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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女娟通达而有辞。”诗云:“来游来歌,以矢其音。”此之谓也。
颂曰:赵简渡河,津吏醉荒,将欲加诛,女娟恐惶,操楫进说,父得不丧,维久难蔽,终遂发扬。
赵佛肸母
赵佛肸母者,赵之中牟宰佛肸之母也。佛肸以中牟叛。赵之法,以城叛者,身死家收。佛肸之母将论,自言曰:“我死不当。”士长问其故,母曰:“为我通于主君,乃言;不通,则老妇死而已。”士长为之言于襄子,襄子出,问其故,母曰:“不得见主君则不言。”于是襄子见而问之曰:“不当死何也?”母曰:“妾之当死亦何也?”襄子曰:“而子反。”母曰:“子反,母何为当死?”襄子曰:“母不能教子,故使至于反,母何为不当死也?”母曰:“吁,以主君杀妾为有说也,乃以母无教邪!妾之职尽久矣,此乃在于主君。妾闻子少而慢者,母之罪也。长而不能使者,父之罪也。今妾之子少而不慢,长又能使,妾何负哉!妾闻之,子少则为子,长则为友,夫死从子,妾能为君长子,君自择以为臣,妾之子与在论中,此君之臣,非妾之子。君有暴臣,妾无暴子,是以言妾无罪也。襄子曰:”善,夫佛肸之反,寡人之罪也。“遂释之。君子曰:”佛肸之母,一言而发襄子之意,使行不迁怒之德,以免其身。“诗云:”既见君子,我心写兮。“此之谓也。
颂曰:佛肸既叛,其母任理,将就于论,自言襄子,陈列母职,子长在君,襄子说之,遂释不论。
齐威虞姬
虞姬者,名娟之,齐威王之姬也。威王即位,九年不治,委政大臣,诸侯并侵之。其佞臣周破胡专权擅势,嫉贤妒能,即墨大夫贤,而日毁之,阿大夫不肖,反日誉之。虞姬谓王曰:“破胡,谗谀之臣也,不可不退。齐有北郭先生者,贤明有道,可置左右。”破胡闻之,乃恶虞姬曰:“其幼弱在于闾巷之时,尝与北郭先生通。”王疑之,乃闭虞姬于九层之台,而使有司即穷验问,破胡赂执事者,使竟其罪,执事者诬其辞而上之,王视其辞,不合于意,乃召虞姬而自问焉,虞姬对曰:“妾娟之幸得蒙先人之遗体,生于天壤之闲,去蓬庐之下,侍明王之燕,泥附王着,荐床蔽席,供执埽除,掌奉汤沐,至今十余年矣。惓惓之心,冀幸补一言,而为邪臣所挤,湮于百重之下,不意大王乃复见而与之语。妾闻玉石坠泥不为污,柳下覆寒,女不为乱。积之于素雅,故不见疑也。经瓜田不蹑履,过李园不正冠,妾不避,此罪一也。既陷难中,有司受赂,听用邪人,卒见覆冒,不能自明。妾闻寡妇哭城,城为之崩。亡士叹市,市为之罢。诚信发内,感动城市。妾之冤明于白日,虽独号于九层之内,而众人莫为豪厘,此妾之罪二也。既有污名,而加此二罪,义固不可以生。所以生者,为莫白妾之污名也。且自古有之,伯奇放野,申生被患。孝顺至明,反以为残。妾既当死,不复重陈,然愿戒大王,群臣为邪,破胡最甚。王不执政,国殆危矣。于是王大寤,出虞姬,显之于朝市,封即墨大夫以万户,烹阿大夫与周破胡。遂起兵收故侵地,齐国震惧,人知烹阿大夫,不敢饰非,务尽其职,齐国大治。君子谓虞姬好善。诗云:”既见君子,我心则降。“此之谓也。
颂曰:齐国惰政,不治九年,虞姬讥刺,反害其身,姬列其事,上指皇天,威王觉寤,卒距强秦。
齐钟离春
钟离春者,齐无盐邑之女,宣王之正后也。其为人极丑无双,臼头,深目,长壮,大节,卬鼻,结喉,肥项,少发,折腰,出胸,皮肤若漆。行年四十,无所容入,衒嫁不雠,流弃莫执。于是乃拂拭短褐,自诣宣王,谓谒者曰:“妾齐之不雠女也。闻君王之圣德,愿备后宫之埽除,顿首司马门外,唯王幸许之。”谒者以闻,宣王方置酒于渐台,左右闻之,莫不掩口大笑曰:“此天下强颜女子也,岂不异哉!”于是宣王乃召见之,谓曰:“昔者先王为寡人娶妃匹,皆已备有列位矣。今夫人不容于乡里布衣,而欲干万乘之主,亦有何奇能哉?”钟离春对曰:“无有。特窃慕大王之美义耳。”王曰:“虽然,何善?”良久曰:“窃尝善隐。”宣王曰:“隐固寡人之所愿也,试一行之。”言未卒,忽然不见。宣王大惊,立发隐书而读之,退而推之,又未能得。明日,又更召而问之,不以隐对,但扬目衔齿,举手拊膝,曰:“殆哉殆哉!”如此者四。宣王曰:“愿遂闻命。”钟离春对曰:“今大王之君国也,西有衡秦之患,南有强楚之雠,外有二国之难。内聚奸臣,众人不附。春秋四十,壮男不立,不务众子而务众妇。尊所好,忽所恃。一旦山陵崩弛,社稷不定,此一殆也。渐台五重,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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