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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那摊开地册子上,上面不止写了各人地生辰八字,家中简况,就连画像也配上了。
阿妩放下勺子用白的手指点着其中一页上面地人像道:“我瞧着此人不错,开了一家布店,为人也老实,挽璧要是嫁过去,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小有薄产,不必再侍候人。”
千樱又仔细地看了一下,点头道:“确实不错,长的也还顺眼,就是年纪稍大了些,也不知挽璧愿不愿意?”
阿妩低眼环视着身上那件镶着片金缘的杏子单衫凉声道:“她自是不愿,只是有些事容不得她来选择,殿下说过,她的事由我安排,便是皇妃和含妃也无权插手。”她握着千樱于盛夏之中依然冰凉的手缓缓轻言:“千樱,你不要怪我,我也别无选择,何况嫁过去对挽璧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皇子庶妃身边的人嫁予平民,他们断不敢轻瞧,若是你想她了,随时都可以去外面看她。”
千樱含泪摇头:“我知道,主子说的我都知道,您现在为挽璧做的,对她来说都是最好的,我难过是因为到底处了近十年,自人市里出来后,就一直没分开过,想到别离,难免有些伤怀。”
阿妩听了掩嘴一笑,故意说道:“既然你不想留在我身边,那干脆我把你跟挽璧一起嫁出去好了,听说那布店老板还有个亲弟弟,长的也端正,至今未娶,干脆你嫁给他得了。”
千樱哪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取笑之意,燥的满脸通红,别过脸小声道:“主子你取笑我,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妩见状逐不再取笑于她,取笔在中意的那名男子名下划了一道,随即让千樱拿去给总管,叫他问了男方的意见,若是不反对的话,就早日准备事宜。
隔日一早,古总管亲自来回了,说男方已经见过挽璧的画像了,也合过二人的八字,相配的很,对于挽璧的身份全然不在意,反而还连声说有福。
既然男方没有意见,阿妩便叫人去准备挽璧出嫁的事了,虽然是丫头,但是也不愿意太过亏待挽璧,按照民间的礼仪,一应皆备足了,只待挑选了日子嫁出去。
说来也奇怪,挽璧明知道事关自己终身,却一直没有吭声,任由阿妩安排,难道她真就这么认命了?
第十九章 如此而已(3)
阿妩本以为一切皆已经定下,没想到一天晚上,一直没出现过的挽璧突然来到她面前,摘了所有的饰物,脸上脂粉不施,连衣服也换成最粗的麻布,就这么走进来直直跪在阿妩面前,倒把正在纳凉的阿妩吓了一跳,六棱宫扇下垂着的青色流苏晃出好大一个弧度:“你这是做什么,若是想谢我替你许了人家,那就起来吧,我当不起你这等大礼!”平滑的声音里有着一丝难掩的讽意。
挽璧闻言不仅未起,反而磕了头下去,再抬起来时,已是涕泪满面:“主子,奴婢错了,奴婢昔日不应被猪油蒙了心,多次与主子为难,奴婢罪该万死,求主子责罚。”这是挽璧第一次真心实意地叫阿妩为主子。
阿妩先是一愣,旋即飞快地望向千樱,见她满脸的茫然与震惊,不像是装出来,显然挽璧今日之举事先并未告知千樱。
挽璧跪在地上哭的极为伤心,难道她真的悔过了?这可真有些出人意料,阿妩心下想着,口中淡淡道:“别哭了,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怎么虐待你呢,快起来吧。”
面对千樱的搀扶,挽璧执意不肯起身,泣声不止:“主子您要是不原谅奴婢,奴婢就不起身,奴婢知道自己以前做了许多错事,乃是罪无可恕之人,但奴婢还是希望主子能够宽宏大量原谅奴婢,奴婢以后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主子”挽璧如今口口声声主子奴婢,分得再清楚不过,和以前相比倒像是变了一个人。
阿妩见挽璧说的情真意切。不像是假装的,逐叹了口气道:“唉,说什么罪无可恕,我固然怪你,可也没到这份上。罢了,你知道悔过就好,起来吧,都是快做新娘子地人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挽璧闻言抽泣的身子有瞬间静止,继而以更大的声音哭道:“主子,我知道我身份卑贱,不该妄图染指殿下。更不该想着什么飞上枝头的事,奴婢是麻雀,一辈子都是麻雀,怎么可能跟主子并驾齐驱呢?求主子原谅,不要再恨奴婢!求主子原谅,不要再恨奴婢!”她不停地重复着后面地话,不停地磕着头,任是千樱与流意两人也拉她不住,额头磕的一片红肿,甚至擦破了皮。挽璧何曾在阿妩面前做过这等低微的姿态以及自鄙的言语,看来她这次确是悔悟了。
画儿在旁边不屑地撇着嘴:“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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