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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子头上的伤彻底止住了血,头晕耳鸣等那些症状也消失了,自己已经可以慢慢站起来,三人在船上各忙各的,小芳升火先烧些热水喝,再蒸煮两三条鲤鱼当佐餐菜肴,饭在小芳上船时已经放在石灶上煮了,现在刚好已经熟,灶上的柴火燃尽后早已熄掉了。
斜眼的毛瑟驳壳失了不少子弹,正又一颗颗地往弹匣里压弹,一边唱些小芳称为不三不四的歌。虽说小芳和斜眼间宿怨不断,整天针锋相对,当也正是如此的无赖娇憨搭配,才显出了四人的行动组没有死板单调,其乐也融融。
“鱼子哥,先给你做条鲮鱼汤喝,这种鱼汤比鲤鱼还甜,你刚受伤,又流了那么多血,三年间不要吃鲤鱼了,听我的话,那对以后的身体不好。”
小芳放下背着的东西,就取下石灶上的饭,换上口穹底铁锅,给鱼子做鲮鱼汤喝。船舱里养的鱼有的是,小芳也习惯了以主人的身份照顾鱼子和结巴两人,只要不是照顾斜眼,让她做什么汤她都愿意。
“诶,小丫头,你怎么满脑子封建思想啊?谁说了受了伤就不能吃鲤鱼了,要是你鱼子哥年年都受伤,他这辈子就不能吃鲤鱼了不成?真是奇怪,你这种思想是你娘传给你的吧,怪不得你娘傻兮兮的整个一门货,除了你爹的话什么也不懂——”眼看着小芳就要操起船桨来劈斜眼的脑袋了,鱼子赶紧拉住斜眼,要他住嘴。
“你个悖鬼独眼龙!我娘听我爹的话也和你相干了,我喜欢给鱼子哥喝鲮鱼汤是我的事,又碍着你了,那狗嘴就不能闭上!说人家嫁不了,看你才打一辈子光棍哩!独眼鬼!”小芳骂人可不是文文静静地骂,而是操起家伙随时要劈人脑袋的骂,斜眼早笑着拿起一个装鱼的竹篓举在头上,防备小芳的美人桨落在他头上。
那划船的桨是坚硬难朽的老按木锯成的,又浸过好几年的松油,一桨劈下人头上,不挂也得劈去半个脑袋,斜眼不敢大意轻敌。
三人在吵论时,结巴找到了三四根半米长的山木薯,乐呵呵地回到了船上。
鱼子让小芳一边煮鱼,一边在石灶边烤那些木薯,将木薯烤到四五成熟。
“鱼子哥,那大山猪闻到烤木薯的气味就会出来找么,这些畜生从出娘肚子就呆在山中,不是吃生的么,怎也吃熟的啊?”小芳很疑惑山猪这种常年累月在山里爬的畜生不是只吃生鲜的东西,怎么可能像鱼子说的一样,用烤出香味的木薯就能引出来呢。
鱼子的想法其实斜眼也明白了,这些像山猪之类的畜生,严格来说其实不能算得上是野兽,这些山猪都是跟家养的猪一样,都是同一家族,且据人们传说,家养的猪就是由山猪驯化出来的,后来,大概是猪们不喜欢一天到晚躺在猪窝里吃吃睡睡,长了膘让人类来不经同意地宰杀,恼恨不过,又从人类的驯化中间脱跑了出去,在山中形成了一种自由的自然支派,也就是现在人们看到的分化成家猪和山猪的两派。那脱出家养驯化了的猪们一到大自然中,为了生存的需要,鼻子两边又长出了两根又长又尖的獠牙,用来对抗大自然的敌人和试图还想强制驯化它们的人类,用那些长出的獠牙寻找地下的食物等等。这一来,变来变去,家猪和山猪就分家了。这段人和山猪的公案,大体是这样,所以鱼子想到猪一向是更喜欢吃煮熟的猪食时,由此推测,想到了山猪肯定也会喜欢吃大自然中煮熟了的食物。
而眼下,这山猪久困山中,自然没人给它熟食吃过,现在突然闻到有熟食送到自己的地盘上,香气别致,又含了习惯了的食物的味道,肯定会乐得窜出来享用。
当下,三人稍稍吃了些食物,充充饥,就由斜眼先带部分烤了半熟,还发出浓浓香味的山木薯,到江边松树林边上的沙滩上放饵。放好饵,斜眼就躲到一片背风的岩石上,在高处观察小芳说的那头小牛犊般大的山猪的到来。
鱼子觉得自己已经恢复了过来,让小芳拿条白布在头上受伤的地方缠上,止住不让其他东西碰到伤口,起了感染不好办,处理完,也跟着结巴上了岸,去伏击狙杀那头大山猪。要真像小芳说的那头山猪真有牛犊一样大,可不是容易能对付得了,说不定在无法射中其要害的情况下,十枪八枪也射不死这皮粗肉厚的家伙。
鱼子养的土狗大黄和小芳家养的小狮子狗木灰都没经过捕猎训诫,带了出两狗四处乱叫,沉不住气反而坏事,故鱼子把大黄和木灰留在船上,让它们乖乖跟小芳做伴。小芳想来还是不愿意鱼子带着伤去猎山猪,一再要求让她和结巴去,他留下休息。
“鱼子哥,让我跟结巴哥去,你就不去了。你的动静大了头上又会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