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页)
又走上前,按住汤姆的手腕,他的心跳正在急剧减弱,她又去摸他的嘴唇,那里正在迅速变冷。
他快死了。
这个认知让她很满意。
温纳直起身,匆匆往巷子口走去。
在外人看来,那只是一个传道士而已。至于她为什么会从那么肮脏的巷子里出来,没有人关心。
温纳在这期间连喝了三小罐复方汤剂,在药剂失灵前,她迅速处理了传道士的衣服,这很好办,只要把它剪成碎布条扔到垃圾堆里就行了。
在路过小汉格尔顿的一个散发着臭味的排水勾前,温纳停下板车,把汤姆的魔杖抽了出来,“咔擦”一声折断,丢了进去。
然后温纳回到了里德尔庄园,她吃好喝好,养胖了好几斤,某天她在庄园里捡到了另一根魔杖,不知道是谁的,上面还隐隐飘着一股酸味,温纳把它收了起来。在威斯伯爵回到庄园时,他惊喜地发现温纳正在很努力地读书,而他的那条宠物蛇也被养的很好,足足肥了一圈。
温纳觉得这些天她睡得也不错,每天都能美美地休息上十个小时。下午的时候她都会坐在庭院里,听听歌,给埃德加和佩拉写信,得知他们生活得既开心又多彩,她也会感到高兴。晚饭后她会披着衣服在庭院里的灯光下念一会书,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威斯伯爵还订了一份伦敦日报,她可以时时了解新闻。
一切都很平静,很安逸,很幸福。
温纳对这样的生活渴望很久了。
45暧昧试探
他醒来时发现胸口剧痛难忍。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想要挪动手指摸摸疼痛的地方,但很快他吃惊地发现别说手指了;现在的他连半根汗毛都动不了!
这里的气味很奇怪,混杂着脸颊的香味和人的汗臭;这个味道他很不喜欢。他皱起眉,开始打量他所处的地方。是个很破旧的房间;灰色的墙壁;上面有好几个黑黑的脚印,房顶大概有些漏水;不大;摆放了五六张建议床;说床还不如说是担架。
他这才意识到这房间除了他之外还有好几个在床上□的人;他们浑身都包裹着暗灰色的绷带;一看就很脏,很多人的脸部都被厚厚的绷带捆了一圈又一圈,十分怪异。他们叫得很痛苦,似乎在承受着天大的折磨。他也觉得左胸口很疼,但疼到极点反而不怎么样了。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个忍耐力很好的人。
很快有人推门进来,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那人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端着一个小托盘,穿着一件黑色的袍子,那件袍子很长,一直拖到地上,看不见头发,因为那件袍子上还连着个巨大的黑色帽子,把她的脑袋给遮住了大半。
“你……”他刚刚张开嘴。
那个女人就不客气地说话了,“先生,你已经昏迷十四天了,你现在有力气联系家人吗?他们必须过来带走你,还有很多受伤的人,修道院需要空位置。”
家人?
他对这个单词很陌生,他皱起眉。
“我是怎么受伤的?”他冷冷地问。
然后塞尼嬷嬷听到他说他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什么?”她不敢置信地说,“你的意思是,你失去记忆了?”
他看着她,沉默。
塞尼嬷嬷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事实上,当时她经过小巷子倒垃圾无意间发现他时是不打算管他的,左胸口被插了那么多下,很难活了。但她一看他衣服考究,推断他有个不错的家庭,一想到他的家庭可能在未来给修道院捐上不少钱,她才勉强救下了他,并且努力照顾了他十四天!
索性这个人的心脏长得和别人不太一样,他的心脏偏右一些,所以才能侥幸捡回一条命。那时候她心中高兴,觉得上帝没让他死成必然是让他醒过来给修道院捐钱的。
可现在,这个人竟然说他不记得了!
她瞪着他,好半天才不甘心地自认倒霉,见他还是面无表情,她不由更生气。重重把托盘砸在桌子上,清了清嗓子,居高临下地说,“那么先生,很抱歉,你已经在主的怜悯下康复了,为了其他病人,你明天就离开修道院吧。”
眼前的人这才有了些反应,他看起来愣了下,似乎在惊讶自己竟然会有一天被人命令。塞尼嬷嬷看到他那个样子就觉得爽快,她这辈子最讨厌他这样的有钱人,虽然这个孩子长得不错,但也不能掩盖他骨头里的缺点,比如说不爱搭理人;比如像他现在皱起眉的傲慢。
他动动嘴唇,似乎想说话,塞尼嬷嬷挥挥手,转过身,和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