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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他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在门上急促地弹三下,略停一忽儿,又缓弹三下,然后静静地听,门里是一急一缓的脚步声。
当脚步声静下来,一个声音问:“妈,真是爸爸来了,你判断得那么准确?”
另一个声音说:“准是的,这是暗号,与你外婆的敲门声区别开。”
女儿的声音说:“妈,你和爸的浪漫爱情充满诗意。”
妈妈说:“快开门,别逗你爸。”
服务员站在金大雨身边,正要拉他衣袖,门开了。一个年轻女子,宛如夏日雨后的出水芙蓉,玉立在他面前,他眼前一道亮光闪过,这女子展开双臂,叫一声“爸”,把他抱住,脸贴在他脖颈上,不断地叫着:“爸爸,紫玉好想爸爸。”
金大雨推开她,说着:“等等,你等等,你真是我女儿?”
他把目光投向谢琳娜:她身材消瘦,着淡淡妆,眼角有两道鱼尾纹,那摄人魂魄的湛蓝的眼里不是充满热情,也不带忧伤,是静恬、平淡。她面部风骨峻峭,充满人生旅程上的风刀霜剑,却没有完全掩盖她那调皮、温柔、幽默、多情。她平静地看着父女俩的表演,心里好笑:这个该死的东西,女儿认你爸爸,你把她推开,让她等等。看我干什么,我才不管你们认,还是不认父女之情。
紫玉向后退一步,金大雨向后退半步说:“紫玉,让我好好看看,我得好好看看。”
紫玉比她妈高一点,头发没有谢琳娜的卷曲波浪大,一眼能看出是自然地卷曲披向后肩,那一对充满生机的乳,把她那粉色的拉毛毛衣顶得毛线张开,面若粉玉,丹唇含露,黑眸闪光。光被泪水淹没,她转身扑在谢琳娜怀里,放声哭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妈,我爸,他在哪儿?你,骗我,来中国找,爸爸,爸,爸他在哪儿?”
她慢慢地,轻轻地推开紫玉说:“要我,也不敢认你,你认得他,是我告诉你他的形象,你把他的照片放在身边。他怎么知道是你爸爸?他究竟是不是你爸爸,二十七、八年了,我不记得了。”
话,幽默带着辛酸。
金大雨责备自己,在公安局和勤子面前承认了妻子和女儿;现在,他方寸全乱。是幸福?是辛酸?是悲哀?还是复杂的法律问题?他把自己在仕途上的蹭蹬,政治上的坎坷早已抛在九霄云外。但是,但是,女儿在他面前,她经受了难以想像的摧残和悲哀,不管什么样的难,今后应当有他当父亲的承担。
紫玉兴奋地蹦到他前边,拉着他,把他按坐在床上,说:“爸,怪我,全是我的错。”她跪在他腿上,解开他领口,扒开他右肩,惊叫起来:“你就是我爸,没错!”她用劲拥抱他,吻他,在他怀里左抱右抱,叫着:“爸爸,我的爸爸,我找到了爸爸!”
她解开毛衣,扯开衣领,脱去一只衣袖,先露出坚实洁白如雪的大半个胸,然后脱出右肩说:“爸,看咱俩的痣谁的大?谁的蓝?”她脱去他右边的衣袖,别扭地把两人的肩靠得很近。她扭过头去看,惊叫起来:“一样大!爸,一样大。啊,不对,糟糕,爸爸,我比你的蓝!”
谢琳娜温和地笑着问:“怎么办?是你爸?”
她转身双拳打着谢琳娜,叫着:“好坏的妈妈,青出于蓝胜于蓝嘛。”金大雨仔细地察看女儿每一个细节,欣赏女儿的娇态,感到无限幸福,无限自由。他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了。紫玉突然扑在他怀里哭起来,断断 续续地说:“爸,你,不认我?吻我,爸,我,从来,没有过——爸的爱。”
金大雨把女儿抱在怀里,在她脸上吻个遍。紫玉默默地流着泪,接受着爸爸的爱。他批评自己:这孩子,从懂事起就确认了自己的父亲,念着自己的父亲,把父亲当作神圣的偶像。可是我,没有给她一点一丝的爱。在他胸中,顿时形成爱的大海,爱的波涛,冲破他意识中的一切闸堤,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紫玉,你吃苦了,长这么大,真不容易!”紫玉静静地躺在他怀里。他对谢琳娜说:“你吃够苦了,把孩子养这么大,这么懂事,又这么美丽。”
紫玉攀住他脖子说:“爸爸美丽,妈妈美丽,女儿才美,爸,你真美,真漂亮,风骨伟岸,目瞬如电,我从心里嫉妒妈,找到爸这么好的丈夫,我将来的丈夫要以爸爸为形象。”
他问谢琳娜:“紫玉还没有为咱们找女婿?琳,玉把我描写得和韩世忠一样。”
谢琳娜说:“还没有女婿,她心里打着一个情结,要看橡树大院,要她爸爸。从她懂事起就知道你是她爸爸,阿廖沙是她养父。阿廖沙牺牲了,她要找我,我在法国读书,阿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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