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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
未等萧依寂想好应对之词,云落愁却是说道:“既然萧堂主有事,可以由流云殿后侧小路下山,这流云殿前面的路,是布了奇阵的,进去了,没有人指引,一辈子也别想走出来!本想留萧堂主在铜雀楼小坐,但现在看来也实在没什么必要!就此别过,落愁先走一步!”
每一个字都克制内敛,似是伤透了心,凄然决绝。娇呼未绝,云落愁那一道身影,蓦地冲起,向对面树林中冲去,仅是几个旋步,便全然没了踪迹。空气中仍是飘着淡淡女人香,似是云落愁还在,山巅上却是空空荡荡,任凭山风将萧依寂的乱发吹起。见完全没有了云落愁的踪迹,他的心头才不禁泛起一丝歉意,只是已经太晚。便也只好苦笑一下,绕过流云殿,去找寻流云殿背后的下山之路。
这流云殿十分庞大,在大殿内已是有所见识,只是现在绕着大殿外侧走,更是让萧依寂感到这流云殿的磅礴气势,灿然rì华下闪shè的金光,彩毫烁烁,泛起一片又一片瑰丽的颜sè,直yù迷了人眼。尤其那座大殿旁的小楼,镂雕jīng美,宛若仙境天宫,山巅被风吹动着的薄雾,飘荡在其中,更是显得美轮美奂。
………【第一百三十五章 画】………
而那小楼门窗俱是镂雕,游目看来,八扇雕花木门,朝里开着,每一扇的木门上,都雕着一副jīng致绝伦的雕画,栩栩如生,刀下有神,竟似是将画中人物的灵魂都刻在其中,那传神的刀法,绝非一般人能比,显然是个功力极为高深的人刻下的。而最吸引萧依寂的,却是那画中传达出的意思。
八扇雕花木门,每一扇上,都可以dú lì成为一个小故事,萧依寂凝目细看,那画中人,竟似在门上游动,那一幅幅血的画面,在他的面前展开。每一幅,都深深刻在他的心头,留下一道深深的疤痕,看到最后,他神sè间蓦地变得悲恸,星眸腥红,紧握拳头是自己开起来没有那么激动,牙齿紧咬着下唇,微微颤动。那是一副残忍已极的场面,即便是他看来,都难以平息。
画中,尸横遍野,血流满地,破败的城楼上,夜风吹着残留的半面旗,将那残破的旗布,吹得猎猎作响,城中火光四起,哀嚎声响成一片与刀剑撞击的声音,交相呼应;哭声,喊杀声一片。天空中乌云流动,残月无光,看起来就快有一场大雨,偶尔传来几声闷雷。然而这些,丝毫不能遮挡在萧依寂面上,那屠杀的场景。这是一个小城的街口,昔rì熙熙攘攘的人cháo涌动依旧,却不复繁华当初,替代的是完完全全的人xìng的大恶。鬼头刀似是肆意的挥动,溅起一股又一股温热的血液,而那高高抛起的头颅,却是在鲜血滑落以后,不缓不急的落下。
一个个抽搐的身体,淋着殷红和腥臭的黄白,凛凛山风拂过,干裂的气息,令整个小城变得异常恐怖,炼狱之地,青石长街淡淡飘着血雨,空气中全是焦糊的味道,炽热的高温,使面前场景渐渐开始变得扭曲。随着那些手起刀落的刽子手杀得xìng起,嘈杂凌乱的街口,开始有了女人和孩子的啜泣,婴儿的啼哭,在这冷风和烈火交织的夜里,令人感到一阵阵不寒而栗,寒噤的冰冷爬上背后,心却是在剧烈跳动。
火焰肆虐蔓延,将整座小城照的亮如白昼,火势绵延,直shè在萧依寂眼里,他身形霍然一阵,在那破败的城楼上,竟是古朴的雕着几个大字,虽然萧依寂看懂上面的字,但那一笔一划,龙飞凤舞却是让他星眸一滞。熟悉的一切,瞬间从眼前掠过,一幅幅惊奇的画面,这里竟是西北簟溪小城。而那街口被屠杀的人,想来应该就是莫颜一族。
想到这里,萧依寂到底还是经不住好奇心的驱使,去打量那些所谓的刽子手,那些人俱是黑sè紧身夜行衣,面罩黑纱,冷漠的眸子中透着淡淡放肆的笑意,似乎在他们眼中,莫颜一族的xìng命,不过就像是青楼女子,那么的不值分文,玩虐的味道,更是陡然立现。那是一个才刚成形的婴儿,被其中一个黑衣人用手高高举起,说不出的桀桀冷笑,在那黑衣人的脚下,躺着一名清丽的女子,面目狰狞恐怖,双手在空中不断的乱抓着,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用不了片刻,那两只原本纤细的玉手,动作缓了下去,而后,僵硬的停在半空中,不再有任何反应。在她的小腹上,触目惊心的开着一个空洞,汩汩体外留着殷红的鲜血,覆盖了原本腹中白花花的肠子,血渐渐也凝固了起来,比之温热,更为粘腻腥臭。
鲜血合着水渍不断从黑衣人的手上淌了下来,渗进他的袖口,那一抹寒光猛地一晃,袖口中竟是还藏有一柄短刃。那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