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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曲子两场曲子不停,不可能使士兵死而复生。如今皇宋需要的不是形式主义,需要的是反思,反思一下:擅长拍马屁的人,是否擅长战斗?如果这一点弄不明白,我们还要失败!”
“什么,‘还要’?”,宗泽大怒:“告诉你,童贯那厮是拍马匹上来的,在他的人生观里,人活着就要‘对上拍马屁,对下欺压’,他会认为这是人的本能,不这样做,那就不是人所以他挑选的人只能是擅长拍马屁的人,至于那人是不是擅长打仗……童贯那厮会打仗吗?你刚才说‘还要’?我问你,如今京东西路库存,还有多少铁?”
宗泽不说还有多少刀枪军械,只说“还有多少铁”,他说话时眼睛盯着时穿手头的密信,心中猜测:那封密信上一定有什么密语,所以时穿才说“还要”。
童贯的密信是要求时穿秘密安排辽国逃人赵良嗣(马植)出使金国,向金国乞兵,要求金国帮助打下燕京——这个时候,童贯并未上报北伐失败的消息,但宋徽宗已经通过监军获知了确切消息,可道君皇帝假装不知道,秘密通知童贯:赶紧把屁股擦干净。
童贯已经急了,如今军中全是拍他马屁的人,童贯好歹有担当,不肯把那些马屁精拿出去当替罪羊,于是,他只剩祈求金人出兵这一招了。在童贯心中,时穿的火枪兵威力巨大,但也就比宋兵战斗力稍高点,比金人远远不如。况且征方腊之后,海州团练解散,时穿调往登州,这时候与其等时穿重新组织起来火枪兵,还不如直接请金人出兵来得快。
童贯需要的是快,要在国内还没反应过来,催金人出兵,拿下燕云……那时候国人知道了详情,甭管过程怎样,反正咱家已经把燕云拿下了,谁还有什么话说?
童贯在信中隐晦的谈到道君皇帝已获知情况,在这个时候他很庆幸时穿未曾离开登州,于是在心中也没提抽调时穿北伐的要求,只是千叮咛万嘱咐,要求时穿千万保密,并快速地将赵良嗣送到金国,而后接回赵良嗣,保护他隐秘前往雄州……当然,这些消息时穿不会拿出来跟宗泽分享。
这宗泽,居然比自己讲话还要腹黑……不过,听的真痛快。
“宗大人,注意官体——登州府库里还有多少存货,这应该问你,本官乃转运使,只管转运事宜,府库的账策并不在本官这里‘,时穿反驳说。
品级低你就要认命,比如我在童贯面前就很认命。跟上官说话,这样粗着嗓子吼什么?难怪你要受监管呢。
“宗大人!”黄煜吆喝了一嗓子。自宇文虚中走后,是他这个推官暂时兼印知府。“咱们登州还算好的,府库里尚余一点钱粮铁料……”
“到底有多少?”宗泽赤红着眼睛转向时穿:“大人,那封私信是否要求你转运军械——那童贯是否又将军械物资丢给了辽人?那蠢货‘还要’折腾?”
第440章 欢迎你上贼船来
这人,有没有一点隐私权概念?私信呀,是给人读的吗?
时穿扫了一眼凝立在场心的行首秦桑,宗泽以为时穿是顾忌到消息外泄才不肯说,他一摆手:“这里的人,咱回头找个院子养几天,等尘埃落定再放他们出来。”
啊,论歪楼的本领,时穿在大宋自称第二的话,大约没人敢说第一。既然宗泽开始了歪楼的先端,那时穿就会把楼歪的更狠:“咳咳,没必要囚禁她们,即使她们说出去,对事件也毫无影响。上面根本不怕这件事外传。即使人人都知道,上面也不怕——政事堂太宰王黼早已把北伐失败设为敏感词,即使有人递奏章上朝廷,这份奏章也会被屏蔽,或者扔进垃圾桶。”
宗泽怒吼一声:“枢密院……”
“通过军情上奏,走枢密院的途径,也不行。枢密使郑允中已经被架空,沿途的驿站听说是给枢密院传递军情,恐怕驿吏担心受到报复会提前把军情通报扔进垃圾桶。同样的道理,沿途驿吏有支持枢密院的也有支持经抚房的,递交经抚房的文书也不见得安全抵达。及时安全抵达也没有,两院房如今都的不可开交,所有的文书都用来作为打击对方的工具,任何一方提出的军情,都不起任何作用——只是党派斗争的工具而已。”
宗泽一瞪眼睛,还要强辩,时穿已微笑着摇头阻止……难怪宗泽会被登州官场排挤出去,这个人为人太爱较真。
这么说来,王黼将其调入登州,未必安着好心。
“天下百姓议论也没有用,朝政从来不是庶民能决定的,宰相眼里,庶民就是一个屁。所以这事根本不怕庶民知道,别说秦桑姑娘了,宗大人你也一样,不信你就把奏章递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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