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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浑身颤抖,心头也无比酸涩。她想起之前心中酝酿着要向沈瑄道歉示好的腹稿,只觉得自己是个天大的笑话,不由得双眼一闭,泪水滚滚而下。
“沈瑄,我从来没有抢过你什么,你要是恨我抢亲抢错了你,或是冤枉了你,你把我带回去杀头好了,为什么要耍我,为什么还要玩弄我的家人……他们都这么喜欢你,你怎么忍心说谎话哄骗他们?”
“苏灵琳!”
苏灵琳推开门,窗外涌进来一股大风,冷森森地吹得灯影摇晃,满室生寒。
“你抢了我的……”沈瑄只觉得一阵胸闷,一阵无言,眼睁睁看着她跑出门去,第一次忘了用身份去威胁她留下来。
窗外的风通过小门又放大了拥挤而来,花窗格子的木门在风中孤单地摇晃,沈瑄只觉周身被寒气包围,彻骨地冷。
她转身的一瞬,他才骤然明白。
原来这许多纠缠,许多争执,许多若无其事的言语,看似不经意的调笑和偶尔抱怨的不满,纷然而降的闪光思绪和轻若羽翼的梦中剪影,都已经化作千般柔情和说不清楚的依恋,牢牢地系在那个哭泣奔走的小姑娘身上,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了。
苏灵琳,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劫匪,你可知道,你抢走了我的心。
30 谁都有秘密(中)
天边滚过一声巨雷,浓密的乌云遮住月光,原本深沉的夜色更加阴霾。
苏灵琳抱膝坐在床边想着伤心事,一面吸鼻子揩眼泪。坏蛋,混蛋,王八蛋……然后词穷。关于“蛋”的形容词实在少得很。
又一声炸响打破她的思绪。她下地走到窗边,推开窗子,狂风冲涌进屋中,冷得她缩紧了身体。
变天了,要降温了。
她疲惫地转身,脑海里闪现过一句熟悉的话:
“我最见不得云遮月、风卷雪,夜里无光。以后你记着,凡是遇到这些个情况,就把灯掌好,千万别熄了。”
她又回到窗边瞧了一眼。黑云滚滚,电闪雷鸣,恰无月光,而这大风也实在凶猛的很。
不知道那家伙……
关心他干嘛。她恼怒地摇摇头,使劲拍了拍自己脑袋。
别人害你,你还对别人好,这叫犯贱。
苏灵琳对自己极为不满,懊丧地爬上床去,蒙上被子决定睡觉。
又是一道闪电照得满地亮光,苏灵琳使劲地用被子蒙住头不去听,风声雨声却作对似的声声入耳。
今夜的雨格外暴躁。窗沿和门缝都在发出吱呀响声。
那家伙一定很怕这样的夜晚。不知道他油灯里的油够不够。苏灵琳从被子里伸出个头,叫道:
“小兰,你去弄盏灯来。”
却是无人回应。小兰也怕打雷下雨,早早回房睡觉去了。
苏灵琳翻身,手刚扶住窗沿,第一只脚刚刚落地,又猛地缩回来。
怎么又不听话了,怎么又犯贱了?
她懊恼地回到床上,暗暗掐自己。贱手,贱脚,早晚剁掉。
床板有一种硬邦邦的冷,看来明天起早要加一床垫絮才行了。
风雨之声更加狂暴,几欲有一种破门而入的凶猛。
不知道这样的夜里,那娇生惯养的家伙睡不睡得着。会不会嫌弃床板太硬,或者明早起来受凉……现在的他,很可能抱着膝盖在床边做噩梦吧?
想着沈瑄一个人独坐在黑夜之中,额上淌下的冷汗和苍白的唇色,便宛然若在眼前一般真实,苏灵琳再也坐不住,翻身坐起——
不然,就再犯一次贱?
苏灵琳提着灯笼打着伞穿过园子到达对面,却见一个人影站在廊檐旁边却不晓得躲雨,她挑起灯笼一照,竟然是沈瑄。
沈瑄伫立在园中,简直比苏灵琳想象中的还要憔悴,只穿着单衣,全身被大雨浇透,雨水顺着头发一直流淌到衣衫里外,里外都是冰冷透湿。他那眼神像是滞然了,苏灵琳从眼前走来却看不见,呆呆地像个木头。
苏灵琳见他这副样子,心中一软,忙把伞遮过去替他挡雨。沈瑄却如同不察。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不知道下大雨?”
雷声轰响,盖过苏灵琳的声音。沈瑄仍是那默默然呆滞的样子,眼神直直地看着一个方向。
苏灵琳这才注意到,这是她刚刚离去的方向。
原来沈瑄方才看她离开,一路追到这里。
苏灵琳心里一酸,伞也不注意地被狂风挂走,灯笼熄了,两个人都淋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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