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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年轻人同时掏出了他们的表。
“半夜十二点差一刻,”他们说。
“好!”乔治说,“我们的表上时间相同,这是个好兆头;也许有一天我们的心也会像我们的表一样一致跳动。”
“您说,将军……?”
“我说现在是半夜十二点差一刻,上校;清晨六点钟拂晓以前,我们应该赶到离这儿七法里的地方;您需要休息一会儿吗?”
“我!”
“是的,您可以睡一个小时。”
“谢谢,用不到。”
“那么,您愿意什么时候动身,我们就走。”
“您那些人呢?”
“喔!我那些人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在哪儿?”
“到处都有。”
“我想看看他们。”
“您会看到他们的。”
“什么时候?”
“在您想看到他们的时候,嗯,我的人都是很谨慎的;他们只在我发出暗号要他们露面的时候才出来。”
“那么,在我想看到他们的时候……?”
“您就对我说,我发一个暗号,他们就出现了。”
“我们走吧,将军!”
“我们走吧。”
两个年轻人披上斗篷,向外走去。
在门口,罗朗遇到了一个五个人的小队。
这五个人穿着共和国军队的制服;其中一只袖口上还有标志中士军衔的饰带。
“这是怎么回事?”罗朗问。
“没有什么,”卡杜达尔笑着说。
“可是,这些人,他们是什么人?”
“国王的心和他一起的几个人,他们出发到您知道的地方去。”
“那么他们准备借助这些制服?……”
“噢!您什么都会明白的,上校,我对您没有任何秘密。”
接着,他对这些人转过头去。
“国王的心!”卡杜达尔说。
那个袖子上有两条饰带的离开了那一小群人,向卡杜达尔走了过来。
“你叫我吗,将军?”那个假中士问。
“是的,我想知道你的计划。”
“噢,将军,这很简单。”
“嗯,我要听听行不行。”
“我把这张纸插在我长枪的通条里……”
国王的心拿出一只盖有红封印的大信封,这里面肯定有某个被朱安党分子截获的共和国的命令。
“我走到哨兵面前去说:‘师长的命令卫’这样我就通过了第一道岗哨,我再请人告诉我委员公民住在哪里,有人指给我看了,我就谢谢他:始终要有礼貌;我走到他的屋子前面,遇到第二个岗哨,我像对第一个岗哨一样跟他吹一通,随后我就走进他的家里,如果他住在谷仓里我就上楼,如果他住在地窖里我就往下走,我毫无困难地便进去了;您知道:师长的命令!不管我在他的办公室里还是在别处找到他,我把我这封信递给他;在他拆封印的时候,我就用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捅死他。”
“好,那么你和你那些人怎么办?”
“啊,是啊!天主保佑!我们保卫的是天主的事业,应该由天主来关心我们。”
“那么,您看到了,上校,”卡杜达尔说,“就是这点儿困难。上马,上校!祝你走运,国王的心!”
“这两匹马我应该骑哪一匹啊?”罗朗问。
“随便骑:两匹马一样好,每匹马的枪袋里都有一对英国造的手枪。”
“全上好子弹了吗?”
“都上好了,上校;这件事我从来不交给别人做。”
“那么,上马。”
两个年轻人翻身上马,向通往瓦纳方向的大路走去,卡杜达尔充当罗朗的向导;而金树枝,也就是被乔治叫作参谋长的,拉开二十步的距离跟在后面。
走到村子的尽头,罗朗向一条从米齐拉克通向拉特里尼泰的笔直的大路上极目往前看去。
大路上无遮无盖,仿佛杳无人影。
大家往前走了将近半法里路,这时候罗朗问道:
“您的人究竟在哪儿?”罗朗间。
“右面,左面,前面,后面都有。”
“啊!真是开玩笑!”罗朗说。
“这决不是玩笑,上校;您是不是想到,我如果没有侦察兵就这样冒冒失失地走岂不太危隆了。”
“我想,您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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