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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久久地望着对方远去的身影,看到幼薇伫立在江边婀娜的倩影渐渐变得模糊起来,飞卿内心说不出的难舍,怅然若失,吟诗一首:
澹然空水带斜晖,曲岛苍茫接翠徽。
波上马嘶看棹去,柳边人歇待船归。
数丛沙草群鸥散,万顷江田一鹭飞。
谁揭乘舟寻范蠡,五湖烟水独忘机。
诗里不仅抒发了满腔惜别的依依不舍之情,而且畅想着有朝一日能与知心人象范蠡与西施一样,携手泛舟五湖,纵情山水,忘记尘世的烦恼,共享人生的天然之乐。
第10章 讲义气榜上除名,显高才叉手八韵
温庭筠自下邽与幼薇一别后,一路风尘地到达家乡,见到了父母,看到他们身体还不错,方得稍安,虽说每日里只是温习功课,但幼薇美丽的倩影总是在他的面前浮现,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以至于他总是走神,不能集中精力于学业,他很苦恼,虽然身子离开了幼薇,但是心却总是与她粘在一起,让他欲罢不能,在他三十多年的人生路上,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他有些鄙视自己了,一个成熟的大男人却为一个小女孩魂不守舍,这要是说出去叫自己有何脸面站在朋友们面前,特别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挥之不去的倩影总是乘虚而入,虽然他也有家室,但他已多年没有与自己的妻子交流过,他们之间原本没有感情,他们的结合完全是顺从父母之命,他们的相识也只因媒妁之言,当然在那时的婚姻大多是如此,既然别人能适应那种婚姻方式,为何他独不能,只因他一向是个我行我素的人,虽然勉强屈从了父母的意愿,但是他就是开心不起来,很多的事总不能与妻子想到一起,他的妻子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没有吸引人的地方,也没有闲话给别人说,没有不合规矩不守礼教的任何过失,在公婆面前也尽心尽孝,他也认为她是一个憨厚老实慈祥有德的人,她身材较胖,相貌平平,一天到晚脸上都是一个表情,对他的话说一不二,也很温顺,有时候他想到自己对她太冷漠,也觉得过意不去,他也尝试过去爱她,但他无论如何就是爱不起来,她丝毫激不起他心中的爱意,他也不讨厌她,只是没有多少夫妻间的情分,她的善良本分,老实厚道,让他没有理由抛弃她,也不忍心抛弃她,再说她的所作所为都让他的父母很满意,在他们的心里她是一个称职的儿媳,其实她的心里也是痛苦的,丈夫对她漠不关心,让她很难过,比如这次回来只是见了面随随说了几句敷衍的话,就扬长而去,离家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盼他回来却让自己独守空房,较之以前更加冷淡了,是不是外面有什么狐狸精勾了他的魂去,人说女人有第六感,女人的心是最敏感了,她的猜想也并非毫无道理,只是相爱是两个人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可惜她不懂这些道理。她这边哀怨不已,飞卿在那厢辗转难眠,夫妻俩异床异梦。不久温庭筠去了襄阳做了刺使徐简的幕僚。
眨眼间就到了第二年的春闱,大比之时,各地考生聚集京华,好一番热闹的景观,他们或论同庚或论同年,互序年齿,彼此之间联络感情,间或一起结伴游玩,京畿之地,自当繁华,街面上商铺林立,各种商品琳琅满目,街头巷尾车水马龙,游人如织,好不热闹,唱戏的,卖花的,打把子卖艺的,卖炊饼的,炸油条的,烧红薯的,算命的,看相的,卖狗皮膏药的,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皇宫深院,官府王庭,莺歌燕舞,觥壶交错,高朋满座,迎来送往,到处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观,这真是:“葡萄美酒夜光杯,玉粒金莼宝眷陪,似梦人生图一醉,前波不管后*。”安史之乱之后,朋党之争,潘镇割据,宦官专权等局面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改善,大唐的气象每况愈下,举朝上下还是醉生梦死的样子,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长安城内,天子脚下既是藏龙卧虎之地,也是藏污纳垢之所,既是学子们施展才华的舞台,也是趋炎附势者争权夺利的角斗场,温庭筠由于才名早著,自有一些粉丝前呼后拥,也有附庸风雅之辈向他索诗,其间也有少数志同道合者和他谈诗论道,因为他曾久历官场,官场上的熟人也很多,他自是应服不暇,他为人脱略形骸,*不羁,因此得罪不少的达官贵人,这些平日只知溜须拍马不学无术之辈很令他瞧不起,加之他生性豪爽,出言无忌,所以总是遭到那些人的疾恨,处处打击和排挤他,以至于妨碍了他博取功名,本来他才学很好而且临场发挥也佳却屡试不第,更有甚者,还落得一个不好的名声,说他品行不佳,事情的起因是当朝的宰相令狐绹,他因为温庭筠擅长诗词,而皇帝又喜欢呤诗作词,所以他为了取悦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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