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页)
走,您就算是告到皇上那儿,也是我们有理!您要么把她赎走,要么就别管这档子闲事!”
“赎走?我知道了,要钱是吗?好!原来就是要钱么!”他想也不想,一手撑住女子,另一只手开始翻自己衣服里的荷包。但这次出门,却没有带太多的钱,翻遍了也只找到几个碎银子,凑了起来还不足十两,而银票也忘了带了。
他满头大汗,老鸨和几个龟奴都笑得更大声了。几个龟奴已上前来拉人,裴文进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一手紧紧抱着那女子,另一只手情急之下一把扯下腰间的挂坠,玉佩等物递了出去。
“我没多带银子,但我有这个!这个总归可以换得几两银子的!你们可别得寸进尺!”他现在大了些,这些东西都戴得少了,小时候,都是挂满的。这些都是上好之物,怎么也值得上百两。
那老鸨看着他拿出的东西,眼睛亮了亮,凭她的经验,自然知道这些东西只能官宦之家才有。京城到处都是官,本来也不希罕。但眼前的少年公子气质不凡,双目清澈,却又完全不懂世事,他连价钱也不问便掏尽所有,但又并非看中女子姿色,看来非普通纨绔子弟可比。反正这丫头不听话,太倔,留着也要花大心思培养,虽有点可惜,但因此而留条后路,也未尝不可。
“好吧,就算是给公子一个面子,这丫头我就不要了。但是公子请留下高姓大名,您的东西再怎么珍贵也是个器物,买不得米买得不布,改天要是有空,我还是要来拿银子的。”
她这是探对方的路子,当然不会真的去拿银子。但如果是普通的小官,她也不必太把对方放在心上。
“我家是户部尚书裴家,我叫裴文进!你不用来,等这姑娘没事了,我自会把钱送来。”
说完这句话,他就马上重新抱起了地上的女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老鸨瞠目结舌:“裴裴尚书,是那个父亲做尚书,儿子刚刚封了将军的那家吗”
随即,她已满头冷汗!
幸好,自己够聪明,没有把事做绝,不然,人家官大势大,要对付一个小小的翠红坊,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第10章 第十回 今宵酒醒处,正是旧良朋
裴文进没有带那姑娘回家,而是来到了京城屈指可数的名医,原太医院的院士张太医的医馆处。
“张伯伯,她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受了些外伤,调养阵就好了。可是二公子,这怎么回事?好好的这姑娘怎会摔成这样,是家里的丫头吗?”
“不是,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不过看她摔倒在地上,就”
张太医哭笑不得:“二公子,你也太好心了。这年头,到处都有这样的人,你怎么救得过来?”
“我能救一个就算一个!张伯伯,医者父母心,麻烦你了,还有,在她好之前,暂时住在你这儿行吗?你也别和我爹讲。”
“好好,不过,下不为例!我和你爹几十年的朋友了,也不便瞒他,再说虽然我眼下退了朝廷的事务,但还是不时有许多官员来诊治,等她好了,马上就得走,以免添得麻烦。”
“是,那是自然。”
裴文进答应着,将眼光落在塌上。那女子此时已被洗去了身上的血污,头上用白布包着,安静地睡着了。他才发现她竟然长得楚楚动人。
这动人深处,还有股淡淡的熟悉之感,仿佛很久以前见过似的,让他心生莫名的疼惜。
这女子如弱花嫩柳,是谁如此狠心,将她送入污浊之地?
他转眼又想,等她醒后,他又该如何?真的又让她一个人离开吗?会不会又重新落入那些恶人的魔掌?
不行,他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他一定要想个妥当的方法,将她好好地安置,才不妄做了一件有始有终的好事。
从医馆出来,裴文进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顿时惊觉此番出来已是半天有余,忙定了定思绪,急匆匆地朝自己家中走去。
他并没有注意到,在与他相反方向的不远处,一家小酒馆内,一个穿黑衣的男子正独自默然喝酒。
男子坐在酒馆靠窗的桌边,独人独饮,桌上,只有孤伶伶地一壶酒。他一袭黑色衣袍,裁剪合身,以带缚腰,腰上悬着一把长剑,衬得他的身形极为修长挺拔。不过他的坐姿却不是很端正,右腿曲立在长木凳上,右手手肘搁着膝盖,一杯一杯地,不紧不慢地喝着。
但纵然如此,这黑衣男子却并未给人以一种沉闷的感觉,他看上去极年轻,二十五六岁的样子,黑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