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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进度,胤祈便道:“原本是有些字句想问问的,不过却也不多。今儿来,想着能听一回新课也好。”
四阿哥便道:“那你跟我到别院去吧。今儿我没公务,给你讲课。”
胤祈顿时想找个洞钻进去,让四阿哥找不到他才好。听四阿哥讲课,那真是不要活了。他讲课的时候,讲得又快又多,还不允许听不懂的情况发生。听他讲课,得打起十六分的精神,比听康熙讲天文学讲座还累死人。
可他又不敢说,我不想听你讲课,只好没精打采地应了。
四阿哥皱眉,道:“你可是不愿意?我告诉你了,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怠惰了,就学不成学问。”
胤祈忙道:“不是不是,弟弟愿意得很!只是方才吃得多了,这会儿走得快,肚子里就觉得发胀起来。”
四阿哥听了,只有更加皱眉的。又教训起来养生之道,话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胤祈只觉得后悔,怎么找借口也找不着好的。这下可是栽到了四阿哥这个说教癖手里了,不让他好好过一回当教导主任的瘾,他是停不下来了。
最终是听了一路四阿哥的养生学,一直到了他家的别院门口,四阿哥才道:“今儿就简单地跟你说几句,你先记住了,日后有空,再跟你详细分说。”
这还是简单的。胤祈垂着头,不让四阿哥看见他嘴角的抽搐。
心里却有些纳闷儿,怎么今儿四阿哥忽然比前两日待他亲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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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不了几日就是年关了,康熙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城里。
弘昼才挨了打,是被马车拉回来的。回了城里,因他身上带伤,也不能再住在宫里了,就回到了雍亲王府。
每日里他只能趴在床上,倒是可怜。虽说那时候是没伤及筋骨,可也是打得不轻,没个十天半月,连伤口都收不住。
胤祈也很有些遗憾,这个年,瞧着是不能和弘昼一起过了,他还有些事情没有找弘昼问清楚呢。那日四阿哥发火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形?弘昼说了什么,四阿哥可就打了他了?而那之后,四阿哥私底下又是什么态度?
这些事情胤祈都还没有问过弘昼,他就觉得心里没底。不知道四阿哥这会儿是不是还怀疑着他们和别的人走得近了,四阿哥又是不是存了什么别的想法——这几日四阿哥待胤祈比原先亲近,可是让胤祈好生提心吊胆的。
只是弘昼如今的情况,别说是入宫和胤祈一道住在宫里了,如今两个人就算是想要静悄悄地说些私房话,都是难的了。
打从他被四阿哥打了,留在了雍亲王那边住,身边时时处处都有人,看护得严密得很,哪有机会问这些私密的要紧话。
还在城外的时候,是因为弘昼伤后发烧,昏昏沉沉的,身边离不了人;后来回到了城里,那就是因为家里长辈的一片“慈心”了。
弘昼是被四阿哥交给了弘历的生母钮祜禄氏养育的,这位历史上乾隆朝的太后,瞧着对弘昼却像是真心的疼爱似的,打从弘昼从畅春园外雍亲王的别院移回来之后,她简直就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弘昼的,生怕弘昼渴了饿了冷了疼了闷着了吓着了,吃药都是亲手递到面前。
简直是比弘昼的亲额娘耿氏都无微不至。
钮祜禄氏干脆就把弘昼挪到了她自己旁边的屋子里,弘昼身边,到处都是她的身影。从回到城里,胤祈也就是来雍亲王府上看过弘昼一回,共计在弘昼的屋子里待了一个时辰,和钮祜禄氏说话的时间就足有半个多时辰。
说起来她是四阿哥的格格侍妾,也算是胤祈的小嫂子,胤祈也不能撵她走。而且,两个人说话,要撵人,这不是太刻意了么?明摆着要有阴谋的,钮祜禄氏怎么可能会同意。
临走,胤祈和弘昼对视一眼,彼此神情都有些无奈。不过瞧着弘昼精神还挺好的,也没有了前些日子被四阿哥疑心的时候那种阴郁,脸上有了光彩,胤祈也就放心了。
他这不像是被四阿哥打了,倒像是被四阿哥夸了似的,想必那日也不会有什么太坏的事情。不过胤祈却是更加心里痒痒,想知道弘昼说了什么,才有了今日的情形。
从雍亲王府出来的时候,胤祈很有些一步三回头的意思。想要再见到弘昼,怕是就要等到除夕的乾清宫家宴了。而且那时候,兴许也只是能够远远看上一眼,真不见得就能说得上话,更别提两个人说些悄悄话了。
带着胤祈出宫的十六阿哥便在一旁笑道:“别回头了!再多看几眼四哥就觉得你是舍不得他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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