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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诺夫,你第一次出海,觉得怎么样?”
“比我希望的还要好,舰长同志。”伊万诺夫虽然回答得信心十足,心里却不尽然。
“很好,中尉同志。我喜欢让下级军官承担力所能及的责任。以后每周我们高级军官进行政治讨论时,这艘潜艇就由你来指挥!你的责任是保证潜挺和全体人员的安全,该学的知识你都学过了。我的指示写在命令簿里。一旦发现别的潜艇或水面舰只,立刻向我报告,并立即进行规避训练,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舰长同志。”伊万诺夫立正,身体挺得笔直。
“那好。”拉米乌斯微微一笑。“帕维尔·伊里奇,这将成为你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永远留在你的记忆中。这个我有体会,我现在还记得我第一次值勤的情景。不要忘了你的指挥和责任!”
小伙子的眼里闪出骄傲的神情。拉米乌斯心里想:可惜即将发生的事对他不利。他的思路仍然象一个教师那样,经过初步考查,伊万诺夫具有成为一名优秀军官的素质。
拉米乌斯快步向艇尾走去,来到医务室。
“你好,大夫。”
“你好,舰长同志。是政治学习的时间了吧?”波得罗夫正在阅读艇上的新型X光机的说明书。
“对,大夫同志,但我希望你不要参加,我想让你干点别的事情。高级军官开会期间,我安排了三个年轻人在操纵室和机房值勤。”
“哦?”波得罗夫瞪大了眼睛,上潜艇几年来,这还是第一次。
拉米乌斯微笑着说:“放心,同志,你知道,我只要20秒钟就能从会议室赶到操纵室,米列克辛同志也能在同样短的时间内赶到他的宝贝反应堆前。这些年轻军官迟早总要学会独立工作,我希望他们学得更快些。我想让你看着他们。我知道,他们都已掌握了自己岗位上的本领,但还要了解一下他们的气质。如果由我或者鲍罗丁站在旁边,他们就发挥不出正常的工作能力。不论怎么说,这是一次医学上的判断,不是吗?”
“呵,你希望我观察一下他们怎样去尽到自己的责任。”
“是在没有高级军官在场所引起的压力的情况下。”拉米乌斯强调说。“对于年轻军官。要给他们发展的余地,但不能过分。如果你发现有什么问题,就立即告诉我。按说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们目前正在公海上航行,附近没有过往舰只,反应堆正以最大功率运转。第一次考验年轻军官不能太难,你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在艇上来回走动,一定要密切注意这些孩子们,不时问问他们在干些什么。”
彼得罗夫听完笑了起来。“啊,明白了,也是让我学点东西吧,舰长同志?在北莫尔斯克,人们向我介绍过你。好吧,就按你说的办,但是,这可是我多年来第一次没有参加政治学习。”
“从档案上看,你可以给政治局上党课,叶夫基尼·康斯但丁诺维奇。”拉米乌斯心想,档案对他的医疗能力可只字未提。
舰长向餐室走去,他那一帮军官兄弟已经等在那儿了。军官伙食管理军士在桌上放了几壶茶,一些黑面包和黄油,供军官们食用。拉米乌斯向桌子的那个角看去,血迹虽然早已擦掉,但是仍然清楚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他觉得这就是自己与那个被杀者之间的不同之处,他是个有良心的人。拉米乌斯转身锁好舱门,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由于房间太小,放下析叠椅后人就无法站起来,所以军官们都正襟危坐,代替立正。
在海上,星期日通常是政治学习时间。一般都由普廷主持,给大家读几篇《真理报》的社论和从列宁著作里挑选的一些语录,然后进行讨沦,每个人都要谈谈自己的体会,很象教堂里举行的宗教仪式。
政治委员死后,这项工作就由舰长承担。他想,政治学习条例大概不会预料到今天议程上的讨论吧。在坐的所有军官都是他的同谋;他概述了他们的计划,但他还没有把一些细小的变化告诉他们。于是他讲到了他写的那封信。
“看来,回去是不可能了。”鲍罗丁说。
“我们对这次行动的方针都已取得一致意见,现在就要保证实行。”他们的反应没有超出他的预料——很有理智,也应该如此。这些人都是单身汉,身后没有妻子、儿女,都是共产党员,名声都不错,党费已交到了年底,党证按规定“紧贴着胸膛”。他们对苏维埃政府都深怀不满,有的甚至是满腔仇恨。
这个行动是在娜塔莉娅去世后不久开始策划的。妻子的死,使他有生以来一直积压在心底的怒火爆发出来了,其猛其烈,难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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