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2/4 页)
老张赶忙问着。
「我说的是从帐门口晃过去那个一身黑的家伙。」花蕊一边挥汗为受伤军上包扎,一边不耐烦地说着。
「那是西门将军……」望着背对着帐门口与人谈话、花蕊口中那个「一身黑的家伙」,老张喃喃地说着,然后再不多说一句话地冲出帐外。
但半晌过后,他又垮着脸走回花蕊身旁,「花姑娘,西门将军说他正忙着,而且也没有受伤。」
「西门将军?原来是他……」听了老张的话,花蕊先是愣了愣,随后冷哼一声,迳自走出医帐,朝着西门残破的背影走去,口中还不断喃喃说着,「没受伤是吗?很能撑嘛,我倒要看你能撑到几时!」
就在花蕊走到离西门残破身后两步之遥时,她的手突然一闪,一把雕花小刀蓦地出现在掌心中,毫不犹豫地往前划去!
「花姑娘!」
「西门将军!」
几声惊呼同时在空中响起,但伴随着这些惊呼声的,是西门残破被花蕊划破的背后喷泄而出的黑血!
那片黑血,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除了当事者。
因为西门残破在被划破肌肉的那一刹那,立即扬起了自己的黑披风,将它挡在自己的黑血与花蕊之中。
「你干什么?」西门残破皱起眉瞪着一点也没有被黑血喷洒到的花蕊。
「证明我的眼睛不是长着当装饰的!」毫无所惧地回瞪着西门残破,花蕊将那把沾满黑血的雕花小刀射入土里,然后手一伸,探向他身后被自己划破的伤口。
「住手,」望着花蕊伸向他背后的白皙小手,西门残破猛然一闪身,「别弄了。」
「你是不是连脑子也中毒了?」完全不理会西门残破的拒绝,花蕊一个闪身挪至他的身后,结结实实地将手伸入他的伤口中,「你是怕痛还是怕我把你的衣裳弄脏?怕痛就早说,如果是怕脏,那你最好记得,我之所以会变得这样狼狈,全是因为你!」
望着花蕊几乎要喷出火花的双眸,西门残破静默了一会儿,终于站在原地不再走动,然后转过头,与先前谈话者继续议论军事。
花蕊专注地处理那个伤口,小手在里头东掏西掏,半晌后,才终于将一只长约两寸的小虫一拉而出,并将之与药草一同烧尽。
她是听师父说过邻国有一种毒虫,可以在无声无息中侵入人体之中,并一步一步地啃啮、毒化其载体的内脏,没想到今天她居然可以亲眼看见,也算是难得了。
「那个……」正当花蕊取出怀中药瓶,将一颗丹药塞入西门残破的伤口中,然后又取出一根针开始穿线时,身旁传来老张颤抖的声音,「花姑娘,这……不必上麻药吗?」
「有什么好上的?」花蕊愣了愣,故意没好气地说着,「这点痛都忍不了,当什么将军!」
「老张,」而此时,西门残破的声音也由花蕊的头上传了下来,「你没事做吗?」
「有、有!」老张连忙恭敬地回答,然后揪着一张老脸,望了花蕊开始缝合伤口的动作一眼后,便赶忙离去。
麻药?当然该上,只是她不想!
她有什么道理要让这个莫名其妙轻薄她,又莫名其妙要她到这种地方来的男人好受?
痛死他活该!
心里一边这么想,花蕊缝合的动作也更用力了,她刻意放大了动作,等待着西门残破的痛呼——她相信,只要是个活人,被她这样折腾,没痛昏就不错了,哪还可能忍得住不叫疼……
只可惜没有,一直到她将伤口完全缝合,最后打了个结时,她都没有听到她想听见的声音,更没发现有人昏倒。
「好了吗?」
等花蕊终于停下动作后,才听到西门残破波澜不惊的声音。
有些懊恼地回过头去,花蕊气嘟嘟地走向医帐,根本连回答都不想回答。没想到这家伙真的比她想像中能撑,气人,真气人……
「花姑娘。」就在花蕊刚走入医帐时,老张的声音又在她身旁响起。
「你怎么像鬼一样阴魂不散啊?」多日来的疲累以及「阴谋」没有得逞,令花蕊烦不胜烦地低斥道。
「抱歉、抱歉!」赶忙道了两声歉,老张左顾右盼了一会儿才低声问道,「西门将军没事了吗?」
「嗯?!」转头瞪着老张,花蕊的眼眸眯得几乎只剩一条缝。
「是,是小的说错话了,有花姑娘在,西门将军当然没事了。」老张额头上的汗珠愈来愈大滴了。
「话说回来,我还真不明白像他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