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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预防不测时快速抽枪解决,不过,对鱼子要先撤回船,晚上再行动的话他也深以为然,贼之道本就是见不得光线的,现在天刚黄昏,光线太亮,实在不适贼行盗道。
结巴帮鬼鼻叔把他掏出来使用的罗盘鲁班尺之类收好,叫过一直在旁边四处窜来嗅去的大黄,离开古宅附近,折道回江边小芳的船上。
因要在船上吃晚饭,且也不知五人要呆多久,鱼子和斜眼让结巴跟鬼鼻叔先回船,他们先去买些吃用之物,再随后回去。
二人沿着黄昏下熙熙攘攘的石板马蹄街,走了五六百米,才在一家开在一座巨型的地主宅院边的杂货店买了油盐之类,又踏过马蹄街,到街道另一头的肉菜市场,买了些猪肉鸡肉之类。战争时期,物资严重紧馈,不过,这鱼米之乡的镇子上,这种陪都似的悲哀似乎并无多少痕迹,人们想要吃的,住的,喝的,远比其他地方好找。
鱼子从马蹄街往回走,路过一座两层的地主宅房前面时,似乎看到陈思雨袅娜的背影正跟一个四十多近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挎着竹篮沿街漫步,大概是在买东西。鱼子看了看陈思雨的背影,觉得有些凄美,想到她此刻正漂泊异乡,孤孤单单,忙拉着斜眼,从另一条马蹄街绕着弯回船上。
这镇上的几条主街之所以叫马蹄街,实际上并非街的实名,而是一种形象称呼。因那石板铺成的老街在明,清等时期,人们往来穿行时大都是骑马而过,那走生意,跑货商,走四川茶马道经商的,也大都是牵着马驮货往来,马走得多了,在那石板上都留下了点点片片的马蹄印,故云马蹄街。就跟那鲁班尺一样,因为鲁班公所创,所以人们把刻有数和字码的长尺,称为鲁班尺。
不过,现在的泥水匠木工匠之类,不少已经不用,也不会用鲁班尺了。现代化的科学建设速度,大概也是鲁班尺无法适应的,谁还按着鲁班公定下的长度数量来造房建屋,像那成群的商品房,别墅群,商业区之类,都是大规模的工程量,有谁还顾得上什么鲁班礼数,鲁班尺上的应数标度?
鱼子到过桂林城,知道像那西式教堂,美国人的医院啊,银行商夏之类的,肯定是不会用鲁班尺来量定建造的,那么他们是不是把门啊,窗啊之类开到凶煞死亡病残之类的数字上呢?这有些难以理解,鱼子想要是这样,那美国佬就不会那么发达了,不懂那门户宅第的礼数重要,还不亡尽死绝?
斜眼和应着鱼子的话,一路走,一边不住地回头谨慎张望:“鱼子,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盯着我们?我敢肯定,结巴兄弟说的没错,是有人盯着咱们,刚才我回头时看到影子一闪……”
第二十章 午夜怪眼
在江边的船上,小芳看到结巴和鬼鼻叔已经先回,久等鱼子不回,有些气恼了,看着苍茫的暮色,看那青烟袅袅升起的镇中房居,看着过路的大船水手们哟嘿哟嘿地划着桨,拉着帆冲浪劈波,瞬间即逝,看着那拍击飞溅的浊浪,气得眼里泪水都涌出来了。
鱼子和斜眼说说笑笑着,刚从一堆嶙峋耸立的岩石后边转出,她就大叫起来:
“柳鱼子,你死哪去了,没柴没油,我不做饭了,你们跳水里吃去好了。”
小芳看到鱼子无所事事地和斜眼说着笑,不顾她独守空船的恐惧担心,看得心头火起。
鱼子和斜眼刚跳下江堤,听到小芳对他们喊,斜眼死皮赖脸地笑起来,冲小芳咧嘴笑了开;结巴从船舱探出头来,向鱼子摇手,示意说鬼鼻叔把你和那财主小姐是同学的事告诉了她,她正在气头上。
这鬼鼻叔,竞然做这些蠢事,鱼子有点哭笑不得,谁都知道小芳对他有意思,而且这村里的女孩子品直性倔,鬼鼻叔这一捣乱,不是让他鱼子找罪受嘛?
鱼子和斜眼跳到船上,小芳气哼哼地躲进了舱里,把结巴推出来做饭:“想吃你们就做,不做就别吃。”
“哟,小丫头,我们可是说好了,这做饭洗衣由你来胜任,怎的,现在耍赖不干了?我可告诉你小丫头,别说咱鱼子兄弟是人中之龙,就是一条虫,你也得给他做饭洗衣了……”斜眼还想开小芳的玩笑,鱼子忙拉住了他。
小芳从里面连鬼鼻叔也给推了出来,拿只平日装鱼的竹篓丢在斜眼脑袋上,斜眼忙低头避过。结巴接住那竹篓,不让落入江中,忙着刷刷地刮响石灶上的铁锅,涮锅做饭。鱼子放下买来的行货,看了看鬼鼻叔挤着鬼脸看他的样子,无奈地呼口气,鬼鼻叔看到众人跟着受小芳的罪,那张平日就三分像鬼脸的脸上,苦笑得愈发像鬼脸了。
惟独斜眼不怕小芳闹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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