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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那人桌上的几块布样,这么薄作内衣都算很轻薄了。当下一抱拳:“这位官爷。”
“别叫官爷,在这里叫声兄弟就成了。”这位武官倒是客气。
“敢问这位兄弟,我是来自西北。在我们那里这么薄的衣料作夏天的小衣都算薄料了,只是好奇,所以多有打扰。”
“你来自西北。自然是不知道。兄弟我是潮州卫的,我负责小吕宋南部棉南老岛那边的椰子果。那里有多热,就算是眼下冬天那里也象是坐在蒸笼里一样。而且那里人穷,二十尺的半小匹料,一匹只要半钱银子,结果呢?”
听着是反问,可结果谁知道。还是这位武官说道:“结果,我拉去的货七成又拉回来了。让我们指挥大人狠狠的给了我几鞭子,要知道我们卫所兄弟们风里雨里靠的就是这个。这白跑了一次,我自己心里也难受。”
“是呀,作生意的拿着货物白跑一次又拉回来,是让人很难受的。”白崇喜倒是能够理解这一点。
听到有人认可,这武官有几分兴奋:“所以这一次,就要再轻薄些的。这家商号。算是广东这边白麻布作的最细法的几家之一了,雷州卫上个月从他们这里拿了三千担的货,岘港那边拉去就全部出货了。”
“不要只想着轻薄,要考虑到更多的实用性。再轻薄衣料的结实程度就会下降,你们可以考虑用成衣。一件衣服几个大钱棉南老岛还是可以承受的。”
听到门口有人说话。许多人都转过头来。
进来的正是白名鹤,他到客栈找不到白崇喜,自然就找到这里来了。毕竟是白名鹤的父亲,东厂这边派的人暗中护卫着,行踪也不会是秘密。
认识白名鹤的在这里绝对不少,特别是别的文人拿一只折扇,只有白名鹤不拿。今年白名鹤手上却拿着一只小竹板。
当众人纷纷上前准备行礼的时候,白名鹤却快走几步双膝跪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儿给父亲大人问安,父亲大人前来广东儿公事繁重未曾迎接,请父亲大人责罚。”白名鹤说完,双手将那竹板捧了起来。
身后的孙苑君与怀玉也双双施礼:“儿媳给公公请安!”
“可不能罚呀!”眼看着白崇喜伸手,事实上白崇喜是心中激动只是想扶起儿子,可以那四品武官眼中这是去拿那个竹板,情急之下就去挡。可手伸到一半又反应过来似乎不能抢。
大明以孝治天下,父亲打儿子天经地义。
那武官也给白崇喜跪下了:“白老太爷,可不能打下。小白大人为了我们广东没日没夜的忙,那是顶好的人。您要是打,我皮糙肉厚您打我行不。”
别说是白崇喜,就是白名鹤都被这位弄的哭笑不得。
白名鹤也不是在作戏,按大明的礼节就是这个样子,作儿子的在父亲面前失了礼,那怕说是忠孝不能两全,可见了面也要有请罪的这个过程。父亲说了原谅,这才算了事。
否则不管是民间,还是御史也能给你定义一个不孝。
原本的过程,许多文士百姓都明白的一个过程,到了这会反倒没办法继续下去了。白崇喜也算是见过些世面,一咬牙拿起竹板在白名鹤左右肩头各打了一下:“为父这第一下,打你不知爱惜身体,身体发肤受之与父母,勤于公务之时也应注意到保养。这第二下打你两位公主何等尊贵,你却不知礼,那有公主向我这百姓施礼的规矩。”
扶了白名鹤起来,白崇喜向孙苑君与怀玉长躬一礼:“关中白氏白崇喜向丽苑公主问安,向华清公主问安。”
白家人以及周围的人也都跟着施礼。
有公主在,自然是她们上坐,这是皇家的礼节。
“父亲大人,儿处理一些小事再陪父亲大人回家如何?”白名鹤很恭敬的问道。
“公务为重!”白崇喜很严肃的回应了一句。
白名鹤一把拉起那位武官:“你听我讲,我知道你们潮州卫这几次生意都没有挣到银子。”白名鹤说没有挣到银子,这句话潮州卫管这些事情的人都懂。
不是没有挣到,而是没有他们那份。
每次出海的利,都有着严格的分配方案,有多少是船员的辛苦钱,有多少是上交卫所的,有多少是给护航军队的,有多少是上交布政司的税金,有多少是海贸给皇家上交(就是交给白名鹤的),等等。
“这样办,我们变通一二。你们这些人杀人的水平我不怀疑,在海上遇到海匪我也不担心。可什么货能够在你们负责的海路上挣到银子,你们不行。既然如此,我给你们想一个变通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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