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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了以后竟然这般无赖。小夏摇头。
韩孺这段时间习惯了,没事就往这边找小夏、文遥,渐渐对她时不时蹦出新鲜的奇怪词,见怪不怪了。韩孺也不知为何总是在最烦的时候,想在这里。有的时候想想,这里似乎给他了一个平等的对待,没有唯唯诺诺的小心翼翼,没有看人脸色的勾心斗角,没有虚假的恭维,每个人都是那么的真实。在这里会不自觉的轻松,就连小夏那明明是嘲讽的别号:孔雀男,也觉得其实还不错啦。在这一刻,韩孺突然有点明白五哥为何会对这个人,情有独钟了。
小夏也不是真的要赶韩孺,只是每次看见他骚包的华丽穿着,就有想挥拳打过去的欲望,自己这点暴力因子,全都因为面前的这个人爆发了。明明外在那么优雅的贵气皇子,竟然在熟悉了以后,变的全然扭曲了。简直就是一个小气、缠人、高傲开屏的小公孔雀,却偏偏一副撒娇的孩子样。小夏大概明白他这种性格,是因为生为皇族的无奈,自小就没有得到真正的关爱。其实也是缺爱的寂寞的孩子吧。
把茶水放在韩孺面前,道:“你反正今儿是不回去礼部了,帮我把这些草药磨了。”说着小夏又抱了草药和一个小石磨到韩孺面前。
韩孺看着小夏,道:“我是客人哦。”
小夏撇撇嘴,上下一通打量,看着韩孺一副大爷的坐像,道:“你在客人家当自己爷儿一样?少废话,快点做,不然下次我会直接把你扫地出门!”
韩孺眨巴着眼睛,一个劲儿的看小夏,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小夏一个爆栗,就敲上了韩孺的额头,“装可怜没有!我没爱心拿来泛滥。”
韩孺哀嚎一声,一边喝着茶,一边认命地脱去外面的大氅,掳起大袖,拿起药材一点点的放进石墨的孔中,然后小声的道:“文遥,你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不帮我。”
文遥还没来得及开口,正巧从灶房熬汁液出来的苏烟听见了,吐出一句:“孔雀哥哥,谁能违逆的了小夏姐,你认命吧。”然后径直往前面铺面而去。
正文 四季时令胭脂
文遥画好屏面图,递给还在磨药草的韩孺看,告诉他,这个想法是来自小夏。韩孺最初想要小夏的独家定制,也是因为听说但凡独家定制,必然是林小夏的点子,陌上公子文遥的画笔,这是多大的噱头呀。收集天下不凡品的韩孺,独独没有陌上公子的画卷,不得不说是一遗憾。只是文遥封笔多年,除了为知己执笔,便再也不做画。所以现在能让文遥执画笔,抚瑶琴的人,只有林小夏了。
韩孺还记得,小夏拉着文遥来自己府邸之时,那冬雪一般清丽的佳人,让自己有瞬间的炫目。当年谁人不知琴画双绝的绝艳优伶——陌上公子,就连自己也不过是在多人外,纱帘后看见那美不似人间的人,真真儿地是天上人间。韩孺知道,多年前老梁王世子,也就是如今的梁王赎了他,从此后,陌上公子便成了内室的金丝鸟,无缘一见。如今多年已过,还是无人能打破陌生公子的神话。
当日小夏和文遥,那么自然而熟悉,让韩孺怀疑了很久。后来才知,原来梁王并没有把文遥收入府内,只安排了一所安静的居处,每个月也不过见面几次,文遥的清冷倒成了梁王的克星,梁王对他是爱,是不舍,是不愿他一星半点的不舒服。随着和小夏渐渐熟悉,韩孺看出,文遥对小夏是百般的宠爱,不似男女之情,倒似一家人,那总是宠溺的眼中,是对小夏娃娃一般的疼爱。
韩孺有的时候想,若不是文遥和小夏年纪相差不多,怕是自己要觉得小夏会是文遥的女儿了。当年号称冰面美人的文遥,在这个胭脂粉铺里,却常常带着浅笑,流露着那些得来不易的开心,每每让人炫目。也许这个林小夏真的是有魔力,因她的存在,所以在这里的人,都变的真实,没有面具,没有负担,只是单纯的生活着,单纯而平和,真好。
韩孺看着画纸,画纸上是一副简单的构图,远处接连天地的荷叶,看不见天际。近处两株靠近的粉荷,一株安静怒放,一株含苞待放。似有微风,含苞待放的一株轻弯靠近怒放的那株。不远的一片荷叶上,一个小蛙看着两株荷花,细看是三脚金蟾。文遥让韩孺题句,韩孺看了半晌,也不知道提什么好。许是太激动,许是觉得什么话都配不起这文遥的画。
小夏凑了过来,看了眼,道:“弹指间流年如许,忆往昔青梅竹马。”
两个人同时抬头看小夏,眼中是类似的不可置信。
小夏抽搐了下,道:“干嘛,没见过才女呀!”
韩孺和文遥对看一眼,同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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