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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看看。毕竟都是整形,经常也会跨科室合作,大家都挺关心最新进展的。我也常常去看别的科室的手术……说到哪儿了?对,停电。来电以后,我们正要继续做下去,老毕就说患者有问题了,好象是嗓子里有什么东西。
有什么东西呢?
方小文摇头说,他没说,光问我们是不是掉进什么了。我们说没有。他就着急了,马上用负压瓶抽吸患者口腔容物。我一看大事不好,就马上让护士去找高院长。这期间,我猜测是断电引起了病人的浅复苏反应,就建议加一针止吐药氟哌利多,老毕没理我。我也没坚持。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患者又好了。我就对于军说,咱们快些做,别一会儿再来这么一下。于军说,好。我们立刻就把骨块放进那个腔穴,摆正位置就缝,固定上。这时,病人又不行了。
第一次的这个过程有多长时间?
有……十分钟?半个小时?想不起来了。
高院长什么时候来的?
就是这时候来的。他一来,我们就放心了。高院长就是高院长,他马上让把病人头位侧过来,排除舌后坠,然后打了止吐药氟哌利多,上了心肺复苏机。
你们呢?
我们俩张着手等在一边,随时准备缝合刀口,尽快结束手术。后来病人恢复过来。高院长说,大针缝合,要快,反正是里边。我们很快就缝上了。然后把病人送进特护病房。高院长下了医嘱。后来的东西,都在医嘱里。
鲁平凡说,这我知道。那么,你对高院长怎么看?
方小文反问道,这和这次手术有关吗?
鲁平凡说,我就是问问。
方小文说,他是我导师。
等了好一会儿,鲁平凡问,就这些?
对,就这些。
既没优点,也没缺点?
方小文不再吭声。
作为高长河的助手,方小文对此次的事故感到了极大的懊丧。本来,死者在手术之前的各项检查他都参与了,而且跑前跑后十分辛苦。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是非常想自己能够得到这次机会的,但是死者生前坚持要高副院长亲自主刀。尽管如此,在手术前一天,方小文还是对高院长明确表达了他想做这次手术的想法,以及许多细节的处理设计。高长河当时未置可否。
当时,方小文出得门来,百思不得其解,心里还有些恨恨的。医院里对高长河的说法一贯不少,最有名的是他的外号 “高一刀”。这里的意思,一则是因为他技术高超,能够一刀定乾坤;二则是他对手术费及病人红包的处理上,他总是一刀切,他拿大头,别人分小头;三是影射他近年来参与手术的方式,往往是在手术台前站不了几分钟,只开一刀两刀就走。
那天,方小文和女朋友约好了一起吃饭,由于与高长河谈话未见结果而弄得险些不欢而散。
女朋友看他爱理不理的,就问他,怎么了?
他说,没事。
女朋友又问,没事你生什么气呀?
他说,谁生气了?没生。
女朋友就说,没生气你就笑一个给我看看。
他说,凭什么没生气就必须笑呀?
女朋友一听,气呼呼地说,不笑就不笑吧!你丧着个脸,凭什么让我看哪?我走了!
方小文这才一惊,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分了,
谁承想,后来在手术中,高副院长居然真地把这个机会轻描淡写地就交给了他。过后,方小文同样是反反复复地把整个手术过程回忆了一遍又一遍。在他的经验里,问题不是出在手术上。可是,在这种时候,你要是把责任都推到停电和麻醉上,就会显得人品有问题。而且,麻醉师老毕早在手术中就表示怀疑是他们有什么东西掉到喉咙里了。只好等待尸检,等待调查结果。
而方小文有所不知的是,他的同窗好友于军也曾单独找过高长河,想得到这次手术机会,也被高长河未置可否了一回。
于军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大学毕业后在煤矿医院工作了两年,就来报考整形医院的研究生。这让他感到万分幸运。因为他既没有上过高长河的家门,又没有给高长河送过任何礼物,只是在高长河去煤矿医院会诊时见过一次面。
那次,一个煤矿发生爆炸,送来大批受伤工人,经检查,其中多数人是轻伤,只是身上、脸上的皮肤轻度灼伤。但麻烦的是,不少人的皮肤都有大量煤屑附着其上,大大小小嵌进皮肤,人看上去整个都花了。医院请高长河去会诊的时候,于军正在为一位病人换药,他用小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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