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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高兴有这个机会和你们面对面交流。
主持人 : 余老师最近出了一本新作,叫《借我一生》。请余老师谈谈它的内容、还有您人生几个重要阶段。
余秋雨 : 好的,这本书主要写我的人生感受,它的起点和终点都和我的父亲、母亲有关,和我对自己生命的困惑有关。全部的内容大概最后都归结到我对生命本身的疑问,所以正是这种疑问,正是这种抽象结构,使得它才具有了我所追求的文学的主体性。
我在说它是“记忆文学”的时候,“文学”两个字并不是指具体内容的虚构,是指很多很多的现实的场景组合成了一个人生的疑问。面对着这个人生的疑问,我大概秉承着一种意向,这个意向就是不管人生多么艰难,我们只要是用善良的心坚定的走下去,就可能完成父母交给我们的人生,大概是这个意思。
现在据说有的一些争议,可能产生在这本书的大概一两页的叙述当中,这个我相信争议者有他的权利,但是我也有权利说明这本六百多页书的主要内容、它的核心是什么。
网友 : 您能跟我们谈谈您一些印象比较深刻的经历吗?
余秋雨 : 我是在一个非常贫困的山区出生的孩子,这样的人应该有很多,但是我遇到了一个非常有生命色彩的母亲。她是一个上海人,突然来到了农村,而这个农村又是毫无文化,没有人识字,她就承担起了给乡亲写信、记帐、办识字班这样的任务,她希望能够用文化的热量把整块土地重新温暖起来。这样的事情我一直跟在我妈妈边上,最早受到一种奇怪的文化的启蒙。
然后是爸爸和妈妈让我借读在农村,建造一个非常好的农村。再接下去可能是爸爸妈妈又觉得老在农村完成不了教育,所以又把我放到上海,借读在上海,完成了我的中学和大学学业,还没有完成的时候就遇到了文革灾难,在灾难当中对我的考验非常大。
应该说在这个灾难当中,我对于人生的感悟是特别深刻,当我离开这个灾难的时候才三十岁,那个时候已经换了一个人,然后就进入学术领域,后来又从事行政工作,学术领域不做,就做行政领导工作,做了几年不做了,然后又从事旅行写作,国内旅行写作一段之后,我们到世界旅行写作,我们脚踩的中华文化它究竟是什么?在不同的对比当中来找到这个感觉,这个一直做到现在,做到一定的时候,我又把我的人生的感悟写了一本书,大概就是这样。
在这个过程当中,我相信比较有意思的是就是,我对人生的一次一次的从零开始,把以前在这个领域的积累,我在表面上推开——尽管在心理积累,表面上推开,在新的事情上从零开始。我年龄不小了,从现在开始又会面对重新选择人生那么一个接口。
网友:非常喜欢您的书,但是我特别不理解为什么现在有些人对您进行一些攻击?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
余秋雨 : 我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一些先生,对我有那么大的恶意、反感?我倒不认为他们完全是不好的人,我一直想弄明白这个产生的原因何在?因为照理来说我很难产生这样的对立面,原因何在?你看我不在任何一个机构,不在任何一个组织,我没有可能争权夺利,而且我也不批判别人,我始终在陌生的地方考察,我很少和文化界的人在一起,大家从来不会看到我参加哪个会议,都没有。一直在野地里走路,而且很长时间不在国内,这样的经历好像构不成和别人争夺什么,构成这样一种对立的可能性,不太能够理解。
如果从好的地方看,可能有对于人对于我们曾经经历过的文革灾难实在是太气愤了,他要找出有责任的人,这一点我相信,就我这个人已经折腾了十年,折腾的结果是怎么样大家已经清楚了,因为这里面有一些常识界限。这我需要给广大网友说明一下常识界限,直到现在大家说来说去,说我有事情的,一定不是文革的时间界限当中最值得关注的几段,文革因为大家好多人没有经历过,我想说明是这样,就是在非常糟糕的时候,是所谓造反、夺权、武斗这样一个阶段。
还有一个非常糟糕的时间,就是最后反击右倾翻案风、批斗、天安门广场事件等等,这我们都知道。中间有一段是周恩来、邓小平主政,这个时候文化相对宽松,号召教授们开始复课,学校里面开始编教材,有这么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极左派容不了的,所以后来产生了批斗。大家讲来讲去始终是在中间这段时间,就是开始文化有点松动的时候,周恩来他们提倡复课,提倡编教材的时候这段时间,大家为什么不问一问这个问题?就是在漫长的造反、夺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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