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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帮忙,只是想来老板这里喝杯咖啡,顺便带你来而已。”他说得风轻云淡。“『独身主义』让人觉得很自在。”
梁雨萍认真环顾了四周,简单不经心的摆设其实处处都有设计者的巧思,空气中飘浮的咖啡香气彷佛带着温度,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温暖得让人安心。
感情上的伤口彷佛被驱逐在门外不得进,在这里,只有安适和自在。
“为什么叫『独身主义』?”她开始好奇。“是因为老板打算不婚吗?”
两个年轻人先后望向老板,不知道自己的问题也引来附近听见的客人回头,一起看着年轻俊逸却也神秘的老板。
“也许吧。”老板回答得仿真两可,用笑容打混过去。“想再喝杯什么?拿铁还是Con panna?”
新奇的字眼成功移转年轻人的注意力,主动跳过方才的问题。
“Con panna?那是什么?”两人同声问。
老板加深了笑意,在两个年轻人面前再度展现调理咖啡的绝活。
于是乎,难友真的变成了朋友,时有时无地在学校擦身而过打个招呼,一开始还有点尴尬,一次两次三次随着经验累积,日子一天天过去;现在,就算在学生餐厅同桌吃着便宜又难吃的欧巴桑料理,他们也能愉快地谈天说地。
“雨萍!”看见熟悉的人影,柏烈旭拉开喉咙喊出对方的名字。
梁雨萍抬起头,嘴里还咬着鸡腿不放,只剩十分钟就要上课,她得用最快的速度扫光餐盘里的食粮,无暇分心,只能用唔唔唔作响应。
柏烈旭端着自己的盘子,坐到她旁边。“你在干嘛?吃得这么猛。”
“唔唔唔唔。”下午有课。
“真服了你。”柏烈旭摇头,无法接受她这种“忽有庞然大物,拔山倒树而来”的吃法。“没有人跟你抢。”
“我——咳咳!”接过他送上的汤,伴着吞进嘴中的饭菜,她急着又说:“我不快不行,教授要点名。”
“也不差这几分钟。”
“我已经习惯了。”吃快、走快、说话快,她是典型的急惊风,最怕的就是时间Con panna够用。“啊,只剩七分钟。”不快不行。
“如果你是说陈江河的税法各论,大可以放心,他下午请假。”
“咦?”只剩一根白骨的鸡腿掉进餐盘。“你怎么知道?”
“我偶尔会去听他的税各,今天法学院公布栏贴了公告,他出国开会。”
他有上税务?“我没见过你。”
“你都坐在最前面,两只眼睛专注盯着教授,一下课冲得比谁都快,当然看不见坐在最后一排的在下敝人我。”
“是这样啊。”她点点头,继续气势磅礡的吃相。
“不急着上课还吃这么快?”
“停不下来,我吃饭很快。”
“把胃弄糟对你有什么好处?”相较之下,他的细嚼慢咽反而显得合宜。
“习惯改不掉,”一句话配一碗清汤下肚。
柏烈旭看着她豪气干云的喝汤样,笑出声。
“笑什么?”
“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放心多了。”黑眸再扫过她俏丽的短发。“怎么样,还习惯吗?”他指着她的头。
梁雨萍空出手抓抓短发。“嗯,很轻松,少了一些重量,脖子也不容易酸,谢谢你陪我去剪头发。”
也是巧合使然,在再度光临“独身主义”后,她也成了常客,只是没想到会在那遇见他,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
之后,她心血来潮决定要剪头发,当作告别这段感情的仪式,可是十一点多的深夜,大部份的发廊都关门休息了,他却为了帮她,骑车带她找了好久,总算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发廊,陪在一旁看着她剪头发,之后又送她回家。
不自觉又拨了拨俏丽的短发,她淡笑,事后想想,她觉得自己的告别仪式很无聊。
女人真的很不可思议,谁都会上发廊剪头发,但在赋与剪发的动机之后,烦恼也随着被剪的三千丝落下,整个人轻松许多。
剪去有个男人曾经说过喜欢的长发,她正试着努力作一个俏丽的姑娘,想找回以前的开朗。
“比起你之前的样子要好多了。”柏烈旭的声音唤回她注意。“我在学校偶尔会遇见你,毕竟我们学校小得可怜,怎么不经意都会遇见,就算是仇人也不例外,那阵子的你……”他试着找委婉的形容词,无奈真的不是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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