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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摸不着头脑,心想:她的车坏了,可是我人也受了伤,难道我这个活生生的人还比不上破铜烂铁?难道在她的思维里,想的是废金属可以回收利用,人死了就被火化成完全没有用的灰烬,所以一点钱都舍不得花,还要我陪她去修车?好一个会做生意的“犹太”啊!吸血鬼,想趁机敲我一笔?门都没有!
“我说这位小姐,你的车不过是擦到了一下,自己到修车铺几下就搞定了,可是我受的伤呢?我的手臂现在很疼啊,还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不及时治疗会有后遗症,很严重的!你倒想让我陪你去修车,怎么不想想我是被谁撞到地上的?车坏了好修理,人拖坏了可没那么容易修!”
许啸锋连珠炮式的一席话,把那少女吓得后退了几步,这下可好,吸引了周围不少的观众。小伙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嗓门好像的确大了点儿,朝四周警惕的望了望,那臭脾气却丝毫没有收敛。想自己可是从小被父亲用棍子打大的,就这点事要逼他妥协,摆明不是他的作风。再说自己是外地人,北京的地皮始终不会给他热度,自然不能白白被本地人欺负,如果这姑娘叫出一大群姐妹来缠他,大不了跟她们拼了!
“喂!你这人太不讲理了!”
说来人还真就来,另一个齐耳短发、穿紫色T恤的少女忽然挡在了先前驾车的少女身前。比起驾车少女的美貌,这姑娘逊色了不少,但说话可不饶人。
“哥们儿,那么大一座北京城,我还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没风度的人!她是女孩子,又是礼貌地跟你说话,你就算不陪她去修车,最起码也应该对人家客气点,不是吗?瞧你长得三大五粗的汉子,不等人家解释就火山喷发,野蛮!”
“小蝶,别跟他吵架……”
驾车的少女怯生生的望着许啸锋那几乎爆起青筋的脸,担心的拉着好友的衣袖。
谁知那个被叫做“小蝶”的姑娘一点也不让步,三下五除二打开手上的提包,取出一部高级照相机,“咔嚓”一声便把现场的情景拍了下来。
“OK!今天的新闻题材找到了!”
她飞快地收起照相机,拉起她的朋友就走。
“给我站住!”
许啸锋一个猛子扎上前去,就要夺下那个叫“小蝶”的姑娘手中的照相机。谁料她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闪开了去,许啸锋却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动作,这一扑竟扑在那个驾车少女的身上。人是没被他压到,可他却把那少女抱了个严严实实,嘴唇刚好贴在她的唇上。只不过短短两秒钟的时间,两人脸上的温度就像星球爆炸之前一样急速上升,在这种特殊的接触之后,又差不多以光速弹开,两张脸马上变成了斗大的西红柿。
“天啊,不仅野蛮,还是个色狼!”
那名叫“小蝶”的姑娘顿时叫得歇斯底里,手上却丝毫没有停止忙乎,这个“经典”的镜头也被她收入了照相机。
而驾车的少女仍然呆呆地站着,目光对着许啸锋的脸庞,一句话也不说,大概是被吓傻了。周围的人看着笑话,她却像当他们完全没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眼里、心里的各个角落几乎都充满了那个男子的身影。刚才那算什么?是吻吗?她纯洁的初吻竟然就这样给献了出去?对方不是英俊的白马王子,偏是个蛮不讲理的小眼睛男人,自己是不是该大哭一场?
“珩儿,快趁现在跟我走,待会儿那个男人恢复意识的话,大家就都别想活了!”
同伴拉住她的手腕,推着自行车便朝远处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而去。
许啸锋却愣在那里,呆若木鸡,似乎连手臂的伤痛感也在这一刻麻木了。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刚刚才光荣升段,棋院没人来触他的霉头,偏在大街上碰到,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更令他心理不平衡的是,明明可以很容易摆平那个撞到他的人,却偏在这时候冒出个新闻记者。俗话说,什么人都能得罪,唯独记者咱得罪不起,因为记者就是一种恐怖的职业。在他们眼里,今天所发生的任何大事小事,只消你打个盹儿,醒来后可能就会被搞得街知巷闻,到时不成偷吃蜜糖被蜜蜂扎得满头是疱的狗熊才怪。
可是,那少女明明跟自己撞了车,在那么大的冲击力下,为什么损坏只是车,她却丝毫没受伤呢?但最不可思议的还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他是头一次和女孩的嘴唇有这种亲密的接触,那滋味很怪,仿佛多少只毛虫在心里钻来钻去,痒痒的、酥酥的。不过这始终是个不吉利的兆头,他在心底默默祈祷着,以后别再跟那两个女孩子碰上,要是真被登上了报成了“登徒子”,他就只能和最爱的围棋说拜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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