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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队部把她吊起来打,她还是不从。
草叶后来动了杀机,就备了一把杀猪刀子,日间来了个磨剪子抢菜刀的,她就让人家把自己家的剪子磨了又磨。晚上李毛又来问情,这次,女人答应了他。李毛带着满嘴的酒气就拉着女人睡觉。
那晚,李毛把草叶折腾了半宿,然后像死猪一样地打着呼噜睡着。
她心不慌,手不抖朝着李毛的那玩意一剪子绞了下去,当时就给李毛剪了“枝”。李毛在炕上疼得打了几个滚儿……
李毛光着屁股逃了。
第二天早上,草叶在自家的屋里上吊而死。
被净了身的李毛,后来悄悄地离开了前庙村,有人说是去了关外,有的人说在山西大同的煤矿上见过他,后来有人说他死在了矿上。
其实,在草叶要对李毛下手的那一晚上,她先把自己的那坛东西起出来,约好月月来到野蛋儿住过的屋子里,她把其托付给月月,让她先埋起来,然后告诉她,你等野蛋儿出来后要好好地和她过,他心里只有你,俺是喜欢他,可他从没沾过俺的身子,这是真的。那一坛东西可值钱了,你就和野蛋儿在往后的日子用着花吧,俺送你们了。
月月当时看着这女人怪可怜的,爱了野蛋儿这么些年,可野蛋儿他……
出狱后的第二年,野蛋儿看着世道真的变了,分了土地的百姓们又开始盖房修屋,他的那股劲儿又燃烧了起来。开始寻找石夯的下落,月月不乐意他再去卖哪样大的力气了,起先没告诉他石夯的下落,是她逼着根儿把石夯埋在了野蛋儿窗下。
夯队成立的那天,野蛋儿趴在石夯上痛哭一场。把每一滴泪水都浸了石夯里。月月和围观的百姓跟着掉泪……
野蛋儿的夯队又红火了起来,他那独特的夯号子声响在了平原上。
开始富裕的生活让男人豁达,女人透亮。
后来村上成立了盖房班,工头是根儿的岳父,以包到底,不吃饭要工钱,现在盖房都是一水的大砖瓦房,打地基不用石夯了,用的是“蛤蟆”夯,电动的。
野蛋儿的石夯没人请了,野蛋儿开始郁闷了,他变得老了,六十多岁背也驼了,头发花白,听到谁家要盖房就托人捎过话去,问人家要不要砸夯。
又过了几年,这年的冬天,野蛋儿在给自己的石夯刷洗中,摔了一跤,死在了石夯上。
月月难过,在下葬时把他和石夯一起入了土。
一堆新坟的隆起,埋下了野蛋儿,也埋下了石夯。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山妞是一个寡妇
田儿翻过了几道山梁,在一座山脚下坐下来休息。
他累了,靠在石头上,伸展着四肢,望着南飞的大雁……山上的树木不多,长满了野草,它在这晚秋里顽强地挣扎着,露在外面的石头上布满了死去的黑苔;山脚下的风凉,比大平原上的爽一些,甜一些……
再翻过前面的这座山梁就到了他歇脚的地方了,想到这,他的身上开始了燥热,那里有他的女人——一个令他倾心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他一年前认识的。
田儿估摸着时间,天黑前要赶到她那里,否则,露宿荒山怕被野兽糟蹋了,他已多次走过这条山路,天黑前应该不成问题。
正要爬山,山顶上却传来了优美的山歌:
山高呦,天高呦
潭深呦,谷更深
阿妹的心呦
比天上的云呦还要洁白
星儿高呦 月儿亮——呦
姑娘的心呦
比这潭水还要清呦
……
听到这山歌,田儿感到了力量,向着山顶爬去。
山路弯弯,还不算太陡,他爬的吃力,脸上渗着细汗,背上有一个鼓鼓的塑料编织袋,这里边是他从平原上贩来的衣服,他是进山来做买卖的。
“你他娘的还敢进山!”田儿刚刚爬上山顶,一个健壮的男人站在了他的面前。只见这人满脸的小疙瘩豆子,面目粗糙,油黑。
“老乡!你可是买东西?”田儿气喘吁吁地问。
“放你娘的屁!”这壮汉一把揪住了田儿的衣服:“你给我滚回去!”
田儿不知道这男人为了啥,这样的凶神恶煞,便说道:“我只是一个买卖人,好像没惹着你吧。”
“你少装蒜!你他娘的占了我的老婆!”
“你老婆?”田儿笑了:“这话从何说起?”
“山妞!你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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