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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别扭。”Sherry强笑着敷衍过去。
而旁边,陈君忆坚持忍到李娉婷翻完那本杂志,在她又从包里掏出本与词典差不多厚的书准备看时,终于忍无可忍了。他每次与Sherry同机出行,都嫌女人咶噪,奇哉怪哉是这次身边的女子不咶噪时,他仍有嫌。
“讲个笑话来听。”闭眼仰躺下,他忽然开口说。
娉婷合书,他是在跟她说话吗?显然。
“嗯……”boss要听笑话,笑话,她能有什么笑话?娉婷思索,看见空姐在准备饮料,眼睛一闪,“那就给您讲个真实的笑话。我们老家有个村长,第一次出国,临时找人教了些简单的英语口语,譬如说food、toilet、help等等。外航飞机上,空姐推着饮料车出来,问他要点什么。村长想要茶,正好,他知道茶水的英文是tea,于是,很骄傲地告诉空姐:‘tea!tea!’空姐果真听懂了,递了杯茶给他。但是,空姐给的是杯凉茶,而我们村长在家里习惯了喝热茶,他便想请空姐另换一杯热茶给他。偏偏,‘热茶’这词的英语他不会说,比划了半天,空姐也不懂。对了,补充一句,我们家乡话管‘热’字念‘hei’,音同‘黑’。一急一慌,俺们那不会说普通话的村长就用乡音对空姐说:‘hei(黑) tea,俺要一杯hei(黑) tea!’
这事传出来之后,‘hei tea’一词风靡小城,大街小肆的茶馆里,经常都有嚷嚷:‘老板,一杯hei tea!’……”
话音未完,头等舱里除Sherry之外、包括空姐在内的一干人笑开,陈君忆更是哈哈狂笑,动静大得连谢宗盛都不敢相信那还是他熟识的、向来冷肃的陈君忆。
“那女孩是谁?”谢宗盛低声问他妹妹,脸上同样有笑。
Sherry很不高兴哥哥应合那边,冻着脸刺出一句:“不给你介绍过了吗?怎么着,一个笑话就给掳了去?男人咋都象你们这样经不住勾搭!”
谢宗盛真是拿他家这位小公主哭笑不得。瞧着两边的状况,他多少猜到了一些,将嗓门压了又压地说:“男人拈花惹草,平常得很,况且,把咱们这辈豪门拉出来比比,陈君忆已称得上是极品啦。你那小性子偶尔闹闹,还可以说是可爱,使得多,也不怕把他惹烦?有什么道行,等结了婚再使出来。现在,为你好也是为谢氏好,多…收…敛…些!”最后几字他咬得特别重。
Sherry闭眼,没有应声。她心知哥哥说得没错,只不过,要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头春意闹,还是,做不到。
五个小时的航程在“hei tea”的驱逐下眨眼过去。当广播里空姐温柔的声音一遍遍“欢迎下次继续乘坐……”时,陈君忆不敢相信地看向手表:没搞错吧,飞得这么快?他也就只是听了个笑话,然后,给娉婷讲了些他的小趣事而已,怎么就到港了?
“陈总,快点走吧,别挡了后面人下机。”娉婷催他,嘴里继续嘟囔着:“X航的老飞机,飞得这么慢,说好晚六点到的嘛,都六点半了还没下得了机,以后再也不坐他家的航班了。”
慢?陈君忆愕然,相对论?
一出站娉婷就把取她那几大箱行李的任务扔给了陈君忆。踮起脚尖在接站人群中张望,跟着,一声尖叫划破寂静的新加坡机场:“乐天!”
“姐!”
擦身而过的谢宗盛看见李娉婷又哭又笑地抱着一个皮肤黝黑、幌眼便知来自农村的青年男子,不屑而又轻松地对Sherry说:“乡下妹?早说嘛!怎么会是你的对手?”
等到陈君忆推着与他齐平的行李箱包走过来时,姐弟俩也才差不多激动完毕。李娉婷抽着泛红的鼻头:“乐天,这是我boss——陈君忆陈总,快说谢谢,要不是他发善心,姐姐别想有机会来看你;陈总,这是我弟弟李乐天,在国大念医科,很厉害哟!”
说到弟弟,她的声音里有不可名状的骄傲。
李乐天点头致意:“您好,陈总,谢谢您。”
小伙子身上有种与学生迥异的苍老,衣着虽朴素却显得干净整洁。
陈君忆颌首回礼,问:“你们……分开多长时间了?”
“一年零二个月。”李娉婷又开始不顾场合地鼻挨鼻揉搓李乐天的耳朵。而那个比她高出一个头、体积约是她一倍的弟弟,则温顺得象头绵羊般任她蹂躏。
陈君忆冷冷咬牙:“瞧你那相,我还以为你们有一百年没见面了!”
李娉婷愕然停手,这话味怎么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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