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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了?!
好在傅鞍心疼他,草莓都是吮吸出來的,破皮的很少,就是大腿內側有點,這會出了汗,破皮的地方有些絲絲泛疼,特別是昨個也沒怎麼休息好,醒來東西都沒吃,走了這麼一大遭,早就飢腸轆轆了。
謝樂函緊了緊拳,開始後悔自己衝動跑出來,他轉悠得沒力氣了,便坐在長椅上休息。
這會過路人還挺多的,風徐徐來,卷著秋天開始泛黃的樹葉,在空中旋轉幾圈,然後落到草地里,忽略身上的不適感和腹部的飢餓感,這兒倒是個挺愜意的地方。
這邊的傅鞍簡直都找昏了頭,他本以為謝樂函會自己去機場,然後發現沒帶護照,只好在機場等待自己去找他,結果里里外外找了幾圈,發現壓根沒人,他沒有國外的駕照,只好親自在外面找。
天一黑下來,就更難找了。
僵坐在椅子上的謝樂函出的一身汗早就涼透了,夜裡溫度低,他只好蜷縮在椅子上取暖,心裡默念著怎麼還不來找自己……
革安……
傅鞍……
「謝樂函!」
謝樂函眉一皺,直到第二聲傳來,他才發覺自己不是幻聽了。
「我在這裡!」 他聲音顫抖,嗓子啞得不行,身體動一下都疼得要命。
害怕了一整個下午和晚上,謝樂函顧不得這麼多,踉踉蹌蹌起身,大聲叫道:「我在這裡!」
遠處一盞路燈下出現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時,謝樂函差點沒直接哭出來:「我在這!」
傅鞍快步跑了過來,一把把謝樂函擁進懷裡。
他身體好冰,還在發抖。
「別害怕,我來找你了。」 傅鞍撫摸著他的頭,柔聲安慰,「別害怕,乖。」
謝樂函鼻涕眼淚一起流,嘴裡胡亂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傅鞍把風衣脫給他,他呼吸沉重,雙手捧住謝樂函的臉,哽了哽喉嚨,說:「你嚇死我了。」
謝樂函嘴一癟,又撲進他懷裡:「對不起……」
「不哭了,帶你回家。」 傅鞍朝他伸手。
謝樂函眼淚還在涌,說話語氣委屈得要命:「我疼。」
傅鞍愣了一下,轉身微蹲:「我背你。」
爬到他背上的時候,謝樂函還小聲嘶了一下,傅鞍問:「怎麼了?」
謝樂函抱住他的脖子,聲音悶悶的:「扯到屁股了。」
傅鞍無奈失笑,把他抱緊。
剛剛還在異國的街頭承受恐慌和絕望的心臟一點一滴回暖,謝樂函緊緊摟著傅鞍:「你怎麼找到我的?」
「你去哪裡我都能找到你。」
他知道,只要一直等,傅鞍一定會找到他的。
這裡離莊園不近,謝樂函被背了這麼久,擔憂問:「重嗎?要不我下來走會吧?」
傅鞍頓了一下,說:「當然重了,背著我的全世界呢。」
謝樂函:「…… 哪裡學的啊……」
傅鞍:「…… 公眾號。」
謝樂函輕聲笑了一下,蹭了蹭他的脖子,問:「你怎麼穿了這身衣服呀?」
「本來想帶你去約會的。」 傅鞍連煙花和晚餐都安排好了,「我還以為找到就能趕上煙花的時間呢。」
「什麼時候的煙花啊——」
啪的一聲,不遠的天際炸開一朵粉色的焰火,隨即是無數四散綻開的焰火,把黑漆漆的天空瞬間照亮,傅鞍抬頭看,眼底落下星星點點的光。
「現在。」 他說。
攪翻了傅鞍安排好的約會,謝樂函負罪感更強烈了:「對不起,我不該瞎走的。」
傅鞍稍頓了一下,還是問了出口:「為什麼要跑?」
煙花的聲音還在繼續,天空中的光一閃一滅,全在眸底映出。
「我害怕。」 謝樂函深吸一口氣,緩聲道,「我害怕你。」
「你也害怕革安嗎?」 傅鞍輕聲安撫,「我離你沒有那麼遠。」
謝樂函癟了癟嘴:「那還不是因為你總凶我。」
傅鞍失笑:「冤枉了。」
謝樂函揪了揪他的耳朵:「你還讓我加班寫報告。」
傅鞍:「…… 錯了。」
謝樂函鬆開環住傅鞍脖子的手,小聲說:「你放我下來吧。」
傅鞍不肯:「馬上就到家了,我背你回去。」
謝樂函貼在他耳邊,用氣聲說:「可是我現在想跟你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