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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门给打开了,纽金特上校雄纠纠地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帕克。门关上后,萨姆挺直身子啪地打了个敬礼。
“早晨好,萨姆,”纽金特拉着脸说,“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你呢?”
“马马虎虎吧。”
“是嘛,我知道你可是个大忙人。累得够呛吧,筹备我的死刑并保证一帆风顺真是不容易啊,我向你致敬。”
纽金特没有理睬他的挖苦。“有几件事需要和你谈谈。你的律师说你现在疯了,我要亲眼看看你是怎么个疯法。”
“我的感觉像是个百万富翁。”
“是的,你真的看起来很好。”
“是嘛,谢谢啦。你样子还是那么漂亮,皮靴挺亮嘛。”
他的黑色军警靴依旧闪闪发光。帕克低下头看看,笑了笑。
“是的,”纽金特说完坐进一把椅子,眼睛看着一张纸,“精神病医生说你不肯合作。”
“哪个精神病医生?是N吗?”
“是斯蒂盖尔医生。”
“就是那个名字不全的大屁股女人吧?我只不过和她聊了一次。”
“你是不是不肯合作?”
“我当然希望那样。我来这儿差不多十年了,当我差一步就要走进坟墓时她才终于扭着大屁股来看我是不是过得还好。她想做的只是给我些麻醉剂,好让我在你们这些小丑来带我时不能动弹。那样你们就能省点事,对不对?”
“她只是想帮助你。”
“要是那样就让上帝保佑她吧。告诉她我很抱歉,那种事不会再发生了,给我在评估报告里记上一笔吧,装进档案里。”
“我们需要商量一下你的最后一餐吃些什么。”
“帕克为什么在这儿?”
纽金特瞥了一眼帕克,又看了看萨姆。“因为这是规定。”
“他是为了保护你,是不是?你怕我。你害怕单独和我呆在这间屋子里,对吧,纽金特?我快七十岁了,弱不禁风,抽烟抽得命都快没了,而你竟怕我,怕我这样一个死定了的谋杀犯。”
“我根本不怕你。”
“我能让你在这屋里满地打滚,纽金特,如果我想那样做的话。”
“我怕你成了吧?萨姆,我说,咱们还是接着说事吧。你的最后一餐想吃些什么?”
“今天是星期天,我的最后一餐应该是在星期二晚上,你干嘛现在就操那份心?”
“我们必须做好计划,你提出什么要求都可以,只要合情合理。”
“谁来掌勺?”
“由监狱的食堂给你准备。”
“噢,太棒了!还是由那些给我做了九年半猪食的天才大厨师们来做,安排得不错嘛!”
“你想吃点什么,萨姆?我尽量做到通情达理。”
“烤面包和煮胡萝卜怎么样?我可不想提出新花样让他们为难。”
“好吧,萨姆。等你想好了就和帕克说一声,他会通知厨房的。”
“不会有什么最后一餐的,纽金特,我的律师明天就要打出重磅炮弹,你们这些蠢货就等着瞧吧。”
“我希望你是对的。”
“你这个撒谎成性的杂种,你恨不能马上把我带去绑在椅子上,你做梦都在想问我还有什么临终遗言,然后向你的一个跟屁虫点点头把门锁上。当事情结束后,你再哭丧着脸向新闻界宣布什么‘根据密西西比州湖源县巡回法院的命令,萨姆·凯霍尔已于今天——八月八日凌晨零时十五分在帕契曼监狱的毒气室内被执行死刑。’那才是你最得意的时候,纽金特,别跟我假充善人了。”
上校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张纸。“我们还需要你的见证人名单。”
“问我的律师去。”
“我们要知道如何处理你的遗物。”
“问我的律师去。”
“好吧。我们有许多新闻界的采访请求。”
“问我的律师去。”
纽金特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气乎乎地走了出去。帕克抓住门等了片刻,然后平静地说道:“坐好了,萨姆,还有人来看你。”
萨姆笑着向帕克挤了挤眼。“那就再给我多搞点咖啡来,好不好,帕克?”
帕克拿走了咖啡杯,几分钟后又回转来。他还给萨姆带来了《杰克逊日报》周日版。萨姆正在看那些有关他死刑的报道时,拉尔夫·格里芬牧师敲敲门走了进来。
萨姆把报纸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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