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封信(第2/3 页)
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动作慢慢就缓了下来。
唇的温度微凉,但吐出的气是暖的。
贺平秋很喜欢接吻,大概是因为刚结婚的时候,喻晗对两个男人接吻表示得有点抗拒,比上/床还抗拒。
但喻晗越抗拒,贺平秋就越硬来。
除了口这件事贺平秋没强迫过,基本其他混账事都干了个遍,什么奇怪的姿势,家里的什么地点都开发过。
而贺平秋接吻基本没温柔过,生气的时候就会很暴力,不生气也不温和,又很强的侵占性。
喻晗一开始是真不习惯,有次被惹急了,直接啃了回去,不甘示弱的强硬,贺平秋当时还懵了一会儿。
虽然没在脸上表现出来,但喻晗还是感觉到了,贺平秋就是懵了,因为整个人都僵了下。
老实说,喻晗是暗爽的。
再后来就习惯了,有时候贺平秋坐在那儿,喻晗还会突然啃上去一口,然后看着贺平秋表面平静但僵硬的身体心中暗爽。
他知道贺平秋喜欢他的主动,但有时候就爱犯贱,贺平秋期待的时候他就离得远远的,等人猝不及防了再来一口。
有时候喻晗都觉得,他跟贺平秋除了那些不能言说的床上事,就像两个玩过家家的小孩子,关系好,但一个脾气差,一个脾气倔,有点纯,但不多,幼稚得要命。
唇色确实润了些。
喻晗擦干脸上的水,突然捏起衣领,低头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
时隔三个多月,再多的残留气息也都没了,只不过是图一个心里安慰罢了。
……
晚饭确实丰盛,一直到七点多才开始吃。
城市里放不了鞭炮,显得有些冷清,不像乡下,过年这几天根本睡不好觉,噼里啪啦地吵得不得了。
不过还好,城市里每年都有烟花,也很漂亮。
但贺平秋应该看腻了,带他去乡下住几天也不错。
喻晗觉得自己就像个马后炮,人都没了,开始想这些有的没的,一点用都没有。
身后的电视放着春晚,三个人坐在餐桌上,边喝酒边吃饭,再聊聊家常。
明明比去年过年还多了一个人,但喻晗还是觉得有些……有些寂寞。
谭芬不能喝酒,只能父子俩对对碰。
喻平生一喝酒就上头,不过脾气早就没了前学年那么强的攻击性,显得有些絮叨:“我儿子脾气好多了啊,一天没跟我对呛了。”
谭芬给他俩夹菜:“你受虐狂啊!”
喻平生跟喻晗碰了一下:“我儿子那是随我,一点委屈受不得,有火当场就要发!这样好……不会受欺负。”
喻晗以前确实这性格,后来被贺平秋磨得,整个人都圆润了不少,不过大多数的好脾气还是给了贺平秋。
要是知道这混蛋这么短命,以前就再多惯他点就好了。
白酒下肚,舌头和嗓子都是火.辣辣的。
喻晗早前酒量其实不错,毕竟和喻平生从小练到大,但这几年在贺平秋的管控下,他几乎没什么机会碰酒,于是几两下肚,头就开始晕了。
得亏贺平秋走后他不醉不休了一个月,否则这白酒一两就得倒。
谭芬拿这两人没办法:“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喻平生揽过儿子肩膀:“谁红?谁红点?他猴子屁.股,我可不是!”
喻晗皱着眉,撑着脸:“你喝醉了爸,都大舌头了。”
喻平生:“你放屁,你都没醉我怎么可能醉?就你那两毛钱的酒量,你老子我一个喝你十个……”
他手臂一软,直接砸在了桌子上,碗筷都震了震。
喻晗依旧撑着下颚:“我也醉了。”
他确实醉了,不然怎么会看见窗外夜色浓稠,贺平秋逆着璀璨的烟花站在阳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呢。
谭芬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疑惑道:“发什么呆呢?”
喻晗笑了:“烟花好看。”
谭芬:“看这么多年了还不腻啊?”
喻晗哼笑了声,又抿了口酒:“是啊,怎么就不腻呢。”
从前他自以为贺平秋对自己只是执念,得到后过段时间就会不感兴趣了,结果七年贺平秋也没腻他,反而愈演愈烈。
他也一样。
最初自以为自己不可能喜欢男人,这辈子都弯不了,和贺平秋结婚只是因为恩情的无奈……结果七年了,他好像从未真的对贺平秋不耐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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