无旁骛,就像在修补一件价值连城的高级定制服装。
他的手指非常漂亮,指甲修剪得很短,圆润而健康。那些让无数女性魂牵梦绕,让时尚界叹为观止的时尚作品就是出自这双手。
“你的戒指,好像每一个都不一样。”原籽温有点好奇地说。
“恩,是定制的。”
“也是你设计的?”
言陌生动作一滞,原籽温却丝毫没有察觉,继续说:“为什么要戴这么多戒指,不会感到不方便吗?不会划伤自己吗?”
言陌生没有回答,可他眼里的神色逐渐变冷。
原籽温意识到自己言多必失,这可能涉及到对方的个人私隐。
车里变得有些窒闷,原籽温有点心虚,“社长,对不起,是我开车不小心。”
言陌生没有回应。
等帮原籽温包扎好伤口后,他抬起头说:“这里打车比较方便,你先走吧,如果觉得不舒服明天可以请假。”
“那你怎么办?”
“我让你先走。”
他的语气依旧不温不火,却和刚才讲话时的样子截然不同,完全是身为领导的命令。
原籽温有点迷茫地看着他,言陌生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忽然间和她产生了距离感。
靠近驾驶席这一侧的门已经凹了进去,原籽温试着拉了拉,车门好像被卡住了。她转头看了一眼言陌生,他并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而是抱紧双臂,事不关己地望着她。
原籽温一用力,手背就痛得窒息,可言陌生的目光又令她如芒在背。
她好不容易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看到言陌生斜靠在椅背上。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刮过一阵呼啸的风。
“你刚才说的很对,不是每个人都是天才。但在我眼里,这个世上只有两种人r和loser,没有第三种选择。”
loser。
那么刺耳的词。
原籽温拔腿而去,言陌生让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无地自容。
言陌生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安静地点燃一支烟,打了一个电话。
“出了点意外,你派人来接我吧。”
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出现在言陌生面前,车窗刚摇下,里面的人便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刚买几天的车就搞成这样,你是不是太久没回国,连这里的交通规则都不记得了?”
“你怎么亲自来了,不用应付董事会的饭局吗?”言陌生无视他惯有的调侃。
“提前结束了。”单梓唯打开车门,收敛神色,“上车,我有话和你说。”
第八幕
*公寓门前,晚上11点
原籽温把钥匙插|入锁孔试了几个来回,都没有打开门。仔细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家里的锁头被人换了。
她猛然想起房东太太昨天下发的最后通牒。
原籽温立刻打电话询问,对方也是毫不客气,说话语速很快,尖锐刺耳。
“咱们签合同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的,每个季度的房租要前提四十天交,现在已经拖了一个月了!怎么着?你还想白住啊?”
“真的很抱歉,我还有几天就开工资了,麻烦您再通融一下好吗?”原籽温恳求。
“没商量!我告诉你,如果明天中午之前你不把拖欠的房租打给我,我就把你的东西全部扔出去!”
原籽温首先想到那些画稿,她有点急了,“那些是我的私人物品,你没有权利处理它们。”
房东太太冷笑一声,“房子是我的,你看我有没有这个权利。”
说完就挂断电话,留下一片忙音。
原籽温紧紧握着手机,因为用力过猛而指节泛白。
她知道房东太太言出必行,早在看房子的时候,这个长相刻薄的中年妇女就给过原籽温下马威。
“现在到哪去找像我这么便宜实惠的房子,我是看你一个小姑娘挺可怜,才勉为其难租给你。”
她趾高气昂地带着原籽温在不足三十平方米的房子里打转,一边指着落满蜘蛛网的墙壁一边说:“我这个人特别干净,所有的窗户,地板,厨房的瓷砖和厕所,你每周都要清洗至少一遍,我会时常来检查。”
她瞥了一眼原籽温放在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