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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的方向走,说不定那老婆子正和两寨主打得不可开交哩!”他先用脚蹬了一下地面,发现没问题,才迈开第二步……
里面没有发现老婆子的影子,说不定她躲在某一角落,想突然实施偷袭。
这地道是谁挖的呢?肖玉安在上面时问当地人,他们都说不知道。难道是前来搅乱的一伙蒙面人所挖?那凿石钻洞,要花费多少人力物力!百姓怎会不知晓呢?他在火光中仔细地观察凸凹不平的石壁,看出不是新凿的。那地道是谁凿的呢?那老太婆又是怎么发现的呢……这一切都使肖玉安迷惑不解。
一条毒蛇钻进了石壁的一个小洞中。“嗨,你想逃!”朱小鹏拽住它的尾巴,脚下一用力,忽觉地面一沉,整个人掉了下去。原来岩石下面设有机关。朱小鹏一掉下去他又恢复了原位。肖玉安用左脚一踩,石板一翻,一放开它又合上。他匍匐在地上,用手向下一按,露出一个洞口。他朝下面喊着朱小鹏的名字,下面没有回音,地洞黑洞洞的不知有多深,他心急火燎,怪只怪那畜牲钻进了小洞,害得朱小鹏生死不明。他抬起腿恨恨地向小洞一脚踹去,洞边的石壁似乎有些松动。他用剑一撬,一块巴掌大的石块撬开了,再用手一推,轰隆一声过后,露出一个门洞。火把向里一照,里面是个两间屋子大小的石厅。他小心翼翼地进去。在火光里,看到正北面立有一块石碑,上书:“安定烈祖之灵位。”大厅东西两侧正中石壁上有“金宸宫”、“玉宸宫”的字样。肖玉安曾听师父说过玉山一带的旧事,南宋末期的宁海人杨镇龙,在元朝初期在城里山聚义抗元,建立国号为大兴,册立年号为安定。但不久在东阳兵败,被元军所俘不屈而死,这里想必就是他的地下行宫了。大概是他死后部下为他立的牌位。屈指一算,距今已有三百五十多年了。他为抗元而殉身,现在他们抗击的是满清,可谓异代同途了。他为杨镇龙的气节所折,深深地跪拜下了拜。洞内除了牌位已无他物,他转身去寻找其他的出口道路下去营救朱小鹏,沿石壁找了一圈,别无其他的出口。他又回到石碑前,脚刚踩到了东面的一块石板上,想不到在“叽叽咯咯”声中牌位开始上升了一尺,下面推出一个石抽屉,里面用黄绢包着一物。他心中大奇,取出物件,石牌又归回原位。他展开一看,黄绢上有几行小字:“吴钩托付有缘人,百炼精钢铸一身。月落三松中秋夜,相交之处虎啸声。”肖玉安无心细解其意,向牌位再拜了几拜,把黄绢纳入怀中。
他粗粗看了“金宸”“玉宸”两处,镌额下似有两首门的模样,用手推了几下,纹丝不动。他不敢多作停留,眼下最紧要的是找到朱小鹏。他又钻出洞口,怕杨镇龙的寝陵遭误入者毁坏,又用石块草草封好。然后一踩石板,洞口张开,他提气向下跳去,一落地觉得跌在软绵绵的沙窝里。他用火把一照,全是霉烂的稻谷,有一行脚印通向东面,一扇石门已洞开,走出门外,见上方刻有”大兴御库”四字。一条石阶弯蜒旋绕而上。他走了几个弯,前面正坐着朱小鹏,朱小鹏一见火把,欢叫着“肖大哥,肖大哥,我在这里。”
“你没跌伤吧?”肖玉安看他满脸都是尘土。
“没有,一脚踏空了,只吓了我一跳。”朱小鹏又恢复了嬉笑顽皮的天真模样,道:“那里面堆着很多烂谷子,这么多的谷子烂了也没人心痛。肖大哥,我在等你,我在想,这地道真大,你说奇怪不奇怪?”
“你没碰到老太婆我就放心了。我们还是先想办法出去吧,火把都快燃完了。”肖玉安说罢,催朱小鹏快走。朱小鹏道:“我才不怕她呢!”两人到了一个岔道口,已分不出方向,不知该往哪条地道上走。
朱小鹏把蛇放在地上,那蛇伸缩着舌头呆了一会,向右面的地道游去。两人好不容易看见了一丝的亮光和听见潺潺的流水声。肖玉安推开一块巨石,洞口豁然大亮。朱小鹏刚想欢叫,肖玉安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附在耳旁道:“出去后千万不能和别人说,这是一个秘密,知道的人一多,以为洞中有甚么金银宝贝,都到洞中来,山寨就乱了。”
朱小鹏奇怪道:“那个老太婆和许多人已晓得了,哪里瞒得住呀?”
肖玉安一想也对,道:“我估计,我俩与她走的出口不同,地道内岔道甚多,她未必全部知道。”他侧耳了听,上面隐约传来厮杀之声,将头伸出洞口一看,是几丈见方的一块草地,走到边沿一看,身子正处在城里山的半山腰中。
朱小鹏忽然问道:“肖大哥,连柳姐姐都不能告诉吗?”
肖玉安想了想道:“可以先告诉两位寨主,是不是可以告诉其他人,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