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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苑君姑娘,轮不到你报仇了,我们得走,他们在捞人,要是疑心我们……”
船后,洪钟似的声音打断了朱叔叔的话:“老大,不对,船下有东西阻水,在船头,你看看。”
文昌在听到嗓子时,便知道白衣龙女到了,脑中灵光一闪,心说:“我这次返乡,必定已被人猜出了,但此行有进无退,非死不可,而他们也必定不肯甘休,即使我取得了玉髓龙角芝,之后必须找地方静养,我何不设计令他们断念不再找我的计谋,也可惜机会安心静养?好!就这么办,可以利用这个丫头……?
恰好操桨的张彪发现船下有阻,他吃了一惊,只好打断思路,突然松下双指,伸手扣住船舷,伸头在舷边叫,“白衣龙女,要找我不难,十天后酉牌正,蔡家庄虎头峰上一决。”他飞快地说完,潜入水中不见。
假使他知道黑旗令主已宣判了他的死亡信息,也不会和白衣龙女约定了,真是自找麻烦。
“刷”一声轻响,朱立威已下水追逐,可是,文昌的水性了得,而且心思灵巧,不往对岸潜,反而向里靠,天色末明,在汹急的水流中找人,水性再好也没有用。
他等到小舟漂下十余丈,方开始向对岸潜伏,不久到达彼岸,仍是伏夜急行,不走邓州富水关,却绕出浙川通荆关走了。这段路远些,所以他约定在十天之后,那天是二月二十八,酉脾正是入夜时分,他计算的极精。
二月二十六,他到了,午夜祭扫爹娘的坟墓,然后准备一切,都在夜间进行。二十七白天里,他发现附近来了许多江湖人,来意不明,但可猜想到必定是为他而来的。晚问,他是昨晚所探出的水路,潜入黑龙潭中,这儿一石一缝,他都了如指掌,这时的功力比起小时候不知高明了多少倍,轻而易举地割下了一对玉髓龙芝。当晚,他便大胆吞下肚中,然后练晚功。
没有人替他助功,他不知是否有效。同时,年来不再有晕眠痛楚症状出现,他不知身体内该有何种变化。但服下之后,经脉中阻滞气血的情形,似乎已在逐渐减轻,这点他倒是发现了。
“管他娘,是否有效,以后再说,反正在江湖闯荡也不易找到千载交藤,我得以半年的时间找出结果来,我相信玉髓龙角芝应该有效的。”
除了黑白道盟主之外,闻风赶来的江湖朋友到了三百人之多。
暗淡的斜阳光辉逐渐消逝,虎头峰了寒风呼呼厉啸。文昌一身蓝衫,背着挂包,高大魁伟的身躯雄壮如狮,神奇的出现在双亲的坟墓前,仰天长啸,开始烧纸化钱。
啸声引来了不少江湖豪客,看着他拜别坟基,耳听他弹剑高歌他从前编的亡命之歌,歌罢,在群雄的注视下,在踏脚步向虎头峰走去。
他身后,汉江秃蛟,五丁神,和他们的弟兄与朋友,默默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随着他向山上走。
怪石丛中的临江峰顶上,白衣龙女一身白。流水行云和四海神龙在旁呆立,除了临江一面,三面共有二百余名先期等候的江湖朋友。洞庭八卫靠近临江一面,象在防范有人跌落五六十丈高的黑龙潭。
暮色重重中,西牌正,文昌到了,后面有百十名观礼的朋友。
文昌昂然从让开的缝隙中踏入场中,抱拳向四周行礼,朗声道,“亡命客蔡文昌,谢过诸位朋友的盛情厚爱。”
四海神龙,极有风度地说:“尊驾如果不先向小女叫阵,夏某确想下场领教。”
白衣龙女凤目中隐有泪光,一步步踏出切齿道:“恶贼!那天在岳府,我自问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为何如此对待我?你这禽兽不如的畜牲!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文昌先是无比惊讶,随又苦笑摇头,事到如今,他已用不着分辨了,往下首一站,沉静的说:“夏姑娘,一切用不着多说了,说出来未免难堪,在下认命,请姑娘划下道来。”
白衣龙女含着满眶泪水,一字一吐地说:“你我单人独剑,全力施展,在这儿生死一决,不死不散。目下到场的江湖前辈可以为证。夏苑君如失手血溅峰刃,君山夏家在三年内决不向尊驾寻仇报复”。
“多谢姑娘的金诺,在下心领感情,蔡某如果失手,请放心,在下的朋友决不向君山自讨没趣。蔡某先谢过诸位朋友,请记住兄弟今日之言。”他向四周再次行礼。
“你准备好了么?”白衣龙女厉声问。
文昌淡淡一笑,说:“姑娘请”。说完,抱拳示意。
两人相距两丈,开始缓缓举步踏进,白衣龙女知道文昌的造诣可能比她强,但奇耻大辱怎能不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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