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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时像猫一样了?”
我就奇了怪了,皱起眉,偏头与他正经解释,“如今的我,与你印象中的我,已隔了六年鸿沟,你说的寻常作风也已经是我六年前的作风了。“
他脸上的笑意随即褪得干干净净。我不晓得哪一句话说错了,又像从前那般惹他生了气。
为了哄他,我只好卷起唇角,玩笑道,“景弦,我这些年都是这样吃饭的,我没有再像以往那样,总是八辈子吃不饱饭的德行。”
可他似乎并不觉得好笑。
其实我也不觉得好笑,只是我以为他会觉得好笑而已。因为从前我那幅模样,不是很招人笑么。
那些过往都作了笑谈,我却从来不觉得好笑,可我说出来时总是会笑。而听我说这些事情的人也总是会笑。我以为他也会。
“不会。”他凝视着我,眼神一如我凝视他那般澄澈,“那样很可爱。”
“可爱?”我不解,却已经弯起了嘴角,“哪样?”
他轻声道,“哪样都是。以后我慢慢告诉你。”
好罢,少卿大人,你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我此时已对你口中的以后无比期待。只为了知道你当年欠我的那个理由,那个我惦记了许多年的理由。
早膳用得很愉快,至少我很愉快,我说不清是因为糕点可口,还是因为他在拉住我后就大意地忘了放开我的手。
我这个人也就很可恨地没有提醒他。
对,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习惯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偷窃他的温柔。我已偷了许多年,将这些温柔全都积攒起来,他不在的时候就独自回味,下饭佐酒。
我们一行四人走出解语楼大门,苏兄率先转过身与景弦道别,再与我道别。经此道别,我终于得知了他的名姓,他原是云安苏府公子,名唤苏瑜。
苏瑜走后还专程为景弦和我安排好了他的马车,便是系有银铃粉带的那一辆。作为公子哥,苏瑜这般妥帖细致的实在不容易,我感谢他。
他一走,另一位公子哥也跟着走了。景弦带着我坐上马车。
“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我上马车时见车夫径直打马,似乎已有方向。
景弦认真道,“我在云安有一处宅子,时常有人清扫,小厮丫鬟也都备着。你在云安教书的这段时间,便住在那里。我今晨已为你安排妥当了。”
我讶然,“我住你那里?”
倘若我记得不错,澄娘与我说他回云安从来都是世家家族接待的,又哪儿来的宅邸?或者说,这样一座未曾告知于人的宅邸,让她住进去似乎不太妥帖。
他抿了抿唇,却笃定地同我点头,随后便问,“有什么问题吗?”
“只是觉得太麻烦你了……”我皱起眉,“其实我可以住在陈府。”
“不会麻烦。”他似是低下头慨叹了口气,又抬眸看着我,“宅子和陈府相距不远,我吩咐人每日清晨驾马车送你过去便是。”
我犹豫不决。饶是我的脸再厚,也不敢在欠债十万两巨款之下还白吃白住他的。
他蹙眉,接着与我道:“你在前来教书的途中无缘无故消失,又无缘无故冒出来,总得先给容先生去封书信交代这件事,让她帮你向陈府说明你的身份,才好让你任教罢。这书信一来一回,总也要些时间的。”
如此说的话,倒是有些道理。
我斟酌片刻后,终是点了头,“谢谢。”
他低头清浅一笑,忽道,“我记得你从前对我说,‘谢’这个字很是见外。总是对同一个人说‘谢谢’,便是不把对方当自己人的意思。你和小春燕从来不说‘谢’,不是吗?”
“是,可那是因为,我将抢来的饼送给小春燕的时候,他从来不和我说谢谢,我气不过才不和他说的。”我抬眸望着他,狐疑问道,“你不希望我和你说谢谢?”
他没有回答。我想我大概是个聊天鬼才,从前和他说话他便不爱搭理,我也每每都将话题走向终结,如今还是这样。我琢磨不透他,也不再纠结。
那宅子与解语楼也不大远,一个盹儿的工夫便到了。我想不明白他为何将宅子买得和喧闹风情的解语楼那样近。我记得他很不喜欢吵,他从来都图清净。
我抱着一个小包袱从马车上下来,他一手握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接过我的包袱,“我来。”
故人之间的客气一般是抢不过的,我没打算同他客气,自然也就没打算同他抢,乖乖地将包袱交给了他。
如他所说,这座宅子里小厮丫鬟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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