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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太具冲击性,令飞舞呆若木鸡,失去思考能力。
瞥了她呆滞的模样一眼,樊之甚冷静的继续道:“我的房子和收藏的古董全被查封,银行户头也被冻结,身上没剩多少现金,老实说,我现在根本是穷途末路、落魄潦倒,已不是你印象中的那个样子了。”
飞舞的小嘴越张越大,听得一愣一愣的,全然不敢置信他竟在短时间内遭逢巨变,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地步。
片刻,她猛然回神,提防的问:“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樊之甚微敛起眉头,一个字一个字说得清晰。“我说过了,我要住在这里。”
飞舞倒抽了一口气,板起俏脸,正色道:“樊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太得寸进尺了吗?这里不是饭店旅馆,更不是游民收容所,你找错地方了。”
他我行我素又目中无人的态度,令她有些动怒。
他扬了扬眉,没把她的指责放在心上。
缠着一个女人不放,绝非他的作风,然而这次是情非得已,攸关他的面子和尊严,无论她如何反对,他的心意都不可能动摇,绝对要留下来。
“我马上帮你把衣服弄干,穿好衣服你立刻走人。”飞舞紧张谨慎的口吻,彷佛在劝诱犯人投降。
樊之甚并未表示意见,彷佛事不关己。
“等一下!马上好!”飞舞直奔放置烘干机的后阳台,几分钟后返回客厅,把处理好的干燥衣物递还给他。“穿好了就快点离开。”她催促,不怎么客气的下达逐客令。
樊之甚接下带着淡淡香气的衣裤,默默的动手着装,神色自若。
当他要解开浴巾之际,飞舞提高嗓音,急忙制止他。“你要干什么?!”她大为吃惊。
今晚,她一直处于惊恐状态,不断被眼前的男人耍着玩,像个呆子似的。
“穿裤子。”樊之甚正经八百的回答她。
“我知道!”她鼓着腮帮子大声回道,气得牙痒痒的。“你怎么可以在一个淑女面前换裤子?”
“淑女?”他质疑,不以为然的轻哼了声。“在我的认知中,要成为淑女,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飞舞赏了他一记白眼,一脸不高兴。
就算他说的是实情,也没必要直言不讳呀!他不懂客套的应对之道,私下一定得罪过很多人,难怪资金短缺时没人愿意伸出援手。
哼!自作自受,活该!
“抱歉,我一向有话直说。”接收到她瞪视的眸光,樊之甚仍无任何歉意。
“批评别人之前,请先想想自己,你的修养也没高尚到哪去。”飞舞憋住胸口的闷气,不甘示弱道。
他漫不经心的瞟她一眼,逸出一声冷笑。“要迈入淑女之路的第一步,首先,知道男人要更换衣裤前,就该立刻回避而不是瞪大眼睛,一副等着看的样子。”字里行间充满着讥讽。
“如果你是懂得尊重女性的男人,就不该觉得支使女人为你做事是理所当然,更不会大剌剌的在女性面前赤身裸体,甚至还做出穿裤子的不雅举动,变态才会这样。”飞舞犀利的反击,又快又狠。
两人针锋相对,在言语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领教到她的伶牙俐齿,樊之甚不怒反笑。
他隐约记得她纤细柔弱的外表,以及安静不多话的特质,于是当她是缺乏个性的温驯小鹿,结果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实在不愿承认自己看走眼,但事实摆在眼前,也只能坦然接受。
事前他没有对她做过太深入的调查,只确认她是独居的,至于她的个性究竟温顺如水或强烈如火,都不影响他的计划。
让女人爱上他,从来就不是件困难的事,而他只信仰一见钟情,不是第一眼就看上的女人,表示对方没有足够吸引他的特质,引不起他的征服欲。
眼前不够惹火的女人,就是他不感兴趣的类型,却因此雀屏中选,成为他实行赌约的对象,也是他想用来证明没有“日久生情”这回事的实验品。
他不热衷爱情游戏,但既是好友们谈笑间的起哄玩乐,他也没特别推托拒绝,以免扫了大家的兴头,看到好友的臭脸他也不会开心。
樊之甚低敛眼眸,突然扯开腰间的浴巾——
“哇!”飞舞惊呼,反射性的用手捂住脸,不过脑海中却闪过令人脸红心跳的遐想。
她后悔自己一时心软放他进门,他跟她无亲无故,管他被暴雨淋、被狂风吹。
好心帮他,他非但没有丝毫感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