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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心里的念头,他道:“你说的是这个理,恩,下去吧。”哥舒瀚就此退下,雍正坐了那里沉思一番,提起笔来又放下,喊了新拔的内侍赵高:“传旨。”
赵高连忙提笔,记雍正严厉喝斥,并罚半年俸禄以观后效等,然后发于明文走吏部去了。
雍正再提笔,写了一封之后,要赵高再发急信至洪城归修宏处,赵高领命而去,但雍正不知,当晚有人秘入公孙别院处,见了冯百川将两份消息全部送至,冯百川摊开一看,不屑的一笑:“高举轻落也就罢了,为君如何只看一城一池一族?”
然后低头在想,其实天子何曾不是也有些嫉妒勇烈的武功,天下尽知献玺的是那人,扫逆的是那人,谁会知道天子的威风?
和臣争名是气小,落子近处是眼窄,这般下去怕是走的还不如前面玄宗,可怜玄宗一世英雄,临老败笔,后续之人相比较时,梁王英武,但到了他如今要独自掌权之后,短处却慢慢现了出来,冯百川摇摇头把信烧了干净,回头继续去热身拧腰,扭的脊柱作响,房内软榻上公孙娘早就媚眼如丝的拥着锦被,等着了。
冯百川也不着急,继续拧着拧着,又在那里短桥窄马的使了几式寸打,不知道的人还当他要去厮杀呢,却是书生实在,一向如此的人生准则,他既然做了就要做好。
当邓海东得知了天子对归修宏处置之后,他一言不发,不过很快接到了族内子弟来信,说被押的外房子在除夕之前就放了出来,原因是族内回去的子弟们纷纷不满,满城都有不平之声,归修宏不得不放。信内还说了,冬雪时,城内有北区一片民宅拆除后停建,于是上百户人家无处居住,住了邓族地方,年间归修宏也不闻不问,民众甚是怀念明远城主。
纷纷问老族公少族公何时回来,为何领军的不是勇烈。
“数百年过去,世世代代居住于此的血肉之情,哪里是轻易就可断绝的?”邓海东翻看了信,放了一边对长青说了这一句后,他自己在想,自己来到这世其实才多久,但洪城那些父老,早已经如同族内亲人一样,何况他们比自己更为无助,感受必定也更深。
开国武门沿袭至今,人皆依附各家生存繁衍,这般改变必须若烹小鲜,若是急促了,民不得利且心不安,江山都难稳。
想到这些,随口和长青说了,长青默默点头,邓海东倒是笑了:“说不和你说这些的,长青叔,最近你也辛苦了,我又不得怎么过问,再捱着些日子吧。”
“本是在为家族努力,你也是不得已。”长青到现在还看不出他是在干嘛,也就不是长青了,他笑着对邓海东说了之后加了一句:“只要能看到头。”然后告辞,便是年初一晚上他也去了军营。
但谁能知道,就在这一日,洪城几乎翻了天一样。
天子令未曾到,归修宏初一日巡街时,被了一小儿用石头砸中马,惊马乱窜险些摔死了他,归修宏恼怒之下喝令把那嬉闹的小儿一家拿下,周围百姓等纷纷求饶,说小儿无知,可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气,非是要下令打了那小儿父亲十鞭。
满街父老对他不满至极,人人愤怒,这厮喝问可是要造反,惹的归来的勇烈军子弟暴怒:“城主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辈为国厮杀时,城主可曾手刃过一敌?不过小儿嬉闹,却给我们扣上造反的帽子,未免太过。”
归修宏大怒失言道:“你这厮敢顶撞我?可晓得我是天子旧人?”
“我家勇烈将还是国舅呢!”人群里有人喊,周围立即喊好,归修宏愤恨:“无知之徒,聚众欲何为?”人群里又有人喊:“看城主打小儿的威风。”周围哄笑四散,归修宏在那里发愣半响,一咬牙回头,随即传令守备军一伍去拿那几个带头起哄的。
可那守备军也是洪城子弟居多,哪里去拿?归修宏怒极:“原来洪城还是姓邓!”知道自己威风已丧尽,若不是邓族撑着他哪里做的了事情了?可是越是如此,他想的越是恼怒,本是离京为天子收关中,平时多少良谋不曾有过实在功劳,但一临事为何这样处处不顺?
无处发作,这就把那队推诿的守备一伍扣上阳奉阴违的帽子一顿打,同时以新军副将身份调集驻扎城外的,异地新军入城,换守备接管全城事务,算是彻底和邓族撕破了脸皮一样,邓族诸位下支长者也不敢真的和他斗,看到他这厮发作的这样,只能忍着,先告知少族公再说就是。
但谁能想到!(未完待续,)
第九节 是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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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当头夜里,归修宏令新野校蒋干带人破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