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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收剑,立即退回了原先站立的位置。
龙老湖主仅笑了笑,却又望看中年花子殷九,淡然问:“殷当家的……”
话刚开口,中年花子殷九早已慌得急忙出列,抱拳躬身道:“晚辈在……”
白玉仑一看,知道白兔湖老湖主对他的身份仍表怀疑。但根据宋啸天和中年花子殷九对龙老湖主的恭谨态度看,龙老湖主在这些前来助拳的英豪中,不但地位崇高,也极受大家尊敬。
心念间,龙老湖主已继续问:“俞老英雄生前,每逢三节和过年,你都前去讨赏钱,你可曾见到过这位俞少侠?”
白玉仑不必等待殷九的回答结果,当然是没有见过。是以,抢先道:“晚辈已经表示过,十五岁那年……”
龙老湖主却理也不理,继续望着中午花子殷九,问:“俞老英雄发丧那天,披蔴戴孝跪在灵前的,可是这位俞少侠……”
殷九赶紧恭声道:“是俞姑娘……”
白玉仑一听,只得佯装生气的愤声道:“那时晚辈正在某名山坐关,待等关满下山奔丧,至亲好友早已离去……”
话未说完,身为主人的李丽梅已望着龙老湖主,道:“龙世伯,俞世兄身佩俞世伯的宝剑,识得俞世伯的剑法,而且知道自家有一艘画舫楼船……”
龙老湖主立即一挥手道:“剑可以偷来借来,剑式也可以事先请教,俞家花园后门停泊着一艘画舫,常在附近游湖的人也都知道……”
白玉仑听得暗吃一惊,知道这位龙老湖主可能去过岳父的“滨湖山庄”,果真那样,今天伪装的身份,势必被他一步一步的当场揭开。
心中一惊,不由佯怒急声道:“龙老前辈如此当众羞辱晚辈,晚辈实在无法容忍,再说,世上那有冒充人家儿子的道理?……”
龙老湖主却正色道:“谁说没有?这年头儿太多了,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白玉仑一听,只得怒声道:“此地距‘滨湖山庄’也不过百把里地,快马往返也不过半天时间,老前辈既然对晚辈身份有所怀疑,何不派人飞马前去问一问家母和舍妹?”
话声甫落,中年花子殷九已有些得意的说:“我殷九早巳将随身携来的信鸽放回去了,不出二更天,必有俞老夫人的确实消息回来!”
白玉仑一听,立即宽心的一笑,道:“这样再好也没有了!”
李丽梅一直躭心龙老湖主的怪异脾气,造成白玉仑的过份难堪。
这时一听殷九早已放回了讯鸽,立即宽慰的一笑道:“好了,二更时分就有俞伯母的确切消息了……”
岂知,话未说完,龙老湖主已淡然道:“恐怕到不了二更天,贤侄女的玉佩已不翼而飞了……”
话一出口,全场的人俱都面色一变,不少人脱口轻啊,纷纷议论起来!
白玉仑暗吃一惊,心知要糟。他虽然没有偷盗李丽梅玉佩的心,为了恩师“鬼灵子”的未了心愿,确有先偷看一下玉佩的意思。
这时听了龙老湖主的话,断定对方不但知道岳父俞健雄没有儿子,而且很可能知道一些他白玉仑的底细!
心念及此,只得佯装大怒这:“龙老前辈,您身为长者,三番两次戏耍晚辈,晚辈实已无法容忍,老前辈如再……”
龙老湖主立即有恃无恐的问:“那你将怎么样啊?”
白玉仑立即怒声道:“那晚辈就要失礼了!”
李丽梅姑娘一见,慌得急忙宽慰道:“俞世兄,龙老前辈就是这个脾气,你千万可别介意……”
话未说完,龙老湖主却沉声道:“莫说你小子不是我老人家的对手,就是你岳父也只能和我老人家争个半斤八两!”
白玉仑听得大吃一惊,更感不妙,但所幸对方并没有说山岳父是谁,更没有说出生前或死后,只得再作最后一次的挣扎,是以怒声道:“晚辈刚刚艺成下山,连妻室都没有,那里来的岳父?”
李丽梅一听,芳心大喜,不自觉的走向白玉仑的身前,同时愉快的急声道:“俞世兄,你和龙老前辈谈话,有些地方千万不要太认真……”
岂知,话未说完,龙老湖主已正色道:“贤侄女,我老人家这一次可是当真的哟!看他小子的这身衣著打扮和相貌,很像传说中的白玉仑哟!”
如此一说,全场震惊,又是一阵惊啊和骚动。
满怀喜悦的李丽梅姑娘,明媚含笑,本将走向白玉仑的身前,这时一听,只吓得娇躯一战,花容立变,啊了一声,急忙刹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