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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手中无兵无钱无权,身在长安,族内人等尽至,那边洪城要不了多久就会不复姓邓。
骠骑根基已无!
可是他还不能和族公说,族公若是知道家族辛辛苦苦的得了这样的光荣,却是天子使的手段,这叫老头子怎么受得了?冯百川扶着父亲回了府,临晚,邓海东送了平阳回宫,再送了宋琬言和宋天过来,左帅也来了,不多久宋明历又至。
天子有耳目,这几年也别想参入高将军府上,跟着高将军的,都是在龙首山上要为他弑君的死士,于是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算开怀。
如左帅曾说,宋明历将来能深交的,唯独白起一个,便是邓海东和宋明历都喜欢的尉迟,也因家族而不得不防备一些,至于李希平,其实邓海东心中已有隔阂,头陀哥舒兄弟也是罢了罢了。
如今屈指算来,唯独白发苍苍再无兵马的左帅高公,冯百川和明历两个,是真正的一条心。
“至今天子只说开支,不曾提让我家明历开建之事,宋家过去所得,随着大兄一没,再也没了。”
邓海东转头道:“我听二兄说,不久归修宏要去洪城。”
这些事情怎么能书信往来?才到长安的宋天父子坐了一边猛抬头,因为这开场白让他们惊呆了,宋琬言一心急着要嫁人哪里知道太多事情?于是他们三个全浑身僵硬的看看左右,宋天低声问:“二哥,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
听他们说完其中缘由,宋琬言哭的稀里哗啦的,看着最疼自己的二叔和义父,扯了邓海东:“你定要为他们报仇。”冯百川喝斥:“告诉你,是怕你以后和平阳一起口无遮拦,惹了祸害。”他第一次拿出兄长的架子,宋琬言连连点头。
“平阳是好是坏无关紧要,在意的却是她身边的人,必定有天子耳目。”冯百川早和父亲商议过,其实今儿就是和他们三个通气的,于是有条不紊的说道:“便是你和平阳现在走的近了,也要知道,夫婿才是你的天,海东和明历两个,也是我们的希望根本。”
“是。”
“明远,你是海东至亲,更别无选择,为兄也晓得你不是迂腐人物,你可愿助为兄一臂之力?”
“愿。”宋明远说着看看妹妹和二叔:“就算为他们我也愿,更何况海东和我是什么情分。”宋天扶着宋缺坐着,低声道:“凡事听百川的安排。”
“天子让我去户部,必定也调拨你去,具体事情到时候商议,明历现在掌军却是虚名,羽林已经名存实亡,尉迟虽然不能走的太近,但算的上是热血肝胆的人,这是天子失策,明历你除了正常练兵之外,什么也不必说也不能说,就只管施恩照顾战没同袍的遗眷就是。”
“是,便是兄长不叮嘱,父帅也已经吩咐过。”
“其他就无事情了,留着一份心,就当忘记了那些,韬光养晦,邓公那日被算计受辱时说的话,早传了他耳中,他自己也要掂量一番,说起来就怪海东太悍,手下那样的强军战无不胜,又一呼百应,哥舒瀚不能不防江东,关中谁能制得住你?”
邓海东苦涩的一笑:“若不是有牵挂,哼。”然后看着冯百川问:“还有个事情,论钎岭他们的赏赐户部居然至今不拨。”
“不拖的吐蕃不满,他们如何会放手?可怜妄为君王出力最终还要借了人头。”
“不杀人,如何显得出天子诚恳,不犯事如何能罚出近臣夺了我家族根基?他却不晓得,当时若不如此行事,我本就甘愿只为君王前驱,不过既然如此,君不君则臣不臣,总有他求我的时候,只怕到时候晚了。”邓海东咬牙切齿的道,然后重重的一拍案:“后日就去户部折腾一番。”
高公淡淡的道:“手脚轻些,莫打脸。”
既然商议定了,也有宋天父子等知道了,宋琬言会暗自把守了后院,邓海东等再无烦心事情,反正有的是机会,于是饮酒作乐,自从玄宗去后,高公左帅最后一些障碍也无,心中放开了越发的自如,太医良药用个不停,也是为安人心,知道这是天子要做给其他人看的。
两人现在虽然头发花白,但身子骨其实已经好的太多了。
又有这些贴心的后辈围着,都已经成人能有担当一面,两个老人已经渐渐从伤心之中走出,过去对君王的一片痴心现在成了对他们的全力扶持。
高公何等人物,军内故旧无数,就是安西子江东镇提到紫袍,也要佩服,天刀虽然不曾外战过,但一身武功人所尽知,羽林精锐也是了得,两人一尽心,虽然因为现在要韬光养晦,还看不出好处,但一旦临事,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