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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恼地厉害,程野会偷偷出宫,在半路上拦住程泽,然后将自己的亲弟弟按在路旁一顿胖揍。揍完后拍拍手回宫,该练兵就练兵,该陪老婆便陪老婆。
于是,第二天程相公便会鼻青脸肿地出现在早朝上,指着我和程野恨恨道:“昏君!佞臣!”
我反而会被逗得哈哈大笑。
《唐史》上关于程野的传述不多,只有寥寥数笔,每当想到此我便倍感心酸,问他:“一辈子站在我身后,你委屈么?”
程野想了想,点点头认真道:“委屈,寂寞。我觉得我们,还应再生个儿子……”
这两者有关系么??!!
我嘴角抽搐:“那你得努力了!”
程泽的奏折吧嗒一声掉在地上,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们夫妻,甩袖怒然离去:“昏君!佞臣!”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婉儿和太平会有番外,夫妻间会有番外,小包子们会有番外……么么!
别忘了按个爪,都完结了,可不许再霸王了啊!【对手指……
☆、番外 婉儿×武曌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纯属YY之作,诸位看官们权当消遣,莫要当真……
先写曌婉,再写婉平!
郑氏身体不好,一到冬天便犯病,双腿疼得下不了榻。婉儿自然而然地接替了母亲的任务,将那一大盆宫女送来浣洗的衣物用篓子装了,又随手捡了一卷书塞在袖子里,然后朝病榻上的女人轻声道:“娘,孩儿去浣衣了。药汤在炉子上热着,记得吃!”
回答她的,是女人变本加厉的咳嗽。
地面结了一层薄薄的霜雪,掖庭宫光秃秃的梨树下,婉儿瘦削清隽的身姿熟练地打了井水,揉碎皂角浸泡衣物,纤长白嫩的十指被寒入骨髓的井水泡的通红。
她不以为意地擦了擦手心的水,掏出袖中的书卷翻了翻,是一本古籍《金刚经》。
传旨的小太监来找婉儿时,她正坐在古井边上,仰头看着头顶光秃的梨树和灰暗的天空,下巴连带着脖子仰出一道精致的弧度,淡色的唇瓣轻轻张合,喃喃念道:“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则见如来……”
王公公清了清嗓子,抱着拂尘趾高气扬道:“你就是官奴上官氏?”
井边的上官婉儿停了诵读,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轻轻转动杏眼,漫不经心地朝小太监投去一瞥,嘴角轻轻勾起,挂着一抹淡淡的嘲讽。
不知为何,原本不可一世的公公忽然局促起来。他又清了清公鸭般尖利的嗓子,以掩饰自己的惶然和尴尬,竭力挺起胸膛道:“传太后懿旨,宣官奴上官婉儿长乐宫觐见!”
婉儿波澜不惊的眸子里终于荡漾开了一圈涟漪,转瞬即逝。然后她轻轻呼出一口白气,跃下井台,一边松开襻膊带子,一边将《金刚经》合拢塞回袖子,朝小太监淡淡一笑:“有劳公公带路了!”
没有惊愕,没有紧张怯懦,甚至连一丝面见天后圣颜的喜悦也无!那真是风轻云淡的笑容,好似皑皑雪域绽开的一瓣雪莲,透明得几乎看不见。
王公公想:见惯了唐宫的沉浮波澜,见惯了大悲大喜,像这般宠辱不惊的才女,的确有吸引武太后注意的资格……
“你……不换身衣裳?”王公公看着她那身洗得发白的蓝白色襦裙,有些犹豫道。
依旧是淡如雪莲的面容,少女轻声反问道:“掖庭宫的罪奴,能有什么衣裳换?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
一向巧言令色的王公公,哑口无言。
雍容富贵的长乐宫,穿过层层帷幔,转过九道珠帘,才隐约隔着一道轻薄的黄纱见到侧倚在象牙榻上的贵妇人。
瑞脑销金兽,淡淡的烟雾弥漫开来,空气中浮沉红梅的清香。上官婉儿从容下跪,叩首,用清淡而婉转的声音道:“罪臣之女上官婉儿,叩见天后!”
“卷帘!”黄纱后的贵妇人吩咐侍女,声线中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不容抗拒的威严。
黄纱被清丽的宫娥缓缓卷起,那个威严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本宫听说过你,掖庭宫的才女。抬起头来,让本宫好生瞧瞧!”
上官婉儿从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缓缓抬起头,视线与武太后相撞的那一瞬,二人皆是一愣。
武后年过半百,却不见一丝老态。乌黑的云鬓插着凤簪花钿,额间点缀一抹花黄,两颊一点笑靥,蛾眉精致,樱唇明艳,乍一看不过四十上下的模样,仪态万方。
这就是武媚娘,这就是上官家不共戴天的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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