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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八脚地全挤到医帐前,一个个像等着被点召的姑娘般,站在花蕊的眼前等候她的指示。
「你、你、你、你,还有你,」伸出手指着身前的几个军上,花蕊没好气地咒骂着,「给你祖奶奶滚出去,就这点伤还有脸进到医帐里!」
「花军医,他们……」听着花蕊那娇脆的嗓音吐出那样无情的话语,老张连忙搭腔。
「死不了,听不懂吗?」花蕊的火气更大了,冷瞪着那些一脸惊惶失措的军士,「流点血怎么了?流点血就要死了,那全天下的人不早死绝了?」
「听到了吧,既然花军医说死不了就是死不了,」老张打圆场似的,连忙对那群被花蕊纤纤素指点到的军士们说道,「还杵在这里干嘛?快点出去喝一号止血顺气补神汤!」
「是。」被点名到的军士们只得一个个低着头、叹着气,带着无限惋惜的心情走出医帐。
要知道,为了进医帐接受「花军医」的亲手治疗,他们可是在这一路的行军中故意不躲、不避任何危险,怎知依然被识破……
是的,军医。这就是那个杀千刀的男人——西门残破,让她这个号称西京第一女神医做的事!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大材小用啊?这就是!花蕊气鼓鼓地想着。
想当初多少人想尽各种办法请托、重金礼聘、陪笑脸,可只要心情不好说不想去就不去的她,如今竟然沦落到军营里来当个小小军医……
真不知道那个叫西门残破的人究竟是哪根筋不对了,居然为了个不知什么玩意儿的战事,将她唤到这全是男人的军营中,跟着部队一路来到鸟不生蛋的漠地,做这种随便一个学医者就做得来的事……
两个月了!
这两个月来,她就天天熬着那些什么止血、补气、提神、定心汤,然后为这群远征的军士们看看那些根本没什么要紧、也没什么挑战性的小伤……
「花军医,这家伙该怎么料理?」
正当花蕊无奈至极地回想着这两个月来的「苦难」时,老张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
「你当他是猪肉,还是当这里是伙房?」又好气又好笑地瞪向老张,花蕊娇斥道。
「这个……」老张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老张是粗人,只是想帮帮花军……」
「我叫花蕊,不叫花军医。」挥挥手,花蕊打断老张的话,然后伸出手打算开始治疗伤患。「你如果敢再叫我花军医,我现在就把你打趴下。」
「是、是,花……姑娘。」愣了愣,老张一边陪笑,一边赶紧指示医护军士先花蕊一步开始处理伤者的伤处,「动作快,呆着干嘛?难道你们真的连这些都不会?」
「你干嘛老是让他们抢我的工作?」转头瞪视着老张,花蕊再忍不住地发飙,「从我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你就时不时的让别人来抢我的工作,怎么?你究竟是看不起我,还是压根看我不顺眼?」
「这……」望着花蕊含着火花的双眸,老张慌得连忙摇手,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自然都不是,小的只是……」
正当老张焦头烂额地想着该如何将自己的想法说清楚时,突然,一阵低沉的号角声在营区内响起。
「花姑娘,抱歉,小的得先出去一下了。」一听到号角声,老张再不多话,急急忙忙地走出帐外。
花蕊有些纳闷,也有些不解,但还是耸了耸肩,用一双美目瞪得那些抢她工作的医护军士都手足无措后,继续自己的诊疗工作,直到所有的伤者都得到最好的照顾。
时间究竟过了多久,花蕊并不清楚,她只知道,当她走出帐外,望着前方黄沙中的万马奔腾时,天色已近黄昏。
大漠的彩霞美得宛若一抹如梦似幻的水墨画,可在天空之下进行的,却是人世间最丑恶的一幕——
「老张。」半晌过后,花蕊忍住胃中那股翻腾,叫住也在一旁眺首远望的老张。
「小的在。」一听到花蕊的声音,老张立即走了过来。
「这仗是在打什么?」望着那完全无法理解的杀戮战场,花蕊有些虚弱地问着,「我长这么大从没听过西京有外患。」
「西京是没外患,可却与邻国姊妹城有军事同盟,所以此刻同盟国城池有难,西京城自然也不能置身事外。」
「这群人为什么会愿意到这里来?」眼前那仿若人间炼狱般的景象,开始有些模糊了,而花蕊的声音也开始有些模糊了。
「征召的。」望着那群在战场上拚搏的弟兄们,老张长叹了一口气,低语道,「全是一些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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