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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瞧,为夫帮你带什么回来?”他手中郑重地抱了个看似沉甸的木盒,周沿雕刻的人物舞蹈形象栩栩如生。
林探雨的夫人,也就是惊虹峒庄的庄主夫人宓惊虹,她动也不动,只轻柔地放下手中的针黹。“夫君,请坐。”
对他,她向来这般客客气气、冷淡有礼。
她一身云南白族人打扮,右衽短衣,短衣外罩领挂,不着长裤,腰系围裙,再束飘带。
她的短衣袖管镶有各色丝绣花边,领挂是丝绒质料,宽花腰带系束腰身,绾髻露于花头帕外,左侧飘曳着一缕白缨穗,戴银耳环、银手镯、银戒指,脚蹬一双绣工精致的绣花鞋。
和她结婚多年,她仍偏爱白族人的打扮,但林探雨并不以为意,他喜欢她这股属于少数民族的神秘感,婚前如此,婚后更是痴迷。
“我托人大老远从怒江带回这个。”
他兴奋地打开木箧,里头是一个汉代出土的青铜器。
宓惊虹柔顺地望着那鎏金的骑士贮贝器(相当于现代的钱筒),优雅地接过。
“谢谢。”
他知道她不爱那些金银钻饰,独钟古董,便四处搜罗古器来讨她欢心。她懂他的用心良苦。
“你不喜欢?”她没笑,从来都不笑,他和她成婚至今从没见她笑过。
不管他如何努力,她根本不肯对他笑上一笑。如果连一个笑容也吝啬施舍,是否代表着她心中根本没有他的存在?
这个念头已在他心里发了苗、生了根,他愈来愈无法忍受了。
“你带回来的东西我怎会不喜欢?”她的声音幽雅清韵,恍若仙乐。
“你根本不喜欢,何必假惺惺的!”他霍然肃立,一把扫掉好不容易得来的古董。
宓惊虹和林探雨成婚多年,没见过他发脾气,一时被他粗鲁的举动给骇住了。
林探雨没放过她。
“我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心肝,我这样待你,你又给过我什么?”他鲁莽地抓住她瘦削的肩胛,筛糠似死命的摇。
宓惊虹脸色惨白,如惊弓之鸟。
一向与她相敬如宾的丈夫为何突然变了模样?
林探雨一不做二不休,他横暴的将宓惊虹拖到月牙床,撕开她的胸襟,野兽般红了眼地肆意凌虐她雪白的肌肤。
宓惊虹惊骇得忘记了流眼泪,她手脚僵硬,浑身发颤,咬着下唇,没有一丝反抗。
林探雨蓄意漠视她那簌簌如风中落叶的身子,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悉数撕破,野兽般地扑上她——
“不——要。”她呜咽。
“你是我的妻子,履行同居义务是你的责任!”野性蒙敝了他的眼,狂乱控制了他一向掩饰得极好的感情,如今却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要——”他从没用这种方式要过她,这样面貌扭曲、行为如禽兽的人是她的丈夫吗?
她的抗议被林探雨冷酷的粉碎了。
乱雨摧花后,林探雨缓缓地抽离她的身子。
该死的,即使她毫无反应,他仍然无法从迷情里走出来,他爱她的人、她的身子、她的每寸肌肤,千该万死的!
他拾起地上的衣物,眼角无可避免的瞧见她身子上被他摧残烙印的瘀紫痕迹。
他心中一软。
“你——”
“别靠近我!”宓惊虹浑身瘫软,往床角一缩,满眼皆是恐惧。
她这一动,一滩鲜血触目惊心的染上床单。
林探雨心一揪,将手上衣服一散。“小虹,我伤了你?”他想伸出手去碰她。
她躲得更快。“不要,不要!”她鬓发凌乱,眼神一片空茫。
林探雨那野兽的行径已烙进她心里,太可怕了。
在她好不容易慢慢接受他的时候,他又逼迫她将爱他的心给封锁起来,太残忍了!
林探雨何尝不懊悔?她是他今生最爱的人,而他却用这种手段要了她,他是自作自受的,他看见了她眼瞳中远曳而去的温暖,自责更深。
他将头一扭,不顾自己全身赤裸,急急推开窗扉。“打水来!”声亮透空。
丫环飞怏端来一盆水后,即被林探雨遣了出去。
他拧来温热的毛巾,一个大步跨上月牙床。
“小虹——”
她狂乱的摇头。“不要碰我,不要——”
她的害怕全落入他的眼。“你必须整理一下自己。”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放缓声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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