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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一只脚在医院,一只脚在法院;你到时候可别后悔啊。如今果然应验了。往事如昨。那时的高长河是多么自信和帅气!当时已届三十岁的刘红卫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会有这样好的运气,居然不是凑合了事,而是找了个一流的男人。
前几天,她终于大着胆子给陆冰女陆姐打了一个电话,请她帮忙托王副市长跟法院做做工作,别给老高判得太重了。电话打完已经过了好几天,陆姐那里毫无音信,她也不敢去催,只好度日如年地等着。她草草喝了口汤,准备把饭菜给老高端到书房去。这时,突然电话铃声大作,她一惊,手里的汤碗一抖,洒了一桌。
她赶紧抓起电话。喂?我是刘红卫……你是?
小刘,我是陆冰女。你忙吗?
不忙,不忙,陆姐。你说吧。刘红卫说。
你能来一下吗?——来我家。
……?刘红卫一时不明白,但还是马上答应了。她说,好,我这就到。
陆冰女家的老保姆轻轻地把刘红卫让进门,就悄无声息地走开了。陆冰女在客厅的沙发里默默地坐着。她的面前放着两杯绿茶,一杯是喝过一两遍的茶,另一杯里的水缓缓地冒着热气,大部分茶叶还飘在水面,小部分刚刚开始竖起来慢慢向下沉。
刘红卫进门,小声叫了声,陆姐。
陆姐抬起头,说,坐,喝茶,给你刚沏的。
刘红卫问她,你不舒服?脸色不好,……怎么了?
陆姐说,我心里不痛快,想找个人聊聊。可是,……你也是一大摊子事,可是我除了你,还敢和谁说呢?
刘红卫猜不出她想说什么,心里还惦记着老高一个人在家知不知道自己吃点饭。看陆姐的情绪挺不好,只好静等着她自己说出来。
陆冰女说,这些天,老王在外边开常委会,我在家里老接电话了。动不动就响一阵,接了就没声音。有一次我对电话里的人说,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这么耽误着我的时间有什么用?可是那边就是不说话。
刘红卫问她,打了多少次了?
陆冰女说,已经七八次了。唉,问题是,……问题是只要老王在家,这种电话就没有了,从没来过一次!他在家的时候,我都不接电话,多半是找他的,而且都是工作上的电话。我跟他说了电话里不吭声的事,他根本不信,说我疑心生暗鬼……
刘红卫建议说,要不,以后老王在家的时候你也试着接接电话?
陆冰女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自己也这么想过,是不是人家有话只想跟老王说,不想让我知道?
我想是,可能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陆冰女说,我让人查了查这些天给我家打电话的号码,有好些是从省里打来的……你说,这……
那你就试试打回去,听听那边是什么人。刘红卫问,试过吗?
陆姐的神态有些不自然了,半天才说,你说呢?试试吗?
试试!
陆冰女说,你帮我打打,行吗?
刘红卫想了想,说,那就用我的手机打吧,免得人家那边有来电显示,该知道是你打的了。号码是多少……
电话通了,没人接,铃声长久地响着。刘红卫这才明白陆姐非要她来家里的目的。对于一个被变了心的丈夫折磨得六神无主的女人来说,她是她唯一的帮手。她决定等等再打。她喝了一口茶,猛地想起老高,他是不是还没吃饭呢?于是刘红卫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可是没人接。
陆冰女问,还是没人接吗?
刘红卫说,不是,不是那边,是我家里,老高怎么不接电话?
陆姐说,老高现在情绪怎么样?
不好,刘红卫说,一天都说不了一句话。
陆姐说,我让老王去跟管政法的书记说了,能不判就不判,能轻判就轻判……
刘红卫喃喃道,就是不知道王市长说到了没有。
刚说完,她就自觉失口了。为避免尴尬,她再一次拨通了那个号码。这次居然有人接了。是一个老太太。
刘红卫说,喂,请问您,这是谁的家呀?
那边说,你找谁呀?
刘红卫说,有人打了我的手机,我当时没接,就是这个电话,不知道是谁……
那边说,我不知道。
刘红卫又说,我怕他有急事找我……
那边说,可能是莎莎吧,她回来以后我让她再给你打吧。你的电话是多少呀?
刘红卫说,是莎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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