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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喔?今天素礼拜六,没有晃假喔?”任爸爸的声音也相当洪亮。自小就在台南乡下长大、生活了几十年,不明白服务业的特性。
“通常,饭店越是假日期间越忙碌。”樊之甚笑意甚深。
“……素这样喔。啊对啦!灰舞好像有在电话里搜够……”任妈妈突然想起来。“啊!偶绵年纪大了,粉多素情都记不住啦。”她一笑,眼角挤出好几条深深的鱼尾纹,却是十分开朗乐天的笑颜。
樊之甚喜欢他们纯朴可爱的笑容与个性。
“就搜要来租前打个电话问一下,现在灰舞不在家,偶绵要企哪里才好?”这次发言的是任阿公,念了他的儿子两句。
“我可以载你们到饭店找她。”樊之甚主动提起。
“她在上班,偶绵去找她不好啦!”任爸爸挥挥手,皮肤因长期在田地工作而晒得黝黑,笑起来显得比较憨厚害羞,给人温暖的感觉。
“不然偶绵接下来素要企哪里?”任妈妈碎碎低念。
一家四口面面相觑,顿时失了主意。
“谋菜咱位台南来,北遭一抓……”樊之甚懂得台语,知道他们从台南来,怕白走这一趟。
一家四口初上台北,大字也不识几个,更别说事先上网安排行程了,只是一时兴起,又想体验高铁的便利迅速,就相偕北上,想来看看几个北上工作的孩子。
四个人交头接耳,讨论去处。
“打电话给老二,看看他在奏什么。”任妈妈催促着丈夫。
任爸爸慢吞吞的从口袋掏出型号老旧的手机,不甚熟练的操控着。拨通后,才讲了两句话便告结柬。
“俊生怎么搜?”任妈妈急性子的追问。俊生是任家次子,北上工作十年后,也在此娶妻生子,定居下来。
“伊工谋营,袂尬某企七逃。”任爸爸以台语回答。
意思是他的儿子说没空,要带妻子出去玩。
“如果伯父伯母、爷爷奶奶不介意,我可以陪你们。”樊之甚发自内心道。
反正,他原先计划独自开车去兜兜风,再到俱乐部打球运动,但见到几个老人家人生地不熟,想找儿女作伴又扑了空。他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脸失望、败兴而归。
“唉哟,奏怎么好意素咧?”任妈妈低嚷了声。“让一锅帅哥陪偶绵这几个老人,怕你不习惯,歹势啦。”
“不会,我很乐意。”樊之甚温和有礼。“先进来休息一下,喝杯水,待会再出门吃午餐。”他邀长辈们进门,就像对待自己的亲人。
“好、好、好!台北真的素有够热的。”任妈妈大刺刺的带头入内,笑得合不拢嘴。樊之甚察觉奶奶的行动较为迟缓,便伸手搀扶她,慢慢走到客厅。
老太太直呼谢谢,笑得一脸福相又慈蔼。
樊之甚打开冰箱,里头满满的、唯一的饮料是绿色外观的某外国品牌啤酒,连个普通的白开水也没有。
他关上冰箱,继而对任家长辈说:“不如,我们现在出发吃午饭,因为餐厅比较远,现在搭车过去时间刚好。”
“不用企什么餐厅,路边摊随便粗一粗就好了啦。”任妈妈有着乡下大妈的个性,由她代表发言。
“难得上来台北一赵吧?应该四处走走看看。”樊之甚不嫌麻烦,试着说服他们。
“真的不用啦。”任妈妈客气的说。
“没关系,有人可以一起吃饭聊天,我很高兴。”他微笑,语气淡淡的,态度却很坚定。
几个长辈难以推辞他的盛情,不好意思再婉拒他的好意。
几分钟后,一行五人已坐在樊之甚的车上,出发前往他属意的餐厅所在地——台北县三芝乡。
那个地区近年来兴建了许多有特色的餐厅,享受美食之余还可欣赏优美景色,是很受欢迎的景点。
沿途,任妈妈不断丢问题给他,知道了他的名字,便大大赞美他极为出色的外型,然而最重要的任务,则是打探他和女儿飞舞的关系。
“环先生跟偶绵家灰舞在一起多久了?怎么都没听她搜够交了这——么帅的男朋友。”
“我跟飞舞认识不久。”樊之甚只答了其中一个问题,索性就让他们继续误会下去。
他想,即使他否认和飞舞的关系,他们恐怕也不相信;若是相信,势必会问东问西,要是“据实以告”,说他走投无路、在她女儿家躲债,他们大概会拚了老命把他赶走,保护他们的女儿。
“认素不久?啊就住在一起罗?”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