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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了出去。
“教主,不好了,燕儿圣女她她”房门甫一开启舞姈就急着开口禀报,却在目光触及到那琥珀双瞳的瞬间语声一停。
“她怎么了?”姬伐月急声追问。
“燕儿圣女她不好了”舞姈骤惊回神,却是慌乱之下仍旧没有说清楚任何情况。
话音未落,白影已如飞般疾掠向东偏殿——“不好”二字已足够令他失去冷静。
东偏殿,凄寂无声。
素淡的人儿静静地躺在榻上,唇色煞白,双颊却是火赤,口鼻之中不断地有鲜血涔涔淌出。
“血蚕蛊!”姬伐月讶然失声。
紧跟进门的舞姈听闻骇得倒抽一口冷气。
“刚才谁来过?”姬伐月回身厉声高问。
“没有啊。”舞姈抖着声音回道。
姬伐月不及再问,忙念起阻诀咒,企图停止蛊虫作怪,但是,对手的蛊术不弱,连试两次居然都是无功,再要起咒,却见杨柳风的眼角悄然沁出血珠。
这血蚕蛊厉害无比:若施蛊者缓咒驱蛊,它便柔和发动,令宿主周身血气逆流日渐衰竭,仿佛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而亡,很难被察觉,根据施蛊者的催咒程度,至少一年最多可达数十年不断地侵害人身直至其死亡;若施蛊者烈咒驱蛊,它便激猛为祸,宿主先是口吐鲜血,接着鼻、眼、耳七窍依次出血,待到耳中流出血来,便是解咒也难活命了。
如今这施蛊者显然便是要直取杨柳风的性命,因而蛊虫凶猛放肆,就算是姬伐月再怎么起咒阻挠也难以降伏。
如此强大的蛊术,如此凶险的用心,是谁?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这样肆无忌惮!
琥珀双眸危险地一眯,姬伐月忽然冷哼一声急速腾身向院外飞掠。
第181章 第六十章 朴树幽潭泪痕湿(下)
锦夜轩。
白夜阖眸而坐红唇微翕——原本下血蚕是想悄悄行咒,但今天下午的那一吻,令她决意铤而走险。
那样缠绵的双唇,那样动情的拥吻,让她相信他仍旧爱着她,所以,她要赌上一赌:赌在姬伐月的心里她和那个女人谁更重要,只不过,无论输赢,那个女人都要死。
死字出现在心头,白夜骤然停唇启眸:真的要如此残忍地剥夺她的生命?
但,只是片刻的停滞,她便再次催动咒语:那个女人岂非更残忍?明明有一个如此痴情痴意的丈夫,却还要勾引别的男人,她哪怕将天下的男人都收入裙下也无妨,可就是不该动阿月的主意。
想着,白夜秀眉一蹙正待再加紧催咒,却听得衣袂声响,未及醒神,一只手掌已经挟风而至。
勉强闪避了两三下,纤柔皓腕终究被姬伐月狠狠扼住。
“果然是你!”琥珀瞳人中怒焰滔天。
白夜还想挣开那几乎要将她腕骨捏断的大手,却如何逃脱得了?
姬伐月冷哼一声,拽着她的手臂转身向门外而去。
东偏殿,闻讯赶来的蓝幽看见姬伐月杀气腾腾地拖着跌跌撞撞的白夜进门,连忙上前小声道:“教主息怒,白护法一时糊涂”
“解蛊!”姬伐月毫不理会地甩手将白夜丢到榻边的地上,自牙缝中冷冷崩出两个森寒的字。
被无情地甩跌在坚冷的地面,白夜强忍疼痛冷笑着起咒,却不是解蛊之咒,而是更激烈地发动血蚕。
“白夜。”蓝幽骇然失声。
“找死!”姬伐月冷哼一声,出手如电已扼住白夜的喉咙将她从地上拎起来。
气息受阻,咒语自不能成,白夜泪眼含恨盯着面前宛若地狱的琥珀瞳人,倔强地不肯流露出任何哀乞之色。
“教主,”蓝幽急忙上前屈膝道:“白护法只是一时糊涂,求教主再给她一次机会!”
“别以为我不会杀你。”姬伐月冷冷地回视着白夜满是怨毒的目光,无情地收紧钳制的手指。
“教主!”蓝幽见势不好,连忙起身把住姬伐月的胳膊低声道:“教主就算不念昔日情份,也该念在老教主曾经有意将白护法许配给教主的份上网开一面。”
僵持片刻,姬伐月才冷哼一声逼视着白夜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敢玩花样,别我不念旧情。”言罢,松手任她滑落于地。
蓝幽及时扶住白夜颓软的身躯,小声劝道:“别任性了,快点替圣女解蛊。”
白夜无力地倚靠在蓝幽宽阔的怀,双眸却是死死地盯着姬伐月,狠狠地紧抿双唇,并不开口起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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