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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心大。
但其实,相府纵使跟圣贤庄一样重兵把守,也没有什么用处,赵思明德高望重,想他死的有也有,但不多,不像曾霄汉,隔三差五便被发个取命函,耿直的刺客通常潜入府中直接杀他,心思多的,下毒布计设陷阱全沾个遍。
早年,曾霄汉也学过圣贤庄,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后来发现,把守的人越多,吸引来的全是团伙,没个七、八人都不好意思上相府。
后来曾霄汉看开了,倒不如让刺客们一个一个的来,打发的还轻松点。
圣贤王赵思明刚走没多会儿,又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开门的小厮一头雾水,却也不敢阻拦,急吼吼的又去喊自家相爷出来迎客。
这相府里,十足的荒凉,算上厨子,侍女,小斯,妻妾和一帮江湖人,两双手也数的过来。
这年头,谁也不想在曾霄汉府里做工,时时冒着生命危险之外,还要被乡邻指责。
但好在,曾霄汉人品虽然不怎么样,态度却极好,整天笑眯眯的,是个清峻和蔼的老头子。
现在,这个老头子正在和赵思明商量事情。
曾霄汉到底是个文官,经不起秋风吹,眼看就快入冬了,他裹着厚厚的狐毛外衣,慢条斯理的挑着茶叶,给自己倒热水。
“怎么又回来了?家里遭了贼问我借锅吗?”
“不开玩笑。”赵思明和曾霄汉勾结这么多年,知道这人带偏话题的能力,拔根鸡毛也能说到铁树开花上,所以一开口,就点名了关键,“圣旨和地图都丢了,洛家的人干的。”
“哦……”曾霄汉挑完了茶叶,正在数雕花的银杯上有几个瓣儿,他丝毫不见担心,真是稀奇;“圣旨和地图都没了?”
“是。”赵思明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松懈下来,他笑道,“你……不担心么?”
“有什么可担心的?”曾霄汉试了试水温,刚倒进杯子里的茶水烫的他一缩手,一边捏着耳垂一边怪自己不小心,“他是洛家村的人,洛家村谋反,全族被歼,乃是世人皆知的事实,纵使他现在摇着圣旨说是朝廷奸计,也无人相信……”
“至于地图嘛……”曾霄汉眯了眯眼睛,“连同他们手上的那一卷都迟早是我们的,不急,不慌。”
“那我们,也不能什么举动都没有吧?洛江流可不笨。”
曾霄汉磨磨蹭蹭,挑三拣四的终于把茶泡好了,等到这一杯“露中牡丹”,真是叫人等的心酸。
赵思明接过他递过来的小玉杯,看着水中三点缓缓绽放的叶芽,不禁赞叹,“不愧是素有茶中国色之称的潭照,露水中摘下,还未入口,已有天高海阔的悠然清香。”
“今年这茶只出了两斤,一斤是皇家贡品,还有一斤散落江湖。”
曾霄汉对自己的手艺也很满意,“皇上知道我钟情潭照,特别御赐了八两,而我这里原本也搜罗了八两。”
赵思明喝茶的动作一顿,这温热和煦的水里,多的是重重杀机。
此时,又听曾霄汉道,“你那里,让韦经纬去一趟,好歹追查一下。”
“……明白了。”赵思明的茶也喝完了,以他对曾霄汉的了解,再多呆一会儿还不知道捅出多大的篓子,所以,赵思明这就想告辞,“那相爷,我府中还有事,暂且告辞。”
“去吧去吧,”曾霄汉似乎沉浸在茶香当中,也顾不得送人,“王爷且照顾好两位世子。”
赵思明的脚步一停,回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曾霄汉,后者微微笑着,温和如文人雅士,却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寒凉。
洛江流怀揣着圣旨和地图往小村庄走,他走的很慢,一步一顿,如同做杀手的那些年岁。
当他杀人前,他常常跋山涉水,为了节省精力,也为了能保持巅峰状态,便是这样缓慢的拖步而行,一路上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但临安城并不大,出了城区便是小村庄,走的再慢,也有到的时候。
所以洛江流停了下来,他举目看着破破烂烂的庄门。
离开的时候,这门还干干净净的十分漂亮,此时却镶着刀剑之痕,泥灰土迹。
而庄里更是不得了,没几间房子还留着屋顶,不是坍圮一半,就是墙掀瓦损。
人人脸上都不甘心,咬牙切齿的要报仇,但无哀悼神色,应该没有人员损失。
所以洛江流还不担心洛叶的安危,有萧子矜的承诺在先,更何况洛叶只要还有意识,那任何人都别想轻易得手。
所以他并不急着进去,他的手,紧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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