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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又摆摆手,他才退下。
“爹,你瞒的儿子好苦。”
“老夫虽然装了一些,也是实在伤沉难起,等好了必定大不如前啊,怕是打不过那猢狲了。”
“父亲,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
“养伤的时候,不得安宁的行走着,就在车内琢磨,今日看到高仙芝来终于了然,荣王输的不冤,只是如此隐忍让我心寒,唉。”
“父亲。”“老了,不服老不行,一朝天子一朝臣,以后瞻仰天年吧,明历啊,你性格急躁藏不心思,可这种事情万万要藏着心里,便是其他人哪怕那猢狲,一日不娶婉言也不可和他说,知道吗?”
“恩。”
“想必高公也知道了,只盼他无恙,我们这一辈都该让位了,不能不识趣。”
“父亲,那,那我?”“一切放在心里,只听君王命令,以后多和哥舒家走动,明白吗?”
“你说哥舒瀚可知道?”“你管他知道不知道。”
宋明历恨恨的点点头:“那哥舒承呢?”左帅莞尔:“计较什么,可要计较那头陀?就你一群兄弟里面,你日后真的能亲近的你可知道是谁?”
“是白起小儿,因他没有真正的家族。”
“那,那海东呢?”“混账东西,他已经是你家里兄弟,是你妹夫!”
宋明历咧嘴摸头嘿嘿一笑,外边张辽隐约听到这厮在笑,脸色才缓和了些,继续戒备着四周,里面嘀嘀咕咕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随即宋明历喊他进来,左帅招手:“张辽儿。”张辽眼一酸,走了过去:“父亲。”宋明历忽然有些吃味:“为何对张辽儿这么和颜悦色的。”
“滚出去。”
张辽扑哧一笑,宋明历羞恼出帐,逢人就说父亲逼他娶亲云云,嚷嚷了全军尽知鹰狼校以后怕是难得喝花酒了,那边右帅和高仙芝也商议定了,于是大军继续开拔,一直前行前行而去。
这时,长安,乃至整个关中,或凡是知道这场动乱的人,或近或远,或在局中或在局外者,都在等待着一切过去的一个信号……
终于,唐九百三十六年,八月,荣逆付诛后,镇守剑南的梁王和勇烈相遇。
时梁王二十五岁,勇烈二十一岁。
将军领袖虎狼,于长安之外的渭桥处,拜请梁王为帝,梁王三辞群将不肯…黄袍加身…改元雍正…玄宗为太上皇,高将军残,左帅废,法师隐退,羽林十不存一,玄甲伤兵满营…。
长安豪族尽出,恭迎新君,雍正帝封右帅成德节度使,高仙芝河东节度使,颜真卿淮西节度使,封常青剑南节度使等,调李希平为玄甲新帅白起副,宋明历羽林新帅尉迟副,长安守备祖智深,当庭拔邓族为骠骑门第,赏骠骑故府,封邓海东为虎威将军,为灵武节度。
但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的一幕。
这厮不干,只是摇头不干,李林甫早就被他当日羞辱过,抓住机会转身喝斥道:“荒唐。”却不晓得邓海东等的就是有人来才好,他不管什么国相,瞪起眼睛就爬起来了,雍正在上面看看他杀气起来了,心里都发紧,亏这个时候右帅等都不曾动身去就职呢,赶紧就来拉他。
只可怜李林甫本以为天下定了,次序也就正常了,谁知道这厮!
“不就是那日扣了你嘛,本将晓得你当时什么心肠!”
右帅喝斥:“你这猢狲!”边上高仙芝等此刻却更惊,不惊其他的,人人是武夫且是将手,不运斗气居然几个按不住一个!李林甫被他一句说的满面透紫,随即悲中从来眼泪也说来就来,嚎啕大哭跪了那里:“臣那日在狼骑之下就对太上皇不忠,来日又岂会对陛下忠诚…”
到底是文人,口舌了得,没有一个武将能说的出这样的话来。
除了大闹明堂的那个,邓海东冷笑,直接泼他一头脏水先:“分明当时尿了裤子,现在装什么好汉,有本事起来和爷打…”李林甫难道和他说自家没有尿裤子?浑身发抖口不能言。
那厮骂着被驾着出去了。
可有唐以来九百年,不曾见过这样的人物,也没见过这样的朝堂,里面文臣愤怒,说他咆哮当场藐视君王要如何如何,这厮听的大喜,精神一振反手提肘腿弯一抖,就摔了高仙芝一个踉跄,他怒喝:“本将年不过二十一,已得陛下这般看重,岂能不知道进退,如何掌管得了灵武重地,话不让本将说好就乱扣帽子,不干了。”
上下全呆住了,然后就看到这厮不顾一切对了天子喊:“陛下何时给我赐婚,我家族公日夜催我,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