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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台上扯着嗓子让七组做卫生,教室里乒乒乓乓的声响持续了好几分钟。
“晚晚,杳姐,拜拜,明天晚上见哦,晚晚你来早点啊,作业借我copycopy。”
宋姝姝挤眉弄眼,拉着钟笑的手乐颠颠的离开了。
宋姝姝风一样的离开了,余竹杳早早就收拾好了东西,等着迟晚晚。迟晚晚收拾东西仔细,动作不疾不徐。
余竹杳也不催她,只是在她收拾完了才说了一句‘慢吞吞’。
迟晚晚背上书包和余竹杳一块离开,下雨天地板湿滑,她想走快一点,却被余竹杳瞪了。
“走那么快干什么,莽莽撞撞的,摔了怎么办。”
余竹杳抓着她的手,带着她往下走,板着脸说教的样子带着股慑人的凌厉感。
迟晚晚乖顺的被她牵着,用余光看着她。
身边的少女高挑细瘦,生的一张明艳妍丽的脸庞,却不给人如春花的明媚感,恰似冬日枝头灼灼红梅,姝色逼人,却是傲骨凌霜。
在迟晚晚心里,余竹杳真是顶顶好看的。
出了教学楼,虽是下午,却十分昏暗,不见天光。风还在刮,让夏日多了几分冷意。
学校开了街灯,水凼倒映着模糊的光,被来往的人掀起波澜又踩碎。
“要回宿舍拿件外套么?”
余竹杳看着迟晚晚在风里瑟缩的样子,打算折返。
岱安一中采取半封闭制度,迟晚晚是住读生,余竹杳是走读生。
迟晚晚嫌麻烦,便说:“算了,我们走吧。”
每个周六,迟晚晚都是搭余竹杳的车回家的,尽管她们家已经不在一个方向了。
余竹杳骑了车,迟晚晚坐在后座上,搂住了余竹杳的腰,贴在了她的背上,黏的紧紧的。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迟晚晚只觉得心里温暖又熨帖。
余竹杳却以为她冷,将车速放慢了些,把她送到了家门口。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明天我来接你。”
余竹杳看见迟晚晚点头,才将车拐了弯。
迟晚晚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到自己可能要见到的人,轻吐出一口气。
她一定要陈含巧为她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当然她不会去违法犯罪,可是让一个难受办法又远不止于此。
迟晚晚一边想着,一边朝着家里走。她小心的避过水坑,吸进的空气潮湿冰冷,仿佛从肺部带到了胃里,让人有些反胃。
迟天鹏是做五金生意的,迟晚晚从小就在这五金市场里住着。市场里房子挤挨着,阴影投射在地面上,像吞天蔽日的庞然大物。
迟晚晚家在拐角的地方,迟天鹏的五金生意做的不错,一楼是门面,挺大,二楼放着货,三楼是住的地方,布局是三室一厅一卫。
房间有三间,主卧住迟天鹏和陈含巧,最小的那间是迟泽洋,中间那间则是她和陈梦茵。
这里就不得不提她家成员的构成了,在她妈去世的第二年,她爸迟天鹏就续娶了陈含巧。
陈含巧是怀着孕嫁进来的,因为迟晚晚记得很清楚当年迟天鹏小心翼翼的和她说这件事情的模样,哪怕那时候她还小。
陈含巧之前离过一次婚,带过来的女儿比迟晚晚小一岁,叫陈梦茵。陈含巧在那一年生下了一个男孩,就是迟泽洋。
迟晚晚最开始对这个同龄的继妹感觉本来是还可以的,因为陈梦茵瘦瘦小小的,总是一副天真无辜的模样,还是挺招人喜欢的。直到迟晚晚被她陷害栽赃了好几次之后,才发现陈梦茵和陈含巧就是一个货色的东西。
陈梦茵简直把她妈那套双面人的样子学了个十成十,没人的时候就耍威风,撺掇人,一有情况就装可怜,把自己撇清。
迟晚晚还记得,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和陈梦茵还是睡一张床,陈梦茵趁她睡着往她裤子和被子上倒水,然后在家里五金市场里以及学校里大肆宣扬,让迟晚晚被笑了好久,无论怎么澄清也无济于事。
那之后迟晚晚就坚决要把床换成上下铺的,因为陈梦茵很恐高,是不会去爬她上铺的床的。
初中起迟晚晚就打算住校,陈含巧巴不得她不在家里,她还记得她刚住校一个星期回家的时候,家里的上下双层床就被拆了,换成了大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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