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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质问,不等问完,膝盖弯处早挨了一脚,身不由己“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跟着双手立刻被人拉拽着反剪在后,肩头亦被死死压住。不知谁将她发髻用力向后一扯,她龇牙咧嘴吸了口气,不得不仰起了头。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戏弄——”花秋娘气急败坏挣扎不已,本想大喝一声“敢戏弄老娘”,“老娘”二字总算被硬生生咽下了。
“今儿让你死也死个明白,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引章霍的起身,掀开帘子大步出来,一摘头上的帽子,喝道:“死老鸨子,你瞧清楚了”
花秋娘吃力的仰起头,只一眼,立刻呆掉了,满腔怒气瞬间转化为冰冷的寒意,张着嘴半响合不拢眼前女子杏目圆睁,柳眉倒竖,俏脸紧绷,不是跟她有梁子的骆家大小姐又是谁?
我命休矣花秋娘心间瞬间冰凉她就说嘛,那位如此厉害的骆家大小姐,那位有个那么厉害哥哥的骆家大小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她顿时面如死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哼怎么?没冤了你吧?”引章讥诮一笑,向侍奉一旁的蓝楹道:“当初在船上,她拿鞭子打你,你不用跟她客气,统统打还给她”
立刻又家丁捧着托盘躬身呈上鞭子。蓝楹瞧着那长方形托盘中黝黑发亮像一条蛇似的鞭子,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怯怯的不敢伸手,半响嚅嚅道:“大小姐,我,我……”
引章暗叹,她倒是想动手呢,可是身为骆家大小姐、骆家商号的总掌,她给人的感觉虽然精明厉害、赏罚分明,但从来没有发过狠、打过人,她不愿意让手下人看到她这一面;何况,跟一个已然瓮中之鳖的老鸨子动手,也太有**份
引章皱皱眉,眼光落在鸢萝身上。
鸢萝会意,冷笑着将鞭子握在手中,扬眉喝道:“老鸨子,你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害了多少人,姑奶奶今日替天行道”话落手举,手中拇指粗的鞭子夹带着风声呼呼打了下去。花秋娘自己用这样的鞭子抽打过无数的人,自然懂得其中的威力,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惊惧的瞪大着眼,张着嘴,想要求饶,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啪啪”声脆脆响起,鞭子已然上身,阵阵针挑刀割般火热的刺痛拉过肌肤,她立刻鬼哭狼嚎的惨叫起来鸢萝哪里管她,不管不顾一直抽了二三十下,耳听她叫得声音变了调走了样,这才气喘吁吁罢了手,退在引章身旁。花秋娘早已瘫软成一团烂泥滚在地板上,身子因疼痛缩成一团,像只半弯的大虾,发散钗乱,眼泪鼻涕一大把,咬牙闷哼呻吟不已。倘若不是鸢萝人小力气小,又是头一遭打人没有经验,这鞭子也不是浸yin多年的宝物,花秋娘只怕早已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引章赞许的瞥了鸢萝一眼:这丫头倒是聪明得紧,打人不打脸,直往背后招呼,看这阵势,这老鸨子只怕半个月都不能平躺着睡觉了
“老鸨子,本小姐今儿教训你,你服气不服气?”
花秋娘哪敢跟她犟嘴,她家主子爷身份神秘,她虽然略微知道一些他的神通,但她更清楚,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奴才,尊贵的主子未必肯为她得罪财大气粗的骆家人,何况这事本就是她理屈在先,只有求饶,才是保全之道不然,就算是死在此处,也不会有人替她彻查伸冤没准,连尸体都找不着
当机立断,花秋娘躺在地上脸贴着地连连点头,颤声道:“服,服气奴,奴婢——有眼——无珠,罪该——万死,冲,冲撞了骆小姐,奴婢,奴婢心甘情愿——受罚,求,骆小姐——饶了,饶了奴婢”
半响,引章哼了一声,冷冷道:“你得罪了我我不能不报这个仇,但我对你这条贱命没什么兴趣,自然会饶了你不过,我有几句话,你听是不听?”
“听,听骆小姐——您——请说奴婢,奴婢——一定照办”
“好,你听清楚了”引章眼皮子一抬,眸中蓦然精光四散,凌厉的盯着花秋娘,声音徒然提高几段,喝道:“天下yin娃**何其多哉,我相信你不愁找不到姑娘,从今往后,你不许再逼良为娼万花楼如今倘若仍有强卖来的姑娘,你回去之后,把我留下的那些东西变卖银子立刻将人遣散了——你不要给我耍花枪,从今以后我会盯着你,倘若被我查出来你明一套暗一套,哼,你自己摸摸脖子腔上长了几个脑袋”
花秋娘越听越暗暗叫苦,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脊背发凉,寒浸浸一个冷颤,只一愣神的时间,引章已经大喝:“你听见了么”
“是,是,奴婢,奴婢——听见了”不敢细想,花秋娘忙忙喘着气答应,怕还不够,忙又加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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