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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果然指尖碰触到的是一种滑腻粘稠的液体,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他不久之前流出的鲜血,‘没想到自己无意间又受了内伤……哎……要是被爹知道了怕是又会让他担心了……’
习惯性的想到了西门吹雪,西门无恨的心不由自主的又是一紧,那感觉就好像是被绳索死死的勒住了似得,阵阵钝痛一波又一波的传遍了自己的身体。不过,这种感觉虽然不怎么好,但却也不像之前那般难以承受了。
西门无恨感觉的出来自己心里的伤痛并未减少一丝一毫,只不过是渐渐的习惯、麻木了而已,‘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自己还能够继续坚持下去,直到再也无法坚持的那一天为止。’
慢慢的扶着门站起身,西门无恨轻轻的将门拉开了,神色平静的眼眸环视了一下依旧闪动着烛火的外屋。只见晓月早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一个食盒正静静的摆放在桌子上,里面一定又装了不少可口的饭菜和点心。
西门无恨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将材料上乘厚实的外衣脱了下来,轻轻的盖在了晓月的身上,随后他便转身推开了房门,迈步来到了此时早已夜深人静、空寂无边的庭院当中。
一弯明月高高的挂在了那布满星斗的穹庐之上,忽明忽暗的点点繁星犹如夏日里草丛间的萤火虫一般,晴朗的夜空之中没有一丝云彩。抬头看了看这神秘而又美丽的夜色,西门无恨的心情似乎也好了许多,虽然心中的痛感依旧还在,但是如果刻意忽视掉的话倒也没那么难耐了。
沿着青石小路穿过了一片宁静的梅林,西门无恨在一座假山前停住了脚步,随后弯下腰将一块一块石板从地上掀了起来,露出了掩藏在石板下面的土坑,那里面赫然摆放着几坛没有开过封的陈年状元红。
西门无恨随手将其中的一坛酒提了出来,在拍开了封泥之后,他直接背靠在了一旁的假山上,将这价值不菲的好酒大口大口的灌进了口中,今晚对于他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其实在很久以前也就是上一世,西门无恨也有过连续半个多月每日都失眠的经历,但是他却并不喜欢吃安眠药来让自己入睡。因为长时间的使用药物,身体会对其产生依赖性,所以那时候他几乎每晚都会想办法把自己灌醉,这样一来就算没有药物的帮助,只是单纯的依靠酒精他便能够睡着。因此从那以后,他便养成了失眠的时候就把自己灌醉的习惯。
冬日里那凛寒刺骨的夜风不断的从这庭院之中吹袭而过,西门无恨那看似纤长的身体在这单薄的衣衫之下反倒显得更加的瘦弱。那冰凉坚硬的岩石让他的背感到了些许针刺般的疼痛,只不过这点小小的痛感已经彻底被他忽略掉了。
咽下了几口辛辣的酒,西门无恨只觉得自己的胸腔和胃都在被不停的灼烧着,热量渐渐的从体内散发了出来,就连他身上的寒气也奇迹般的被驱散了许多。他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四下里看了看,索性直接躺在了一块较为平滑的大石上,静静的凝望着那美轮美奂的夜空。
随着酒意逐渐的上涌,不知从何时开始,西门无恨的思绪又再度被那抹白色的身影给填满了,他的眼神、他的话语、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他所有的一切居然在此时勾起了西门无恨心底里最深处的那点柔软和怀念。
可就在此时,那种被几乎被忽略掉的痛感也随之再次变得清晰了起来,西门无恨不禁苦笑了一下,‘为什么我总是会在独处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想起西门吹雪呢?这好像都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但是只要一想起他,我的心就会不受控制的阵阵抽痛,这又是为什么呢?’
西门无恨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想不出答案,所以也干脆不再去想,一边大口大口的灌着酒,一边任由那些疑问沉淀在自己的心中。人们常说“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觉得自己怕是早就已经醉了,所以才会在这种时候还在胡思乱想。
“少庄主……”,慕韬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西门无恨的身边,在看见了他现在的样子时,不禁皱了皱眉,暗自叹了口气之后,便侧身坐在了他的身旁、柔声劝慰道:“到底出了何事会让您如此的想不开呢?不妨……说出来听听,也许属下能帮您解解惑。”
西门无恨的眼中早已经带上了些许醉意,他仰看着星空沉默了片刻,方才用略有些沙哑的声音缓缓的问道:“慕韬,你说……我爹为什么要答应这门婚事?”
“我觉得庄主这么做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啊。”慕韬心中的不解更甚了,他虽然不明白西门无恨为何会对婚事如此的烦恼,甚至于要借酒消愁,但还是如实的说出了他自己的看法,“若论那些传统和习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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