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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郅都一头扎进来。
周亚夫急切的问道:“郅都,阳儿可以走了?”
郅都摇头:“丞相,周公子不能走。”
“为何?”周亚夫心头一沉,难道景帝真要杀周阳?
“皇上没有旨意下来,是以,周公子不能走。”郅都说出原委。
“皇上没旨意?”周亚夫有些懵了,心里暗生天心难测的想法,景帝没有旨意,更加可怕呀。
“皇上什么也没有说,这就是旨意。丞相,还是让周公子呆在这里吧。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周公子。”郅都说明情况。
周阳心思如电,转动不停,暗自惊讶于景帝的帝王心术,比他想象的还要高明,还要高明得多。景帝如此做,明显还有后着,只是一时之间猜不透。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景帝如此做不会对周阳不利。周亚夫和梁王的争斗由来已久,两人是不死不休的死仇,周阳不过是意外卷入的一颗棋子罢了,有他不多,无他不少。有周阳,两人会斗,没有周阳,还是会斗,犯不着杀掉周阳。
看来,景帝还有一些后手,把周阳留在手里,还要好好用用。至于如何用,就不得而知。
周亚夫在政事上远不如军事上得心应手,远远没有周阳想得深,想得透,还在为周阳的安危担心,拧着眉头。许茹把他的情形看在眼里,大感不妙,急得跟什么似的,妙目中含泪。
“阿父,你不用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还会来。阿父,你们先回去,我就在这里等皇上的旨意。”周阳劝慰起来。
郅都对景帝的用意多少有所察觉,听了周阳这话,不由得眉头一挑,有些讶然的看着周阳,暗道这人不简单。
事已至此,再在这里也无用,周亚夫心想真要到那地步,他就去找景帝理论:“既如此,我们就先回去。”
许茹要留下来陪周阳,她可是担心周阳的安危,周阳好说歹说,才把她劝走。
送走周亚夫,周阳接着睡觉。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心神大耗,真得好好睡一觉。一觉睡到天黑,郅都整治了一桌酒席,两人边饮酒,边谈天说地,越聊越投机,直喝到无酒方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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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三
未央宫,宣室殿,群臣肃立,静候景帝临朝。
窦婴站在周亚夫身边,略一打量,发现周亚夫双眉紧锁,面有愁容,暗道不妙,压低声音问道:“丞相,令公子一案进展如何?”
“阳儿无罪!”周亚夫对窦婴也不需要隐瞒什么,轻声回答。
“哦!”窦婴有些意外,好奇的问道:“令公子无罪,丞相当喜才是,为何愁眉不展?”
与周亚夫作对的是梁王,景帝的弟弟,这可是一个极不好惹的人物。梁王在平定七国之乱时建有大功,其战功仅次于周亚夫,声名显赫。更重要的是,他还是窦太后的心尖肉,他盯上周亚夫,景帝虽是不愿,权衡再三,也不得不舍却周阳。
周亚夫担心的就是这事,一直想不到解困之策,窦婴一问起,方才想起窦婴对景帝的心思极是了解,问问他说不定有解困之法。
“朝堂之上,不得私议!”廷尉张鸥的声音响起。
周亚夫到嘴边的话只得咽了回去,肃立静候,心思如电,转动不停,筹思如何才能让景帝放过周阳。
“皇上驾到!”
太监尖细的吼声中,景帝身着皇袍,头戴通天冠,大步而来。来到御座前,景帝停下来,转过身,面对群臣:“平身吧!”袍袖一拂,呼呼作响,坐在御座上。
“谢皇上!”群臣站起身,各归班列。
周亚夫跪坐到矮几上,脸色肃然,手中洁白的玉笏举在面前,一副眼观鼻,鼻观心模样。眼睛却不时瞄着景帝,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景帝的想法,景帝仍是穆穆威严的天子之态。细看之下,周来夫发现,今日的景帝与以往大不相同,骨子里透着一股轻松劲头,要不是周亚夫对景帝极是熟悉,还真不会发现。
“有事奏来,无事退朝。”景帝轻启金口,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宣室殿。
群臣好象商量好似的,目光齐集在周亚夫身上。周亚夫名重天下,位高权重,凡景帝上朝,得由他率先上奏,他奏过了,才轮着群臣。
周亚夫站起身,冲景帝躬身一礼:“皇上,臣有本奏。昨日,臣接得雁门太守冯敬的急报,匈奴万骑急攻雁门,情势危急。雁门乃是兵家要地,绝不能落入匈奴之手,臣已急令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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