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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此时端午竟觉得有些疼痛难忍。端午只得垂下头咬牙硬撑。
“真的不会?”司空凌邪笑着重复问道,眼底寒若冰霜,再次加重手中力气。
“殿下……”端午忍不住唤到,口气中竟有自己都诧异的软弱。看来她若是不讨好他,他绝不会罢休。可是她确实是全无一技之长,殿中如此众多的佳丽早已想尽各种办法欲从中脱颖而出,端午确实已无计可施了。
“嗯?”司空凌出疑问沉厚的鼻音,手中的力道渐收。只要她再敢说不会讨好,那么以后她就别想用她的右手!
罢了,讨好吧。她会什么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通通不会。蓦地,端午脑海中浮现出随军回京途中那个脸上一条斜疤的老军人口中吟唱的家书,那词如此情深意切,如此矢志不渝,于是依然抬起头,清澈的狐眼眸子直视司空凌,薄唇亲启,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何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原本慵懒邪笑的眼神突然盛满愤怒,眼底有浅浅的杀气,她竟然吟出这样的词来?!那样的许诺今生之情,那样的矢志不渝!她若是为他而写,她就该死!竟然妄想得到他的诺言!若是吟唱给别人,那她就更该死!作为他的女人,她竟敢朝秦暮楚!
“好一个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本殿下从未看出端午对本殿下如此深情。”司空凌乜斜着眼,嘴角上扬的弧度看上去如此喜悦。
“不是。端午不通辞藻,这词是奴婢从别处听来的。”端午并没有从司空凌眼中看到欣喜,反而从他的语气中听到无比的讽刺之意。
司空凌缓缓低下头,贴近端午耳垂,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听见的声音道,“噢,听谁说的?莫不是那个尊宝玉器店的迟三少爷?或是那个给你开苞的男人?亦或者,他们两个人本就是一个人?”
“你——”猛然抬头,对上司空凌阴鸷的黑眸,端午欲抬手给司空凌一巴掌,他为何要如此羞辱她?!
然而司空凌却未卜先知,猛然将端午压在塌下,高举双手,俯身与端午咫尺相隔,姿势暧昧至极。
众美姬瞪大眼眸看着他们高高在上的殿下与那个姿色平庸的狐眼女子如此贴近动作,眼眸内怒火愈盛,那个女子何德何能竟让殿下如此宠她?还有那词,她凭什么跟殿下海誓山盟?!
闵妃攸妃与四夫人看着殿下如此举动,皆满脸惊诧。殿下对她真是亲密……从唤她名字开始,他的视线再也没有离开过她。他从未将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这么长久。六名绝色女子,心底都有微微嫉妒。
“端午,你的词本殿下非常喜欢。舒贺,拿寒玉来!”司空凌提高嗓音,让殿中人可以清晰听见他的话。纵然他有想杀了她的冲动,他依旧刻意展现对她的温柔,演给殿中的侍妾看。自会有人出来秉持正义,也会有人拔刀相助、隔岸观火。
此话一出,殿中美姬再也坐不住。
“殿下,你要把寒玉赏赐给她?”最先出疑问的便是汐婵,满脸不服气。殿下竟然把那样珍贵的寒玉赐给端午那样低贱的人?!若是闵妃攸妃得到寒玉,她或许不会这样惊诧,但是那个端午只是殿下才带回来的女子!她凭什么胜过自己得到殿下的宠爱?!汐婵越想越不服气,望向端午的眼神也恶毒了几分。
“怎么?本殿下要把寒玉赏赐给端午,你们还有意见?”司空凌端直身子,满眼阴寒。他越给她宠爱,她便越会成为公敌。司空凌从小生长在皇宫,见惯了女人的斗宠,一不小心,那些宠极一时的妃子下刻便成为冷宫弃妇,所谓树大招风,不过如此。
“妾身不敢。”汐婵怯怯垂下头,眼底的妒火却经久不熄。她会让端午明白,那样的寒玉,不是她那样的人所得佩戴得起的!汐婵心中暗暗想到。
司空凌取过舒贺双手捧着的锦盒里的寒玉,金樽般大小,通透莹亮,雕刻龙凤呈祥飞舞之势,栩栩如生,翩然若飞。殿中美姬都是第一次见到寒玉,视线都落在那块寒玉上,眼睁睁看着司空凌将寒玉佩戴在端午脖间。
唯有闵妃,眼神落寞的看着司空凌。殿下,会把寒玉赏赐给端午,她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吗?她突地回想起,他娶她之前曾对她说过,他不会给她爱,嫁给他必须忍受他的多情。所以她一直对他纳妾无数置之不理,她相信,她得不到的爱他也不会给其他人。可是,为何,第一眼见端午,她会如此不安,仿若要丢掉心爱之物?这种感觉愈加强烈。
攸妃则是像观察猎物一般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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