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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之甚冷冷睇着她气呼呼的娇颜,心中的不快逐渐扩大,某个原本若有似无的念头,在他脑海中一下子膨胀成形。
“今晚暂时要你委屈,你跟我形影不离。”他撇唇讽刺道,眼神冷沉。
她晓得若不配合,恐怕不能继续待在这里。“我真的超——委屈的。”她刻意强调,不愿被他占上风,再怎样都要顶嘴,才觉得畅快。
樊之甚的俊脸紧绷,脸色欠佳。“是吗?可惜往后三个月里,你必须每天见到我。”他下了断言。
飞舞眯起美眸。“你的意思是说,今晚你一定会赢?”她冷冷干笑了两声,压根不相信他的狂妄之言。
“不但如此,我还要你在三个月的期限内爱上我。”他索性挑明了说。
她眨着长长的睫毛,虽然觉得万分可笑,但不知为何,她的心口竟然一阵剧烈收缩。
飞舞对自己奇怪的反应皱起眉。“还没睡觉,就在说梦话啦?”她切了声。
樊之甚怒极反笑。“走吧。”他忽而扣住了她的皓腕,沉声道:“我是真有本事,或者只是自我吹捧,结果将会证实。”
看来,这次他替自己挑了一个特别难驯的猎物……
“哼!”飞舞对他自信过剩的高姿态嗤之以鼻。“我很期待看到你牛皮吹破的糗样。”她皮笑肉不笑的说。
他敛眸,沉着俊脸拉着她步入赌场中心,即将展开的赌局,不单单是为了达成赌约,更是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斗争。
不过输家绝不会是他。
他会为了她轻藐无视的态度,全力以赴。
面积颇大的电子触控式牌桌上有着堆叠如山,代表不同金额的彩色塑胶筹码,那得用白花花的现金兑换,才能在赌台上一决胜负。
场中无论是有奖机台还是益智机台,每种博彩游戏的赌注总额数字惊人,短短几分钟甚或几秒内,便是几千万吞吐的交易,令人咋舌。
这里不只是各国富豪聚集之地,也是充满金钱、权利与欲望的修罗场。
一夜之间投下重金,只为贪图一时快感,没人因此而更加富贵,但却有可能过于沉迷而万劫不复。
人间天堂因而成为噬人炼狱。
飞舞看着沉湎于欢乐中的男女。顿时打了个冷颤。
不过,她既离享乐天堂很遥远,也与堕落地狱无缘,她一辈子都会是个安分守己、努力工作的平凡人。
“唉——”她轻叹一声,看着桌面上巨额的赌金,只能收起一试手气的奢望。
“决定好了吗?”樊之甚停下脚步,不想再陪她闲逛,浪费时间。
飞舞不懂赌,规则也仅是一知半解,她随意指向右手边,围满赌客的牌桌。“就那个吧!”
他依循她葱白的手指望过去,是“Black Jack”,台湾俗称为“二十一点”的赌博游戏。
他勾起嘴角,迳自走向赌台,选定了中意的位子,然后从怀中取出一小落现金纸钞,置于台面上、押注区外的区域,向身着小礼服的美丽女荷官兑换筹码。
连这最基本的互动,都像是一种隆重的仪式。
樊之甚把叠起来约莫三公分高的塑胶货币移至面前,全数押注。
“有那些钱,干嘛不去住饭店?”飞舞盯着他刚刚送出去数万元的千元大钞,嘴里念念有词,暗发牢骚。
在庄家发牌前,赌客们纷纷投入大笔赌金,和运气一博。
没一会,樊之甚的面前躺了两张覆盖的纸牌,他迅速看过底牌,然后果决翻开其中一张,不若其他赌客般战战兢兢,略有考虑及迟疑。
展现在众人面前的,是一张简单却引人注目的红心A,在规则中,ACE可以代表一点,或十一点,端看另一张牌的点数,再决定它或大或小。
然而,规则上如果赌客手持“Natural Black Jack”一点数合计为二十一点,必须马上掀牌示众,他没有立刻现牌,表示另一张纸牌的点数小于十。
他露出高深莫测的淡然笑容,一抬眼,对上了娇艳无比的女荷官投来的勾人媚眼,正朝他强力放电。
飞舞目睹美女荷官的示好举动,没察觉自己几乎是立刻皱紧眉心,用力“看”了对方一眼,清丽的面容掠过一抹不悦。
樊之甚不为所动的别开眼,对美女视若无睹,继而环视庄家和其余赌客牌面上的点数,神情认真而专注。
飞舞瞄见美艳荷官咬了咬唇、颇为气恼的模样,唇畔泛着幸灾乐祸的笑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